昨天晚上,他回來的時候,并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錢包,這讓他很是擔(dān)心,如果真的讓他知道了,那他母親和小月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現(xiàn)在唯一遺憾的,就是自己沒有處理好這件事。
“如果你真的討厭一個人,那就應(yīng)該低調(diào)!
沈知宜緩緩道:“有些事情,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但是,這也算是一種格言了,會被人攻擊的狗,是不會亂吠的,如果你還沒有準(zhǔn)備好,就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那么,你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還年輕,而且,你的母親,你的小月,就算你再怎么討厭她,也不可能幫得上忙,你這么做,只能讓你一家人死無葬身之地!”
沈知宜輕嘆一聲,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現(xiàn)在不是報復(fù)的時候,你大可以好好計劃一下,為什么要現(xiàn)在就給她一個教訓(xùn)?
野外的狼群最大的特點就是成群結(jié)隊,一旦遇到了食物,它們就會不停的游走,直到獵物放松下來,然后一口咬在敵人的要害上!”
沈知宜的眼神也變得冰冷起來,“只有這樣,我們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
“我知道了,阿風(fēng)!
“可是我的錢包……”
“霜降!比~伏天吐出一道聲音。
“這是你的錢袋子嗎?”沈知宜將錢袋子遞了過去。
季如風(fēng)眼前一亮,飛快的接過袋子,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過了許久,他將袋子緊緊握在手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默默的給沈知宜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淚眼婆娑的對著沈知宜道:“謝謝你,太太!”
“昨天晚上,我母親辦了一件事,知道你來了,就讓我過去看看。”
霜落也沒有料到,季如風(fēng)竟然有如此悲慘的經(jīng)歷,目光不由自主的變得溫柔起來:“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將所有的證據(jù)都抹去,不然,你母親和月兒,都會被牽扯進來!
季如風(fēng)卻是強忍住了眼淚,“多謝主母教導(dǎo)!”
“我這么做,也有自己的考慮!
沈知宜攔住了他,道:“阿瑾馬上就要去滄州了,你也是她的心腹,你跟著她,如果不注意一些細節(jié),會給她帶來很多的困擾。”
“是我把事情看得很清楚,如果沒有你,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你!”
沈知宜并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讓他繼續(xù)忙自己的事情,不要引起別人的懷疑。
在季如風(fēng)走了之后,沈知宜就揉了揉眉心,在考慮要不要在謝書瑾的身邊多安排一個心腹。
韓露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么說,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我該如何預(yù)知?”
沈知宜雖然臉上帶著笑容,但是心中卻是微微的愧疚。
上一世,很多事情都被她的重生給改變了,就像上一世,云寧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而她的那個最小的女兒,也一直到她死去。
也許上一世,季如風(fēng)一家并沒有遇到云寧,畢竟這一次是因為她,再加上小月的事情,實在是太可憐了。
而另一邊,云寧卻是在祖宅里暴跳如雷。
這才一個多多的時間,自己已經(jīng)去過兩趟祖祠了,上次好歹鎮(zhèn)國公的妻子幫自己扛著,這次卻連鎮(zhèn)國公的妻子也沒了聲音。
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就算自己推倒了,那也是人家沒有站穩(wěn),與自己何干?
云寧怒聲沖小桃問道,“那座木橋肯定是有問題的,你找到了嗎?”
小桃立刻跪倒在地,躬身道:“公主,屬下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那座木橋被人潑了一層綠泥,造成了木料的損傷,現(xiàn)在英國公府已經(jīng)派人去調(diào)查了!
“這還不能說明我是無辜的,為何爹娘不讓我出來!”
云寧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絕對不會承認(rèn)我所做的一切,我與她素未謀面,為何要將她推進水中!”
“英國公爵府的這位大小姐到現(xiàn)在都沒醒,想必兩位也是為你好。”
云寧強忍著快要爆發(fā)的怒氣,目光凝重的盯著那塊靈位,良久,云寧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光芒。
“快,快去廚房,把我的飯菜端上來,我肚子餓了。”
看到云寧終于冷靜了,她連忙走出了小廚房。
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一股黑煙從祠堂里冒了出來。
沈知宜在吃晚餐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一口茶水險些就吐了出去。
尋常家庭連祖祠都視若生命,又豈會平白無故就著了火?
“還真是夠絕情的!
沈知宜拿著手帕抹了抹嘴,輕輕搖了搖頭。
我聽說這位公主殿下也暈了過去,到底是不是真的?”
沈知宜并不這么認(rèn)為,云寧是一個極為自私的人,她可以不顧一切,可是她被大火熏暈了,八成演出來的。
不管是真是假,只要她別來打擾自己就行了。
“長寧公主,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
韓露拿著一張請?zhí)旁谧雷由希荒樀臒o奈,“永安候府送來的請?zhí)。?br>
“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怎么能讓你老婆不開心呢?”
沈知宜已經(jīng)接過請柬問道:“喜帖?”
“就是,我也不能拒絕,我聽聞徐老夫人到處去貼,還說上一任侯爺是我的故人,讓我多加注意!
韓露也是一臉的郁悶,“我要是知道,我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沈知宜忍不住笑出聲來。
以容赫的性子,就算他早就猜到了,也會找個理由,光明正大地來找他。
正如霜落所說,若是自己真的過去了,怕是會有什么麻煩。
隨手將請柬扔到一旁,沈知宜懶洋洋的說道:“我現(xiàn)在身體不好,你先去倉庫里拿點東西,明天給永安侯道賀,然后讓侯爵娶媳婦。”
韓露本來也是這么想的,開心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迎親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現(xiàn)在了大街上,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
“我聽人說,侯府沒落了,現(xiàn)在看來,也不像是缺錢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熱鬧?”
“這你就不知道了,侯府就是百足之蟲,就算沒落了,也不會像我們這些普通人一樣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