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長寧公主數(shù)次被沈知宜所害,為人心性本就不好,現(xiàn)在更是將手伸向了沈知宜,如果自己不給她一個教訓(xùn),她還真以為自己什么都不懂了。
沈知宜當(dāng)然不會想到,容赫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里,就將她和云寧的關(guān)系給敲定了下來。
一覺醒來,身體已經(jīng)好了很多,卻哪里還有容赫的身影。
“王爺一早就出門了,說陛下要見你!
霜降看出了沈知宜的心思,直接說道。
沈知宜原本還覺得這只是一場噩夢,可是最近皇上卻頻繁地召喚容赫,難不成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今天天氣不錯,你就在這院子里散散步吧!
韓露給沈知宜梳洗,開口道:“你這幾天一直在生病,應(yīng)該可以緩解一下身上的病痛!
“放晴了?”眾人都是一愣。
沈知宜連忙起身,來到窗前,的確,剛才還刮著狂風(fēng),今天卻是暖洋洋的,太陽照在院子里,就連儲藏室里的綢緞都被取了下來,晾曬著。
“是啊,也許這場雪會停下來,然后我們就能度過這個夏天!
沈知宜伸出手,沐浴在溫暖的太陽下,心中有些感動。
這一次的大雪,比起前世要晚了許多,但無論多晚,天都亮了,這就意味著一天比一天好。
沈知宜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今天是個好天氣,你傳令下去,讓所有人都在太陽底下曬一曬,這么好的日子,今天應(yīng)該是個好日子,將我箱子里的金籽,都分了吧!
“那就麻煩你了!”
韓露興沖沖的出去安排,而沈知宜也被霜落扶到庭院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沈知宜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海棠香味,這讓他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種在海棠閣的那棵海棠。
沈知宜看著空蕩蕩的院落,突然靈機一動:“等這兩天天氣好了,我們就在這里種上一些好的花草樹木,然后在上面插上一根藤蔓,既可以乘涼,又可以在上面蕩來蕩去。”
“如果你想要的話,我會給你準(zhǔn)備的!
沈知宜好久沒有這么開心了,和霜落有說有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記了什么,直到傍晚時分,她忽然想起一事:“長寧公主不是每天都會來一趟么,怎么今天來了?”
“沒呢!标悤讚u了搖頭。
霜降搖了搖頭:“那看門的也沒來稟報,大概是想讓你昨天見到他,達(dá)到他的目的吧!
沈知宜的眉毛輕輕一揚,沒有在言語上多說什么。
云寧這么大張旗鼓的來了幾次,一來是想見她,二來也是為了給人一種榮府和鎮(zhèn)國公府走的很近的印象。
以鎮(zhèn)國公如今的身份,如果有了容赫這個人做后盾,京城中的一切都會被他掌控。
若是她所料不錯,云寧今天應(yīng)該會來才對。
但不管怎么說,他還是來了。
沈知宜淡淡一笑,既然是悠閑的生活,那她為什么要為難自己呢?
與此同時,侯府里云寧正蹲在祠堂前,泣不成聲,一旁的婆子看著她,心疼道:“您再堅持一會兒,再過一刻鐘,她就會好起來的。”
“你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懲罰我?”
云寧瞪大了眼珠子:“我不服!”
“這事誰也說不準(zhǔn),從宮里出來之后,他的臉色就不太好,可能是被皇帝罵了一頓!
老婦人安慰道:“你怎么說也是國公的女兒,有國公這么疼你,就算被責(zé)罰的是你,他也不會高興吧?”
“我也不知,娘去了哪里,今天怎么沒看到娘?”
云寧委屈的抬起頭來,心里早已經(jīng)把她給罵死了。
她一直在這里等著,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鎮(zhèn)國公府的人一進(jìn)門,就板著一張臉,拉著她去了祠堂。
而那位鎮(zhèn)國公府的妻子,也不知所蹤。
云寧心頭微微一緊,莫不是這位護(hù)國公不要自己了?
可如果離開了護(hù)國公,她能做什么?
她的恨意,在這一刻,化作了不安。
“你姐姐有事,今天一早就走了,不想吵醒你,所以就讓我們不要來煩你了。”
云寧抽了吸鼻子,道:“你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才這么對我的?”
“哪能啊,你是我們家的寶貝。”
“可你怎么一出宮,就讓我跪下,我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做的不對!
“你到底犯了多大的錯誤?”
這話一出,那婆子立時躬身:“小的給您請安!
“退下吧。”葉伏天開口說道。
昏黃的燭火將鎮(zhèn)國公的臉色照的陰晴不定,轉(zhuǎn)眼間,云寧和鎮(zhèn)國公便被留在了靈堂之中。
“上次宴席上的事,我沒跟你一般見識,之后我也跟你說了,如今鎮(zhèn)國公和容赫是世交,那你怎么還敢得罪他的妻子?”
沈知宜,竟然也來了!
云寧的臉頰被眼淚打濕了,看起來楚楚可憐:“爹,我不是故意讓你難過的,容氏這幾天裝著生病,我還是會去看她的。
我娘已經(jīng)把這件事告訴了我,我當(dāng)然明白事情的嚴(yán)重性。”
“慈善堂的事情,你還能說和你沒關(guān)系?”
云寧低著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只是一場誤會,我己經(jīng)告訴你了,你是不相信我嗎?”
鎮(zhèn)國公正要說話,卻聽到門外一陣喧嘩,只是片刻功夫,鎮(zhèn)國公的夫人便推門而入。
鎮(zhèn)國公夫人一見云寧居然還跪在那里,心疼的肝腸寸斷,沖過去把云寧摟在懷里,大叫起來:“您要怪就怪我吧,寧兒剛回府沒幾天,還需要在京中慢慢習(xí)慣!”
“你太寵她了!”
鎮(zhèn)國公府的人將衣袖往后一拂,怒道:“那容赫不過是條瘋狗罷了,得罪了他,他就會被他給撕成碎片!你覺得他以前沒空對付你,是他寬宏大量嗎?
現(xiàn)在朝廷里的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容赫今天早上就把云寧的所作所為稟報給了皇帝!
自己有什么對不起她的地方?不懂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這里!”
鎮(zhèn)國公被女兒和女兒的哭喊聲弄得心煩意亂,扭頭就走。
云寧很是傷心,鎮(zhèn)國公夫人在一旁勸慰,但她的內(nèi)心深處,也生出了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