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娘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徐夫人微微點頭:“如果她真的是書河,我一定會讓她留在這里,希望你能認出她來!
離開徐家,柳三娘的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以她對這個老婦人的了解,就算是有三成的把握,她也會有九成的把握。
就算沈知宜現(xiàn)在有容赫撐腰,可徐奶奶畢竟是大家閨秀,若是被人說三道四,豈不是成了笑柄?
不過柳三娘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沈知宜接受了請?zhí)撬涂梢匀タ纯此恕?br>
同一時間,沈知宜手里還捏著一張從老婦人那里得來的請?zhí)?br>
一旁的霜降皺眉道:“少奶奶,我看永安候府也有了些風聲,不如還是不要過去吧。”
“我要是不走,恐怕又要被人說些什么了!
沈知宜不咸不淡的說道。
跟了老太太這么多年,她怎么會不知道。
到了這個時候,她是謝家的人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徐宴臨能不能回心轉意,還永安侯府的榮耀。
一面鏡子將沈知宜的面容印在了鏡子中,沈知宜伸手在臉上輕輕一抹。
“若是有人再亂說話,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沈知宜輕笑一聲,將手中的請柬放在一旁,旋即開口道,“不過他現(xiàn)在還不肯說出他到底要的是什么,就算是請?zhí),也是借著故人之情。?br>
好在徐夫人還記著容赫到府里時的理由,故意編了個假人情,把她約了過來。
“沒辦法!
沈知宜想了想,又道:“將這件事傳給其他人,讓更多的人知道我要去永安侯!
“你不是要秘密進行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如果你真的是鬼鬼祟祟的,那就證明你做錯了什么,這會已經(jīng)成為了所有人談論的話題。我們寧可被人說閑話,也不想被人拿來做文章。”
韓露這才明白過來,有些佩服的望了沈知宜一眼:“還是你料事如神!
沈知宜很是欣賞的看著這一幕,對于這種情況,她確實是要比露水敏感的多。
“再說了,就算我們隱藏的再好,終究還是會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給放大,倒不如我們自己把這一層膜給拆了。”
沈知宜整理了一下衣袖,便就是轉頭對著韓露說道:“這種東西,不是我們平日里就能看到的,很多時候都要注意,我也不能一直都在這里給你指點,不過霜落倒是很懂,你可以跟她學一學!
韓露當即就跪下了:“我雖然笨,可是奴婢還是想要學習的,還請主子放心,江南的那一幕,奴婢絕對不會再發(fā)生了!
看樣子這件事對韓露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說到這里,沈知宜又想起了文曉琪,還有三兒子朱若河,立即就來了興致:“不知道我離開后,江南有沒有別的動作?”
“沒有!
韓露沉吟了一下,開口道:“不過我倒是聽說,溫誠的身體越來越差了,三房雖然被帶到山上來了,但是三少爺還是和以前一樣,整天泡妞。”
沈知宜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江南的事情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有任何異常,都要第一時間匯報給我!
叮囑完韓露之后,沈知宜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書籍上。
之前那萬兩銀子買來的食物已經(jīng)所剩無幾,可那些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次,他必須要好好利用這一點。
沈知宜在筆記本上畫著圈圈,良久之后,她抬起頭,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雙肩。
或許是重生的緣故,這一次的很多東西,都與前世有些不同。
上輩子的時候,朝堂上早就有所行動,甚至連寒流都有所緩解,但是今天,朝堂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一想到這里,沈知宜的眼眶就有些濕潤。
這種生活不知何時才能結束。
就在他這么想著的時候,他那冰涼的手指,卻在太陽穴上輕輕一點。
沈知宜原本還有些緊張的身體,在嗅到了這熟悉的香味之后,就是直接閉上了雙眼,將自己的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輕聲問道:“你今天在朝堂上的事情辦好了嗎?”
“燕慈如今被關押在天牢之中,許多親信都在為她說情!
“陛下怎么看?”
“一次宮廷變故,看一個人的心思。”
“這么說,事情就這么算了?”
“史家的文筆一向很好,很多以前的老部下,現(xiàn)在都在朝中吵了起來!
如果說這話的都是燕慈的弟子,皇上倒也不是沒有辦法,但如果他的老部下都已經(jīng)警惕到了這種程度,給皇上施加壓力,讓他放了燕慈,那么朝廷早就亂了。
容赫這一手,實在是太妙了。
這些日子因為容赫的事情,他們都很少說話,如今好不容易見面,沈知宜也不忍心看著容赫太辛苦,便將容赫的手輕輕牽起,讓他和自己一起坐下。
“都說我們紫金城是出了名的好地方,你這是在減肥嗎?”
沈知宜嘆息一聲,容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為了伊,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沈知宜俏臉一紅,將自己的手臂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以前我就不知道你這么會說話。”
容赫低笑一聲,這句話他在網(wǎng)絡上看到過,也聽說過。
“我就知道,這些書生都是些詩詞歌賦,以你的眼力,還真看不上!
容赫端起沈知宜剛剛用的那一盞茶,抿了一小口,淡淡道:“昨天你去赴宴,被人刁難了!
“那倒不是,事情都結束了!
提到宴席,沈知宜的笑容就少了許多。
“別的女人被人占了便宜,自然是要跟夫君說清楚的。
容赫握著她的手掌微微用力,“有的時候,我還是希望你能做一個平凡的女人!
“這些都是我的家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沈知宜微微一笑,看到容赫還在盯著她,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得將那天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
沈知宜說完這句話,突然轉頭看向容赫,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你是不是讓文公子去了?”
“反正他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在這府里,我也沒辦法!
容赫一臉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