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沈知宜又說道:“你小心點,我擔(dān)心暴露我的人就在這里。”
聞言,霜落寒露立刻來了精神,不動聲色的將她保護(hù)的更好。
葉檀看見沈知宜從他的視線中消失,心里也是一片輕松。
他盯著手中的花瓶,眼神充滿了怨恨。
為什么沈知宜還是那么的高貴,而她卻是如此的凄慘!
他只是想要讓自己的生活變得更好,她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過,想起之前來過的那些人,他又鎮(zhèn)定下來。
爬的更高,跌的更狠,沈知宜的名聲,也會徹底臭掉的!
院子里的人都一一坐下,沈知宜左右看了看,謝書瑾與劉氏在一起,崔穎等人也在一旁,永安侯的人不見了。
沈知宜歪著腦袋,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片刻后,晗露道:“我聽聞永安侯世子病重,徐夫人忙得不可開交。
這是什么原因?
沈知宜頓時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想必是更不愿意要禮物了。
的確,新娘子很快就會嫁人,如果沒有什么支撐,永安侯敗亡的消息,豈不是要滿城皆知?
沈知宜見徐奶奶不會再來,也就放下心來。
不過,如果今天不能把事情弄清楚,徐家的人肯定會來找她的。
正想著,身邊有人坐了下來,沈知宜這才反應(yīng)過來,云寧親手為她倒了一杯,壓低了嗓音,只有兩個人能聽到:“我應(yīng)該喊你一聲榮太太,還是徐太太?”
“王妃此話怎講?”
盡管沈知宜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她的心依然是一沉,不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云寧瞧著她一臉淡定的樣子,忍不住贊嘆:“不愧是謝大將軍的千金,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如此鎮(zhèn)定!
沈知宜臉上的表情消失不見,只剩下一臉的疑惑,“公主,你是不是看錯了?”
“公主,我家小姐的爹不是將軍,你誤會了!
“我承認(rèn)不承認(rèn)也就算了,我就是為徐家人感到惋惜!
云寧嗤哼一聲,“若非你拋下自己逃走,另尋他人,永安侯豈會落得如此下場?”
“我看也是罪有應(yīng)得。”
沈知宜的目光忽然間變得深邃了起來,低聲的開口,“公主殿下,你不認(rèn)為,你這么胡亂的猜測,是不是有些太過草率了?”
這種含糊不清的答案,讓云寧一下子就確定了沈知宜是誰。
云寧突然跳了出來,不顧自己的嗓門,冷聲道:“這么說,你是要認(rèn)罪了?”
這突然的一幕,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沈知宜緩緩的站了起來,直視著云寧:“公主讓我來,就是想要讓我出丑?”
鎮(zhèn)國公的夫人認(rèn)出了她就是容赫的夫人,她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覺得后背發(fā)涼,急忙迎了上去,“你是不是搞錯了?”
“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等我把人喊過來,自然就清楚了!
云寧冷冷一笑:“貴為永安侯府的夫人,竟甘愿以身相許,你若真的要過著平靜的日子,還是不要再來的好!
永安侯主母又是怎么回事?
永安侯已經(jīng)成為了一年的笑柄,現(xiàn)在又被人拿出來說事,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有趣起來。
許多人都在竊竊私語。
“難怪他看著這么熟悉,原來是和永安侯先太太長得很像!”
“是啊,說話也很有風(fēng)度,一點也不像是江南那種小地方的富家子弟!
“這倒也說得過去,徐家將前任妻子逼迫得走投無路,自殺也是不錯的選擇。”
……
這話一出,韓露臉色一變,呵斥道:“不知護(hù)國公是怎么對待客人的,我家小姐從小在江南長大,最近又跟著我家公子進(jìn)京,怎么會被稱為有婦之婦?
無緣無故的來詆毀我們小姐的名聲,真當(dāng)我們小姐是軟柿子不成?”
這一頓呵斥,嚇了不少人一跳,可云寧卻不打算放過沈知宜,她不顧鎮(zhèn)國公的目光,大聲道:“將她給我抓起來!”
沈知宜的眼睛微微一瞇,就看到了被人領(lǐng)進(jìn)來的幾名熟悉的下人。
嘖嘖,這云寧不知用了些什么法子,居然把永安候府里的人都帶來了。
“如果你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為何不揭下你的面具,與他們對質(zhì)?”
云寧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鎮(zhèn)國公夫人臉色一變:“寧兒,注意你的言辭!”
“娘,你總說做人要有分寸,要知恩圖報!
云寧緩緩道:“前些日子,我看過謝大帥的故事,對他很是敬佩,如果這人真是謝大帥之女,為何還不承認(rèn)自己的家族,只顧著自己的富貴,而不去承認(rèn)自己的家族?”
“這么說,我今天是一定要把面紗給揭下來了?”
沈知宜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云寧身上,云寧微微一笑:“小姐,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當(dāng)然知道我做了什么,但我這次來,可不是為了我自己,而是為了我的丈夫,為了我死去的妻子。
如今我若是將自己的面具摘下來,怕是這日京城之內(nèi)都會有關(guān)于我的流言蜚語,不過這也不過是讓公主殿下的好奇罷了!
“那你說,你要怎么摘下面具?”
云寧的目光落在沈知宜的身上,沈知宜卻是微微一笑,說道:“我雖不是你說的那個先氏,可是我覺得我和她長得很像,否則江南的侯爺也不會把我當(dāng)成別人。
如果只看外表,就能判斷出我的地位,那我和我的妻子,還真夠倒霉的。”
“今天日本公主還專門請了先夫人的故人,就算永安侯的老夫人不在,這些都是永安侯的人,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自己的舊主人?”
云寧往旁邊挪了挪,露出了里面的一行人:“這些,都是永安侯的長輩!
大家都是來參加宴會的,卻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如果說之前是云寧在胡說八道,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證據(jù)都拿出來了。
一道道戲謔的目光朝著沈知宜望去,想要看看沈知宜會如何應(yīng)對。
“他們怎么能說他們是永安侯的長輩?”沈知宜平靜地問道。
“就算你不相信他們,也應(yīng)該相信這里的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