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似乎沈知宜犯下了滔天大罪。
韓露咬牙切齒的說道:“現(xiàn)在你還想要歪曲事實?”
霜降臉色一沉,她早就猜到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輩,這次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萬幸了,居然還有臉跟小姐作對!
沈知宜瞇了瞇眼,看了云寧一眼,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哈哈大笑了起來:“公主,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覺得可惜!
云寧傲然道:“皇帝陛下一向愛民如子,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害群之馬,真是讓人失望!
沈知宜平靜的說道:“公主殿下只憑一張嘴,就給我扣上了罪名,如果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我還真會認(rèn)為你是沖著我來的。
如果王妃真的認(rèn)為我有什么不對,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想吧,我也不需要多說什么!
韓露在一旁冷冷地說道:“這些人自己不愿意自己動手拾柴,卻在夜里打著壞主意,偷人家女人和小孩的木柴,這種又懶又懶的家伙,我們要他們干什么?”
“沒大沒小的,當(dāng)著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云寧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原來你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今天日本公主就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禮貌!”
一名侍女立刻上前,抬手便要給她一耳光,可她的手卻被她死死的抓住了。
“這是要造反嗎?”
云寧臉色一變:“你可知我是什么人,我是——”
“公主乃是長寧郡的公主,又豈會不知她的高貴!
沈知宜冷聲道:“可是公主殿下卻要對我的侍女出手,這是看不起我,還是說鎮(zhèn)國公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里?”
云寧對朝堂上錯綜復(fù)雜的政治關(guān)系一無所知,但她現(xiàn)在的地位很高,聽她這么一說,再無顧忌,“就憑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也敢跟我頂嘴,還我王妃!”
沈知宜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走到云寧面前,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
云寧有些不相信的盯著沈知宜,“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手!
“我要揍你也就算了,干嘛要燒香洗澡?”
沈知宜冷聲道:“公主殿下欺人太甚,今日更是要對我出手,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我只是在這里施粥,公主對那些人并不在意,也不在意,但是我來這里,卻是奉了夫君的命令。
如果王妃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盡管到我這里來!”
云寧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怎么覺得沈知宜的目光和容赫差不多?
沈知宜讓韓露接過一塊新的紗巾,淡定的同云寧點了點頭,“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沈知宜說著,直接從云寧的身邊走過。
跟在她后面的一群人,都在竊竊私語云寧是個妖女,只有世子眉頭緊鎖,喃喃道:“等等,這位小姐不是從京城來的,她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想起了當(dāng)初見到容赫的那一幕,時隔這么久,沈知宜那一副俊美的模樣,讓他印象深刻。
還有一個人,比太子還要震驚。
她一直在告訴自己,這兩個人只是長得很相似,唯一相似的就是她的眼睛和沈知宜很相似,可當(dāng)她臉上的面具被摘下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呆住了。
還好當(dāng)時大家的目光都被沈知宜吸引了過去。
怎么可能有人跟他長得這么像?
葉檀腦海中一片混亂,想起當(dāng)初容赫是來給沈知宜出頭的。
那時候兩人接觸不多,而且九千年也說過報恩,但現(xiàn)在想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情,才能讓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物紆尊降貴,親自來護(hù)國公府?
我敢打賭,沈知宜一定是和太監(jiān)有一腿!
葉檀差點沒把牙齒給磨掉。
她不明白沈知宜為何氣質(zhì)大變,而且還變了一個人,可她卻可以肯定,那個人就是沈知宜!
這一天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不少人都去了城門口,想要一睹沈知宜的真容。
不過沈知宜還是帶著面具,這讓很多人都有些失望。
他的夫人,是一個美麗到了極點的女人!
這件事就連在醫(yī)院里休養(yǎng)的徐奶奶也知道了。
徐夫人剛把湯一飲而盡,聽了這話,皺眉道:“她還真是傾國傾城啊!
就算是她以前對沈知宜動了歪念頭,也必須要說沈知宜長的最漂亮,還有誰能超過沈知宜?
秦嬤嬤應(yīng)了一聲,徐夫人這才松了口氣:“柳姨娘馬上就要生孩子了,你幫我把管事的賬本收拾收拾,讓她帶回去!
秦嬤嬤一臉糾結(jié):“可是柳姨娘當(dāng)年生孩子受了很多罪,我看她的身體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起來。”
“廢物。”
徐老太嗤笑道:“不過是個閨女而已,還談得上好不好,雨芹下月就要進(jìn)門了,可不能讓她一直擱著!
秦嬤嬤嘆了口氣:“柳姨娘手里應(yīng)該沒多少銀子,就算我把賬本交給她,她也拿不出銀子來,所以還是再等一等吧。
最近米糧、木炭的價錢都漲了,我看還是省著點,省著點用吧!
徐婆婆頓了頓,道:“好吧!
秦嬤嬤這才放下心來。
秦嬤嬤照顧好徐夫人后,便去了柳姨娘那里,柳姨娘正在給她喂奶。
秦嬤嬤并沒有催促,而是站在一旁,一直等到柳姨娘睡著后,把她送到了自己的面前,然后又看向秦嬤嬤,“奶娘,您找我有事嗎?”
“老夫人打算讓你再執(zhí)掌宋家!
柳三娘呵呵一笑,道:“我不能這么快就拿出來!
“我知道了,我已經(jīng)跟老夫人說好了,就等著她進(jìn)門。”
秦嬤嬤也不傻,她知道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好的主人,才能過上好日子。
徐婆婆年紀(jì)大了,腦子也不清楚新來的這位小姐長得如何,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位柳氏頗有幾分當(dāng)年的樣子。
柳三娘盯著秦嬤嬤看了許久,忽然勾起一抹笑容:“我只是一個妾室,能得到你的真誠,我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姨娘說的哪里話,能幫到您,那是我應(yīng)該做的!
秦嬤嬤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出來:“老奴對這位新主子也有幾分了解,怕是很難對付!
柳三娘當(dāng)然聽得出來,秦嬤嬤這是在向她表明自己的忠誠,她對這府中的紛爭早已不感興趣,如果她的妻子還活著,她或許還有一絲機(jī)會,可現(xiàn)在,她死了,柳三娘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hù)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