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沒事吧?”管事走到云寧身邊,問道。
如果不是他正好在附近購物,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恐怕她已經(jīng)被活活勒死了!
云寧冷眼一掃,“你覺得我有那么好?”
云寧的喉嚨很痛,說話也很輕,管事忙說:“王妃,你跟我來,我?guī)氵^去!
云寧也不推辭,去了最近的一家藥鋪之后,也沒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的興趣,讓馬車回鎮(zhèn)國公府。
一路走來,管家一臉的焦急。
這事兒他肯定要跟鎮(zhèn)國公和鎮(zhèn)國公說,他只是碰巧遇到了九千年,下次就不知道會遇到什么人了。
京城里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去了,怎么可能受公主的氣?
云寧一輩子都忘不了君無邪的容顏,即便是脖頸處傳來的劇痛,也讓她知道,君無邪對她動了殺機(jī),卻也沒有辦法將君無邪從他的身邊帶走。
而且從管事的語氣來看,他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甚至超過了鎮(zhèn)國公!
云寧回了王府,卻并沒有象以往那樣去找鎮(zhèn)國公夫人鬧脾氣,而是直接進(jìn)了屋,急著問被她揍了一頓的婢女茹燕:“你可知剛才那個人是什么人?”
如煙嘴角帶著一絲鮮血,疼的她說話都要費很大的力氣,此刻聽到云寧提起容赫,更是害怕的不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的委屈:“王妃,不要再說那個人了,你還是安心養(yǎng)傷吧,以后要是遇到,一定要遠(yuǎn)離他!”
“開什么玩笑,我為何要退讓!”
云寧臉色一黑:“如果你不想告訴我,我自有法子,但如果你不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如果你不想讓我做什么,我就讓你做什么!
她咬著牙,小聲說道:“剛才那個人,是一位權(quán)勢滔天的皇帝,他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
云寧頓時來了興致,往繡著軟榻的椅子上一坐,用一雙繡著荷花的鞋子托著她的下頜,挑起她的眉毛,饒有興致的道:“繼續(xù)!
如煙抿了抿嘴:“那位九旬老人性格乖張,他在半年前就從京都去了江南,這兩天才剛剛回到府上,據(jù)說他還帶來了一個剛過門的妻子。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
“奇怪的性格?”
云寧嗤哼:“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這樣的機(jī)會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挑戰(zhàn)。
“一個太監(jiān)太監(jiān)而已,你何必跟他廢話?”
如煙心中一急,今日她可是親眼看到,那九千歲根本就沒有同情這個公主,只是要殺了她。
她現(xiàn)在是云寧的丫頭,如果云寧有個三長兩短,鎮(zhèn)國公或許不會追究,但跟著云寧的人,怕是也不會好過。
云寧斜睨著她:“我有自己的封地,我若是喜歡,也不過是貪圖他的美色,更何況,我和他還沒有正式交往,就算我和他之間有了關(guān)系,我也可以找?guī)讉小白臉!
這句話把如煙給嚇壞了。
大管以前也不是沒有找過小白臉,但那都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而且那些小公主和小公主的結(jié)局也不是很好。
大雎更在意的是一個女人的舉止和舉止,公主的所作所為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如果她真的有這種想法的話……
“滾一邊去,看到你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云寧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然后就往軟塌上一靠。
她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么美的女子,如果真的能成為他的妻子,那她的容貌和身份,將會讓無數(shù)人嫉妒!
云寧兩眼放光。
沒錯,她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這么一想,裴清風(fēng)就算是個太監(jiān),自己也不會對她不好,如果自己真的將這個女人給弄到手了,那么自己就可以因為自己的子嗣而多一個男子!
妙!
沒有人知道云寧的心思,容赫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他只是在看到沈知宜吃著他給他準(zhǔn)備的零食時,那張冷漠的臉?biāo)查g變得溫柔起來。
“干嘛這么盯著我!
沈知宜臉色一紅,又夾了一塊給他:“你也吃吧!
容赫本來是不愛吃這種點心的,但是沈知宜遞過來的點心,他卻是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就將那塊點心塞進(jìn)嘴里:“好吃!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房間里并沒有其他人,霜落走了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聽到這話,愣了一下,倒了一杯茶水,退了出來。
門外,阿瑞沖著她眨了眨眼:“怎樣?”
霜降想了想,道:“挺惡心的!
她本就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這話說得很婉轉(zhuǎn)。
在她看來,容赫可不是這個樣子的,之前的點心,根本就不是什么美味的點心,而是一塊泥土,明明是一塊有毒的泥土,卻被他一口吞了,眼睛都不眨一下,還夸了一句。
阿瑞哼了一聲:“都過去多久了,你還是那么無聊。”
霜降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負(fù)責(zé)把太太伺候好,要啥好玩的都行!
見霜降不過是盡職盡責(zé),并不是真的關(guān)心沈知宜,阿瑞的臉色也變得嚴(yán)肅了許多:“你暫時還不懂,等你和她接觸多了,你就會發(fā)現(xiàn),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而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好吧,我再加點草!
阿瑞見她并沒有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心中輕輕一嘆。
說實話,在沒有見到沈知宜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認(rèn)為天下間沒有一個人可以與他們的主人相匹配,可是隨著與沈知宜的相處,他卻是發(fā)現(xiàn),這個女人,似乎并不像是一般的女人,只喜歡沈知宜一個人。
如果她是個男人,她也不會被關(guān)在院子里,而是可以獨當(dāng)一面。
沈知宜并沒有意識到,阿瑞對他的評價竟然這么高,和容赫一起用了一會茶,便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容赫想到了之前在皇宮中發(fā)生的一幕,臉色變得很是復(fù)雜,開口道:“跟陛下說了幾句,陛下就讓我回去了!
容赫難得地露出了一絲笑意,雖然他說得很認(rèn)真,但聽起來卻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