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曉琪雖然看出了這位縣令大人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但是具體的情況還是要調(diào)查清楚的。
薛氏也沒辦法把這件事告訴溫忱。
溫忱最近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不同,想來是有公事在身。
一想起自己的產(chǎn)業(yè),薛氏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文曉曉并沒有注意到薛氏的為難,她想起了沈知宜,問道:“母親,那溫家小姐的親事呢?”
“你為什么這么問?”
“今天我遇到了韓露,看來是不打算成親了!
薛氏看著自己的女兒不開心,嘆息一聲:“事情沒有這么容易,你還是好好養(yǎng)傷吧。
文曉恬很少見到薛氏這般模樣,便不再吵鬧。
容赫去了江南,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注意一下,就能知道。
薛氏一聽到這句話,臉色就沉了下來:“去把二姑娘給我請來!
張媽媽忙把溫曉琪喊了過去,當(dāng)時溫曉琪正準(zhǔn)備出門,心里還挺不情愿的。
“你要離開這里?”
“不然呢?”
文曉曉喃喃道:“母親,您找我有什么急事,我這就走。”
“別走!
薛氏額上的血管一跳一跳的:“那人是誰,你清楚嗎?”
“吾愛之人,吾之夫君!”
文曉恬倔強(qiáng)的不想再聽到,薛氏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他是個閹人又如何?”
“啥?”
文曉曉皺眉。
薛氏冷笑道:“此人來頭不小,確實是京中人,而且還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
可是出了皇宮,不是護(hù)衛(wèi)就是太監(jiān),這世上哪有不厭閹黨,他一個沒有根基的男子,這輩子也就是個沒有老婆孩子的命!
文曉曉怔了怔,喃喃自語:“可是……”
“沒什么但是的!
薛氏對自己的獨女也是寵愛有加:“別想了,你隨便去問一問,就能找到那個叫九千年的家伙。
你要是娶了她,她會放過你嗎?好好在家呆著,我給你找個好人家!
溫曉曉怎么也無法相信,自己心愛的男人就這么被拒絕了,她哭的梨花帶雨:“我不要!哪怕他是個閹人,我也會娶他的!
就算沒有兒子又如何,他已經(jīng)九千多年了,受人尊敬,就算只是為了權(quán)力,我也愿意!”
“你胡鬧!”宋瑞萍?xì)獾闷吒[生煙。
薛氏氣得不輕。
溫曉琪提著裙擺,正要沖出去,卻被薛氏一把拉住,臉色一沉:“把她鎖在這里,直到她想通了為止!”
文曉恬有些不敢相信的瞪了她一眼:“母親,您說要扶持我!”
“一個太監(jiān),有什么好求的?”
薛氏嚴(yán)厲的訓(xùn)斥了一句。
薛氏見溫笑嫣被帶走,垂頭喪氣的坐了下來。
她也很愛自己的女兒。
張媽媽安慰道:“你一定會理解你的!
“把我收好的那本書拿過來,她的親事要盡快定下來!
如果他什么都不說,那他就是個太監(jiān),窮困潦倒,薛氏也就無話可說了。
但是,薛氏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女兒成為一個喜怒無常的人的。
溫忱馬不停蹄地趕了好幾天的路,終于把東西送到了他的手上,他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
到了薛氏的房間,正好看到薛氏低頭專注的盯著一件東西,便走了過去,問道:“你在看什么?”
“師父,你可把我嚇壞了!
薛氏捂著被嚇得不輕的胸脯:“你這是要做什么?”
“情況越來越好,所以我才會在這里休息!
溫忱將身上的斗篷摘了下來,問:“你要撮合我女兒?”
薛氏臉色一滯:“你不是說過,你自己決定你的親事,那是為曉兒預(yù)備的!
“難道你沒有喜歡上一位公子?”
溫忱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開了,“我這段時間太忙,都忘記問他是誰了!
“不用看了!
薛氏淡淡道:“我已經(jīng)有了九千年了!
“九千歲?”李七夜看著這一幕,微微一怔。
溫忱一怔。
薛氏將她所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訴了聞忱,然后便伏在聞忱的懷中,聲音帶著哭腔:“曉月這孩子心意已決,我也管不了,只能先把婚事辦了再說!
溫誠安撫了一下薛氏,心里卻是一片冰涼。
他現(xiàn)在唯一的女兒就是文曉恬,如果她執(zhí)意如此,那可就不好辦了。
薛氏哭了一會,起身:“對了,公子,我聽到下人說,今天還有一封信,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她更希望的是,沈知宜被縣令帶走了,她現(xiàn)在日子過得很艱難,她怎么就過得這么滋潤呢?
“后天府尹設(shè)宴,我還在想,這是為誰接風(fēng)洗塵,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為九千歲而設(shè)。”
“所以,我們一定要去。”
溫忱想了想,說道:“讓她留在家里,如果她能和九千歲攀上關(guān)系,那么她就可以成為皇室的繼承人了!
薛氏自然明白做了皇商是怎么回事,她抿了抿唇角:“這位小姐的笑聲是怎么回事?
“你就說她著涼了,不能來!
聞忱頓了一下,又補(bǔ)充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還是要去的!
“她是不是又要來了?”
薛氏有些猶豫,又問道。
沈知宜聽到這個消息后,正在書房中練習(xí)書法的沈知宜頓時皺眉。
她對這位縣令,真的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也不愿意回去了。
不過,這次的宴席是給容赫準(zhǔn)備的,如果她參加的話,或許還能見到容赫。
沈知宜的臉色瞬間就變得好看起來:“原來如此。”
將通報的下人送了出去,寒露便朝著沈知宜的方向行了一禮:“姑娘要是不愿意,我可以通知您一聲!
“無礙!比~伏天回了一句。
沈知宜平靜的說道:“這一次應(yīng)該會有許多的商人前往,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波瀾才對。”
想起之前自己也是猝不及防,韓露這才點了點頭。
沈知宜有些疲憊,放下手中的毛筆,搓了搓有些發(fā)疼的手腕,問道:“最近京中有沒有書信過來?”
“你的信件是在兩天前送出去的,大概要等到新年了!
韓露微微一笑,隨后說道:“那就當(dāng)我送給謝夫人,順便謝二姑娘一份見面禮!
“不能陪在你身邊,一封信能帶給你太多!
沈知宜對韓露問道:“這一年的新年,不知道先生是如何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