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宜低頭喝了口茶水,道:“如果我寫信給你,你就知道了!
她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溫忱已經(jīng)讓人盯著她寫的那封信了。
溫忱一臉尷尬:“我就是隨口一說!
從沈知宜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聞忱心里很是郁悶,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韓露,眼睛一瞇:“我聽說,前幾天,你就是被府尹大人派過來的?”
“也許是府尹教育得好,察覺到三少爺做了些不雅的事情,便讓我回去了,足見他是個一心為國的好官員!
韓露生硬的一句話,讓溫忱都快被她逗笑了。
朱成業(yè)是何等人物?
還教的這么好。
這種鬼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沈知宜拿起手中的茶水,捂著嘴笑道:“我聽說,我的丫鬟們說,父親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聞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聽到這話,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他抿了抿唇,說道:“沒什么,那我就走!
因為寒露的緣故,沈知宜這幾天緊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看到衡宵開心的在后院奔跑,還有那幾個丫頭的咯咯嬌笑,沈知宜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寒露溫暖了一下茶壺,讓里面的水繼續(xù)燒開,然后和沈知宜一樣開始泡茶。
“現(xiàn)在的你,已經(jīng)很不錯了!
沈知宜笑著開口道:“我感覺你現(xiàn)在比以前成熟多了。”
“我又不傻,我也明白,這件事跟奴婢脫不了干系,也是因為我沒有做好自己的事情!
韓露在府衙的前兩天就已經(jīng)想到了,若是自己當(dāng)初再改一改,或許還能逃得一命。
“我記得!
沈知宜端起茶杯,聞了聞,說道:“我以前有個侍女,名叫岳桃,和她的性子很相似。但如果你能冷靜下來,多考慮一下結(jié)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韓露開口道。
說到這里,沈知宜忽然想起了自己在京城的經(jīng)歷,語氣中帶著一絲傷感:“月桃和月見怎么樣了?”
月桃是個愛哭鬼,她的情緒都能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能有您這么一個好主人,真是我們的幸運,想必那個叫月桃的女子,也是這么想的吧!
寒露道:“你是不是要了解一下京城現(xiàn)在的局勢?”
沈知宜回過神來,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過去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我現(xiàn)在只是在想,這京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也管不著!
韓露微微頷首:“你倒是看得開!
事實上,如果沈知宜真的要詢問,她早就有了答案。
自從大小姐詐死之后,這位侯老爺就過得很不好,不僅名聲不好,在朝堂上也混得不好。
徐奶奶已經(jīng)在想辦法為徐宴臨籌備第二任妻子了,可她看不起的卻是那些身份低微的姑娘,有身份的,也看不起侯府這樣的窮人家。
總而言之,如今的護國侯府,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京中的笑柄。
“話說回來,三娘,你的小腹有沒有鼓起來?”
沈知宜掐指一數(shù),柳三娘的身孕已經(jīng)有六、七個多月了,不出意外的話,明年春天就能出生了。
也不知道會是男是女。
韓露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沒有回答。
沈知宜嘆了口氣,道:“我恐怕沒辦法再回來看望她的兒女了。”
“這份情,就足夠了!
聽到韓露的話,沈知宜也是莞爾一笑,她還沉浸在剛才的回憶中。
韓露看著沈知宜那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努力的岔開了這個話題,隨后腦海中一動,開口說道:“姑娘,你是不是不知道,你這幾天都沒有來過院子,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已經(jīng)很久沒有回來了!
薛氏與聞忱平日里關(guān)系極好,什么時候出了這種事?
沈知宜微微一愣:“你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女人?”
韓露搖了搖頭:“應(yīng)該是公事吧!
“快過年了,自然要多做點事情!
看到沈知宜那淡漠的表情,韓露趕緊開口道:“沒有,你可能不知道,溫大師現(xiàn)在可是江南最有錢的人,他很久以前就沒有親自打理過自己的產(chǎn)業(yè)。
而且,現(xiàn)在是過年的高峰期,據(jù)院子里的人說,這兩天,溫老爺子的氣色很不好,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啊
沈知宜想了想說道:“那你就過去吧,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一些事情。”
也許,這些情報很重要。
韓露連忙道:“是!
院落中響起了一片驚嘆之聲,而那笑聲也變得更加響亮了。
沈知宜循聲望去,就看見恒霄在追殺一個侍女,因為速度太慢,掉在了雪地里,此時她還在抖著雪花,一臉的無辜。
“那是因為姑娘心地善良,才會讓著他們!
韓露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知宜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眼底閃過一絲哀傷。
“女人一輩子都被困在這院子里,畢竟才十來歲,我為什么要把他們關(guān)起來?”
她這輩子都被束縛住了,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助自己在乎的人。
正說著,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一個小丫頭還以為又有下人來了,連忙上前打開門,卻見她一臉驚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老爺。”
“還愣著干嘛?”
溫忱皺眉,掃了一眼那些臉色難看的丫頭。
“我派人送過去了!
沈知宜正好能看到門口,提高了音量:“父親,你來做什么?”
見他還不肯起來,溫忱清了清嗓子,“我過來給你檢查一下!
瞧瞧她?
沈知宜心中暗笑。
她沒想到,在這種關(guān)鍵時刻,聞忱竟然會這么好心的來看她,自從上次見過他之后,他就一直住在她的院子里。
心里這么想著,沈知宜卻依舊讓韓露去沏茶,并且讓韓露將其迎入茶室。
幾個侍女被嚇得不輕,紛紛散去。
“父親但說無妨!
他將一杯茶放在了聞忱的面前,說道:“我是一個直來直去的人,父親應(yīng)該知道吧?”
聞忱見她這副模樣,訕訕一笑:“這件事,是我不好,可我們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官府作對?你不要怨我。”
“為什么要怪父親?”
沈知宜微微一笑,橫霄玩膩了,發(fā)出一聲喵嗚,往沈知宜的胸口蹭了蹭,沈知宜用手指溫柔地?fù)崦钠っ,沒過多久,他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溫忱看了眼橫驍,“沒想到你還養(yǎng)了一只貓。”
“開個玩笑而已。”
沈知宜平靜的說道:“如果父親是因為上次之事而來,那么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沒事了,韓露也已經(jīng)回到家中,你可以走了。”
溫忱抿了抿嘴,將茶杯放在桌上,問:“我聽聞你在京中的朋友要來,怎么不介紹一下?”
“老朋友害羞,不喜歡陌生人!
沈知宜毫不猶豫的說道,溫忱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你在這里,我當(dāng)然要好好招待你!
沈知宜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溫誠的身上。
兩人僵持了許久,溫忱終于妥協(xié)了:“我想知道,你最近在京中,有沒有來信?”
“父親是怕我去告他?”
沈知宜低頭喝了口茶水,道:“如果我寫信給你,你就知道了!
她沒有說出來,但她知道,溫忱已經(jīng)讓人盯著她寫的那封信了。
溫忱一臉尷尬:“我就是隨口一說!
從沈知宜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聞忱心里很是郁悶,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韓露,眼睛一瞇:“我聽說,前幾天,你就是被府尹大人派過來的?”
“也許是府尹教育得好,察覺到三少爺做了些不雅的事情,便讓我回去了,足見他是個一心為國的好官員。”
韓露生硬的一句話,讓溫忱都快被她逗笑了。
朱成業(yè)是何等人物?
還教的這么好。
這種鬼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沈知宜拿起手中的茶水,捂著嘴笑道:“我聽說,我的丫鬟們說,父親好像是遇到了一些麻煩,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聞忱很在意自己的形象,聽到這話,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僵住了,他抿了抿唇,說道:“沒什么,那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