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燕臨走前突然站住,轉(zhuǎn)身對陳陽道:“馬家人一直在找這份圖譜,合適的話,你下午給人家送回去,總也算給人家留個念想!”
“啥!”還要還回去,陳陽問:“不還可不可以?”
開玩笑,這圖里面還有解鎖新菜品和解鎖菜系的關(guān)鍵呢,就這么還回去,那不是白折騰了?
呂小燕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沒睡的緣故,聽到陳陽這話有點頭疼:“你隨意吧!”
當(dāng)你做一件家長看著不爽的事情時,你問:“我可以繼續(xù)嗎?”
這時候家長總會裝作很大度的樣子:“你隨意吧!”“無所謂,你覺得怎么樣都行!”“我不是逼你哈,你看著辦!”
如果你要真隨意,真看著辦,呵呵,這幫口是心非的家長總會給你找茬,找不痛快。
陳陽小時候吃飯的時候調(diào)皮,那時候他還很單純,就本著家里有事大家商量著辦的宗旨,跟陳建明商量:“爸,我不想吃了,能不能去看電視!”
陳建明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一笑:“隨你,你看著辦!”
于是陳陽真就把飯碗丟下看猴子大鬧天宮去了。
但電視剛看一半,老陳就開始解腰帶,這么多年過去了,陳陽依稀記得那皮帶牌子叫七匹狼。
得嘞!看來這畫得還回去了。
但陳陽不死心,抱著那張畫翻來覆去看個不停。
小二全程聽到師徒兩的對話,見陳陽依依不舍地拿著畫研究,于是湊上前來說道:“小五,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有話快說……有……”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張畫跟武林秘籍似的有夾層?”小二一副篤定的樣子接過畫來四處揉|搓。
陳陽沒好氣地一把搶了過來:“你是不是為情所傷,腦子有?”
小二一副委屈兮兮地樣子:“大膽猜測,小心求證嘛,你這人真沒意思!
“這么薄的紙怎么可能有夾層。你要說這沾上水能顯字兒還靠譜些!”陳陽白了他一樣。
小二聞言一拍大腿:“對啊,我怎么沒想到!”
“滾!”
轟走了小二,陳陽又拿起那張畫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明白這系統(tǒng)說的任務(wù)線索到底在哪里。
后來沒轍,他只能將話收起再次找到呂小燕。
剛推開門,陳陽就看見呂小燕穿著秋褲,手里拿著西褲上的褲帶頭,眼看著就要抽出來了。
陳陽童年陰影,見狀腦袋一縮:“師傅,有話好好說。我今天下午就還畫兒去!”
呂小燕一臉懵逼:“你怕什么?”
“你手里拿著根褲袋,給誰誰不怕?”
呂小燕氣得臉色鐵青:“你家睡覺穿著褲子睡?”
“這……”
從后院里出來,陳陽搞清了馬家人的住址。
本想著這會兒抽空給人家送過去,沒想到馬家人現(xiàn)在竟然不在帝都。
原來八十年代時馬敬海兒子在廊坊開了家名叫安蘭的餐廳。
現(xiàn)如今馬家已經(jīng)傳承到了第三代,馬敬海的外孫女兒馬燕萍這。
據(jù)說廊坊朋友,一定知道一家名叫馬大私家菜的館子,聽說就是馬燕萍開的。
今天是沒工夫了,第二天一早,陳陽就從帝都南坐高鐵去了廊坊。
廊坊這地兒距離帝都很近,高鐵也就二十分鐘的事兒。
這座城市被帝都和天津夾在中間,喜歡足球的人肯定知道這里,原來國足總會去香河基地集訓(xùn),這香河就在廊坊。
而在香河,當(dāng)?shù)氐囊环N名叫香河肉餅的美食特別有名。
當(dāng)?shù)赜屑颐小肮业辍钡酿^子專門經(jīng)營這種肉餅,經(jīng)過幾代人的研發(fā),這道美食名氣越來越大,帝都很多地兒也有賣,不過味道嘛……
廊坊另外一個小地方三河也是個美食圣地。
當(dāng)?shù)氐男⊙u和三河豆腐絲也很出名。
記得很小的時候,大伯陳建國去廊坊出差,回來時就帶了一只小熏雞。
陳陽依稀記得那只熏雞顏色特別鮮亮,吃上一口肉質(zhì)嫩滑,關(guān)鍵是這雞是先鹵后熏,雞皮超級入味,他和大哥兩人還沒等大人上桌,就把一只熏雞消滅得干干凈凈。
因為來得太早,估計這會兒馬大家還沒開門,陳陽又沒有聯(lián)系方式,所以只能晃悠到中午。
廊坊這好吃的東西很多,但玩的地方就有些沒意思了。
最有名的什么天下第一城、安古城墻說實話要么時間不夠,要么陳陽不喜歡,所以也沒去逛。
他就找了家小店,點了一碗素冒湯,又來了點京東肉餅。
說道這素冒湯,很多南方的朋友可能沒吃過,這碗湯里有豆腐丸子、炸豆腐、咯支這些食材,整體吃起來又酸又辣,爽口開胃,很樸實,但很好吃。
至于京東肉餅其實跟香河肉餅算是“堂兄弟”。
香河肉餅早前風(fēng)靡一時,很多餅店也爭相效仿做起了肉餅。
其實兩者之間基本沒什么區(qū)別,唯一的區(qū)別就是餡料,香河肉餅是清真食品,肉餡最開始用的是牛肉,后來也有用羊肉做餡的。
而京東肉餅除了牛羊肉之外也用豬肉,后來什么韭菜雞蛋餡兒之類的品種也漸漸豐富了起來。
吃過早飯,陳陽又晃悠了半天,終于挨到了中午。
根據(jù)網(wǎng)上的資料,陳陽先是摸索到了管道局八區(qū)。
在通往八區(qū)住宅樓的引道上,陳陽發(fā)現(xiàn)了一家整體漆成黑色的房子,沒有任何門牌,要不是一排鋁合金的管子,任誰都猜不出這里是家館子。
陳陽推開門……“嚯”!
店里賓客云集,這才中午11點不到些,店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這時一個服務(wù)員拿著紙筆就朝陳陽走了過來:“有預(yù)約嗎?”
陳陽正看這小店呢,聞言也沒注意,于是搖了搖頭:“沒有!”
那服務(wù)員聞言頓時放下紙筆,看著陳陽笑道:“咱么這店沒預(yù)約可不行!都已經(jīng)排到三天后去了!”
陳陽聞言大吃一驚,這家不起眼的小店竟然跟他人間滋味一樣,預(yù)約都要那么長時間。
“不不不,我不是來吃飯!”陳陽趕緊搖頭。
“借廁所?”服務(wù)員忙得很,喜歡搶答!
陳陽一頭冷汗:“我找你們老板馬燕萍!呂小燕讓我來的!
服務(wù)員顯然不知道呂小燕是誰,狐疑地打量了陳陽兩眼就進去了。
不一會兒,從后廚走出來一個富態(tài)的中年女人,她笑著對陳陽道:“我是馬燕萍,請問你是呂大師的什么人?”
陳陽趕緊自報家門,又將今天的來意說了。
當(dāng)他掏出鐵皮盒里那張畫時,他突然發(fā)現(xiàn)馬燕萍竟然捂著嘴哭了起來。
“這……這……”陳陽手忙腳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