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那些好奇中帶著鄙夷的目光讓太子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這個慕卿九干嘛說的如此直接?!
“你連脈都沒把怎么看病的?”
敢吼她?哼!
慕卿九小手一揣,“我看病一貫如此,不滿意去別家看去!
“你,”太子一時語結(jié),若不是顧忌身份暴露,他恨不得派人把她的藥材鋪子給砸了。
隨從連忙幫腔,“你剛剛不是跟別人把脈的嗎?為何到了我家公子這里便不把了?”
慕卿九冷眼睨了他們一眼,“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切脈可是排在最后一個,你家公子的病從面相上就能見分曉,哪用得著再切脈?!”
什么都不懂還在這兒咋咋呼呼的。
太子臉上的憤怒竟由震驚所取代,從昨晚到現(xiàn)在,他從宮中熟識的太醫(yī)到京中叫得上名號大夫,幾乎全都看遍,沒有一個敢只看就能看出他的病癥的。
看不出來,這慕卿九的醫(yī)術(shù)還真不賴。
后面排隊的病人們已經(jīng)開始嚷嚷。
“你若不想看就換別家!
“就是,站著茅坑不拉屎,浪費大家時間!
“……”
太子臉色一沉,最煩跟這些刁民打交道。
隨從看到他的眼色,立馬給了一人一個三十兩的銀元寶,“今日我家公子有事,煩請大家先去別家看病。”
眾人也不是傻子,他們得的也不是急癥,大不了明日再來,今日白得這么多銀子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見慕卿九面色不善,太子從懷中拿出一千兩銀票拍在桌子上,“只要你能將本公子的病治好,這些銀票便是你的!
慕卿九心中冷笑,當(dāng)時她剛穿越過來,只單純著想著跟太子退婚,都忘記敲他一大筆銀子的事。
好在,現(xiàn)在也不晚。
“公子的病也不是一日兩日,治起來實在麻煩!
太子也是個聰明人,當(dāng)即又拿出一大摞銀票,“大夫若有法子,本公子自當(dāng)重謝!
慕卿九怎會在意這點銀兩,“公子不說實話,這病怕是難治!
“大夫醫(yī)術(shù)高超,本公子這問題確實有兩年半了,都怪府中的美妾嬌娘太多,一時間得意忘形!
太子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的驕傲不允許他說這些,尤其是說給慕卿九聽,還好他易了容,要不然真是沒臉見人了。
慕卿九公式化詢問:“每次行房之前服些什么藥?劑量?”
太子的臉已經(jīng)黑如鍋底,她連這個都知曉,而且還毫不避諱的說出口,哪里像個世家嫡女?
“就是那種增強體魄的藥丸,最開始兩三日服一粒,現(xiàn)在每次要服兩粒!
他才不會說那藥是他花高價所購,吃了之后雄風(fēng)大振。
慕卿九嘲諷一笑,這個時代的煉藥技術(shù)有限,不少丹藥之中皆含有傷身體的元素,看似比之前更加生龍活虎,實際上內(nèi)里早就空虛。
不過,她現(xiàn)在倒有些疑惑,太子的病癥已有兩年半,按理說太醫(yī)院的太醫(yī)們不可能一無所察,大部分太醫(yī)皆是皇上的人,沒道理皇上一無所知吧?
“你主要想解決什么問題?是力度還是持久性?”
太子身為男人,這兩樣他皆想要,可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慕卿九面前開口,只是硬著頭皮問道:“本公子想問問子嗣方面,這兩年可有子嗣的可能?”
怕慕卿九覺察,太子連忙編了個借口,“府中的一個妾室身懷六甲,本公子十分懷疑!
“此事也不好說!
慕卿九故弄玄虛,她可是好不容易讓慕竹韻懷上孕,哪能一下子便沒有了。
“若說完全沒有可能吧也有那么一絲可能,若說有吧,這可能性也確實微乎其微。”
太子的里子早就空虛,若想有子嗣,這種可能只有一個,就是找她做試管。
太子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他昨日已經(jīng)問過給慕竹韻檢查的嬤嬤和熟識太醫(yī),二人皆已斷定慕竹韻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可當(dāng)時他跟慕竹韻成事離大年初一拜年之時只有七八日相隔。
他根本分辨不出慕竹韻腹中所懷到底是誰的骨肉,但聽到這么多的大夫和慕卿九之言,疑心病極重的太子已經(jīng)可以斷定,慕竹韻腹中所懷十有八九不是自己的。
太子惱怒之余也十分鎮(zhèn)定,此事若是讓父皇知曉,他的太子之位根本不保,朝中大臣也不會擁戴一個子嗣無望的儲君。
這也是太子不敢找太醫(yī)院院正看病,而易容找慕卿九的原因。
慕卿九有一個神秘師父經(jīng)常送藥,易容之后,不僅慕卿九,就連父皇也不會發(fā)現(xiàn)。
“子嗣方面可有法子醫(yī)治?要多久方能好?銀子不是問題,本公子有的是!
慕卿九看著面前的一摞銀票,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法子是有,只是需要點時間,最快三年,最慢五載,不知公子可否耗得起?”
“三年?”太子直接站起來,不敢置信的提高聲調(diào),“不行,這太久了,我等不了!”
見慕卿九冷臉旁觀,太子的聲音立馬弱了下來,他之前問過的所有大夫全都搖頭不語,或者直接說無望,他一直都沒有在意,覺得是他們醫(yī)術(shù)平庸。
直到聽了好幾個名醫(yī)說無望他才著急,可慕卿九現(xiàn)在卻告訴他要三年,那這三年他要怎么辦?
跟父皇說明真相嗎?慕卿九白了他一眼,“久什么久?無論孩子是不是你的,反正那美妾是你的,她人在你府上又跑不了,她的家人想必你也認(rèn)識,我再給你開幾副藥,絕對不會讓你府中的美妾發(fā)現(xiàn)你的異樣,你一個男人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
太子不敢置信的瞪著她,尚書府嫡女竟說出如此不道之言,真是有悖常理。
可緊接著,他又突然平靜下來,慕卿九有一點說對了,孩子或許不是他的,可“美妾”一定要是他的,這樣,慕尚書才能死心塌地的輔佐他坐上那個位置。
等他坐上那個位置之后,慕竹韻這個濺人連同她肚子里的野種再好好收拾。
但在他坐上那個位置之前,一定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