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月,看來你三仙島,運氣不佳啊?”
蘇枕月愣了愣,回頭看去,猛然發(fā)現(xiàn),那“顧修”三人奪走的印記,正正好好是屬于她們?nèi)蓫u的印記!
這意味著。
他們?nèi)蓫u,本來的五個名額,只剩下了兩個!
“既然命不在你三仙島,那接下來,我可就不等你們了!蹦茄愋奘繚M臉笑意,揮了揮手,當(dāng)下帶著自己暗牖的四名高手一起沖出。
“等等,我們可以商……”
蘇枕月還想要說服商議,可對方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直接便離開了五行大陣范圍,更讓蘇枕月難受的是,就連她同屬三仙島的,僅剩的擁有兩枚符印的修士,此刻竟也沖她點點頭:
“多謝蓬萊枕月現(xiàn)在的慷慨相贈!
“我們二人先行一步。”
說罷,那兩人也緊隨暗牖修士后方?jīng)_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蘇枕月氣的只想跺腳,他們雖說是同屬三仙島,但卻并不是全部來自蓬萊,這一次三仙島的五個名額,蓬萊獨占了三個,另外兩個仙島一邊一個,本來還算是占了便宜。
現(xiàn)在好了。
他們蓬萊的三個符印,都被搶走了,什么都沒撈到!
“顧修。。
忍不住的,蘇枕月再次轉(zhuǎn)頭,看向那邊已經(jīng)闖入的“顧修”,咬牙切齒喊道:
“我蘇枕月在此立誓!”
“我此生!
“必殺你。。。
她真的是恨極了顧修,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熬其骨,痰其肉!
只是……
對她的吶喊立誓,那邊的“顧修”卻是理都沒有理會,因為她們正遇到了之前想都沒想過的巨大考驗。
“這到底是什么力量?”
“壓制怎么會如此巨大,之前那觀棋語明明沒這么夸張?”
“不行了,我感覺,我連站在這里都吃力,我好像要被壓成一灘爛泥了!
“是玄武肉身,玄武肉身帶來的影響太大了,我們必須要想辦法,避開這樣的影響,否則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關(guān)雪嵐三人伺機而動,倒是在關(guān)鍵時刻搶到了進入這玄武門后空間的機會,可這搶來的機會并沒有讓她們有什么收獲,恰巧相反,她們剛剛進來,立刻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制。
這可是連顧修都感覺恐怖的壓制。
事實上別說關(guān)雪嵐師徒三人了,就連后面緊隨其后進來的暗牖強者和妖族強者,也在進入這里面的瞬間,全部僵在原地難以動彈。
這幾乎就跟坐牢一樣,特別是陡然進入,肉身還沒有適應(yīng)此地壓制的情況下,更是沒人敢輕舉妄動,只能將目光,看向了早在他們之前,便已經(jīng)進入其內(nèi)的顧修:
“這到底是什么怪物,他的肉身怎么可能會這么強,之前看他好像都沒有遭到什么太大的壓制才對?”
“他在做什么?”
“那塊石頭有什么特別的嗎,他為什么一直在抓那塊石頭?”
“可惡,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適應(yīng)!盡快適應(yīng)此地壓制,全力以赴頂住壓力,只要拿到玄武肉身,我們就能無懼此地的肉身壓制!”
“想辦法向前,快!”
看到觀棋語還在和那塊好似玄武長階差不多的石階糾纏,在場眾人雖然心中奇怪,卻也都悄悄松了口氣。
還好。
還好觀棋語似乎也遇到了困難,他們還有機會,只要他們能夠盡快適應(yīng)此地的壓制,盡快將此地收獲奪取到,一樣不算晚。
當(dāng)下,在場所有人開始各顯本事。
妖族自不用說。
那十名妖族修士,此刻早已經(jīng)變幻出自己的本體形象,不斷催動肉身之力,甚至有的激活自身先祖血脈,開始強行扛著這股壓力慢慢上前。
暗牖的修士也有手段。
他們來自各自不同的宗門,擁有的手段也各不相同,但他們在來之前,明顯對這玄武秘境早有準(zhǔn)備,此刻都拿出了一塊墨色玉牌,催動之下,肉身之上竟也開始覆蓋上了一層墨色,然后竟也一點點的,開始向前而去。
哪怕是三仙島的兩名修士,也各自有各自的手段。
就是關(guān)雪嵐三人急了。
她們本來就屬于看準(zhǔn)時機一發(fā)入魂的,結(jié)果卻沒想到,反而被所有人超越了,三人自然不甘,想盡一切辦法想要向前,可此地對肉身的壓制已經(jīng)達到了極限,哪怕是強大到至尊修為的關(guān)雪嵐,也只能龜速向前多走了一步。
剩下的九步。
猶如天塹!
這讓關(guān)雪嵐都忍不住咬牙切齒了起來,更讓她煩悶的是,尉遲春蕾和許婉清也全部朝著她望了過來:
“師尊,快想想辦法。
“我們已經(jīng)失敗好幾次了,不能再失敗了,要不然這四神獸秘境,真就跟我們無緣了,我們將會一無所獲!”
“師尊,您是至尊,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你是現(xiàn)在在場的唯一的至尊,你該不會都沒有辦法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甚至看著關(guān)雪嵐的目光都變,開始帶起了質(zhì)疑。
雖然沒說出口,可關(guān)雪嵐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感覺到,自己這兩個弟子眼中蘊含的意思。她們是在質(zhì)疑自己這個至尊,質(zhì)疑自己是個水貨,要不然怎么可能這么菜。
這讓關(guān)雪嵐既煩悶又無奈。
哪個當(dāng)師父的,都不希望被自己弟子看輕,偏偏她還毫無辦法,自從青玄覆滅之后,她好像就沒打過什么舒適賽,全部都是逆風(fēng)局。
就連現(xiàn)在也一樣。
明明身為至尊,應(yīng)該能夠輕易碾壓眼前所有人才是,可偏偏,就是自己這么一位至尊,卻被此地壓制的連只狗妖都不如。
叫她如何不憤?
如何不惱?
可……
憤又如何,惱又如何?
她終究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只能在心里暗暗發(fā)誓:“若是有一天自己但凡能打一場順風(fēng)局,自己一定要好好讓這些人看看,自己,可也是尊至尊!”
不知道是她所求得到了回應(yīng)。
還是真的運氣恰到好處的來了。
就在關(guān)雪嵐內(nèi)心正憤恨不平的時候,那在她儲物戒指之中,早已經(jīng)沉睡了許久的那位便宜師父,卻在此刻,悠悠醒來:
“我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
“我的好徒兒,你好像……”
“撞大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