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命數(shù)!”
“你想要保那個女娃子?”老酒鬼皺眉。
“清寒幼年凄慘孤苦,顛沛流離,命運多舛,我見她可憐,收入門中,她也確實努力,確實不曾讓我失望過。”
“而且她在符箓一道上的天賦,是我此生見過最強之人,比你我更強。”
“這樣的人,不該因為那些她從未經歷過的往事而受到牽連,更不該跟著我們這些老古董陪葬!
“但你用這樣的手段,妄圖將她和顧修綁定在一起,你覺得就有用了嗎?”老酒鬼皺眉問道。
“有沒有用我不知道,但這顧修身為連仙人都重視的福源深厚之人,本身就充滿了各種各樣的不可能。”白玉真人倒也算是光棍,直接說道:“你認定他為墨寒樓的天命人,你應該比我更加了解,這一切的關鍵都在于這位天命人,而若是要說誰能活下去,最有可能的,也是這位天命人。”
老酒鬼聞聽此言,眉頭頓時皺起。
他似乎想要反駁什么,但最終,反駁的話還是被他重新吞回到了肚子里,抿了抿唇說道:
“你用手段,讓兩個人成為命定之人,甚至強行讓兩人因果糾纏,甚至我看你的樣子,似乎打算讓這個女娃娃成為顧修唯一的道侶!
“這做法本來無可厚非,我也沒有資格指責什么!
“但有一點你可能忽略了!
“顧修既然身為我們墨寒樓的天命人,既然連仙人都重視的福緣深厚之人,他并不是一個普通人,并不是輕而易舉便能夠被你這么算計了的。”
“順其自然,有時候或許比橫加干預要更好!
“你現(xiàn)在這般行為,本身就是天道不允之事,強行追求,橫加干預,可能不光最終不會讓你得償所愿,反而可能會帶來相反的結果,甚至最終反而害了你的弟子!
“這一點你曾想過嗎?”
老酒鬼并未指責對方,只是嘗試想要提醒對方冷靜一些。
只是可惜。
白玉真人對老酒鬼這番話倒也并非全然不顧,可他在一陣猶豫之后,卻還是作出了最終的決定:
“結果如何,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身為人師,這是我唯一能夠為我弟子做的事情了,至于最終結果……”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話說到這份上,老酒鬼縱使還想再勸,卻也已經無法勸說什么,只能眼睜睜看著,伴隨著那一道又一道陰魂道韻成為符火,眼睜睜看著,白玉真人在符火燃燒的時候,利用秘法將紀清寒的本命玉簪和這符火融為一體。
終于。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那道符火終于還是達到了極限,白玉真人也沒有過多猶豫,確定無誤之后,便直接自顧自離開了這間偏殿,然后一言不發(fā)的,將那已經被他做了手腳的完美符火。
遞到了顧修身前!
到底是眼睫毛都空了的人物,至少在老謀深算這一塊,白玉真人確實算得上獨樹一幟。
至少。
哪怕是顧修,都沒有察覺到,眼前這道符火上被人做了手腳。
唯獨有所疑惑的,就只有紀清寒了,她不知道自己師尊要自己本命相連的玉簪做什么,但卻還是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特別是看到被顧修重新接回手中的那團符火。
沒由來的。
她感到這上面似乎和自己有關。
“多謝前輩相助!鳖櫺薜共恢肋@些東西,此刻接過符火仔細查探了一番,確定這符火之上融合的天地道韻,已經達到了極限和完美的時候,他終于還是沒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