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被調(diào)查的人雖然都有些微詞,但倒也沒有什么反抗。
相反。
都還挺配合。
畢竟來的大多都是各地千辛萬苦獲得加入太行書院考核機會儒生,自己沒拿,自然可以做到君子坦蕩蕩,心中無愧。
哪怕是最不想和人打交道的許婉清,也可以做到正直坦蕩:
“我沒拿什么東西。”
“我此來一直沒有去過白玉小院,甚至白玉小院在哪都不知道。”
簡單的問詢,確定手中符箓沒有檢測到對方撒謊,一群人松了口氣,有人問道:“前輩,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您來的時候還有一個女子和你在一起?”
“那是我?guī)熃恪!?br>
“那您師姐她今日……”
“她今日一直在忙活著書院考核的事情。”
“這樣啊……”
“你們可以放心,我?guī)熃悴粫S意拿取他人的東西,而且正如我方才所說,我們來太行書院,并不是為了找麻煩的,該守的規(guī)矩自然也會遵守,以我們的修為,也沒什么非缺不可的法寶,更沒有必要在這這太行書院,夫子的眼皮底下行竊!
這話她說的堂堂正正,讓一群前來問詢調(diào)查的大儒和白玉樓弟子都忍不住一陣點頭,對方確實坦蕩,再看可以測試謊言的符箓并沒有顯示對方撒謊,一群人終于點頭告辭:
“感謝前輩如實相告,晚輩們多有叨擾,這就告辭!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此刻又浩浩蕩蕩的離開,
而看她們離開,許婉清的反應(yīng)倒很是平淡。
她確實問心無愧。
因為太虛石蠟心和那個澹臺一族后人的原因,許婉清在太行書院幾乎是深居簡出,從來不與外人過多接觸,滿心思的也都只是想要獲得蒼龍秘境的進(jìn)入資格和蒼龍匙而已,至于其他東西她根本沒心思管。
至于尉遲春蕾……
不可否認(rèn),尉遲春蕾實力不弱,甚至經(jīng)常有一些驚人之舉,她還真有可能會干出在太行書院行竊的事情出來。
但……
不是許婉清看不起她,就尉遲春蕾的本事,她不否認(rèn)尉遲春蕾真的可能會干這種事,但以她的腦子,絕對不可能悄無聲息偷了白玉樓的東西,還能讓人找不到半點線索,以至于需要這么多人來四處打探的。
這份本事,可不像是尉遲春蕾那豬腦子能做到的。
正因如此,她能堂堂正正直接給尉遲春蕾保證。
可正在許婉清這么想著的時候,卻見門外尉遲春蕾的身影突然擠了進(jìn)來,緊接著鬼鬼祟祟的說道:
“師弟!”
“小青!”
“快,快把陣法開啟開來,我有點壓制不住了!”
“幫忙想想辦法!”
“快!”
尉遲春蕾一邊說著,一邊顫顫巍巍的從懷中拿出了一個被渾厚靈氣包裹的事物。
仔細(xì)看看,那里面竟然是一方白玉鑄就的硯臺!
硯臺正在不斷劇烈震動,似乎受到什么召喚一般,正拼命撞擊那靈氣護罩,想要沖出。
看到這一幕,許婉清只感覺手腳冰涼,忍不住瞳孔放大,滿臉驚懼:
“你……”
“你在做什么?”
“先別問了,快幫忙啊!”
尉遲春蕾卻顧不得解釋,此刻只是一個勁的灌注修為,煉虛巔峰的渾厚靈力如同烈火一般,一陣陣侵蝕而上,但這硯臺明顯不凡,她哪怕動用渾身修為,竟然依舊有些壓制不住的感覺。
“不好!”
“再這么下去不行!”
“對了,天魁血,我的天魁血可以溫養(yǎng)法器,同樣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安撫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