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東西,赤云神主突然面色大變,雙目凌厲到了極致:
“赤云血珠!”
“該死,你竟然煉化了如此惡毒的東西,你難道真的就一點良知都沒有了嗎,你難道真的忘了,當(dāng)年赤云神朝對你的栽培,老神主對你的支持了嗎,你現(xiàn)在用這樣的東西,和喪心病狂還有什么區(qū)別。!”
他如此失態(tài),讓旁邊的楚湘靈等人都有些詫異。
好在。
沒等她們追問,赤云神主已經(jīng)開口說道:“這是赤云血珠,是利用赤云神朝純正主脈血統(tǒng)一代又一代的精血煉化而成,赤云一脈本就靠血脈修煉,而這血珠就是最大的弱點!
“這血珠若是落在尋常人手中,并沒有絲毫作用,但若是落在對赤云血脈極為了解之人手中,卻可以通過這血珠,對赤云血脈之人施展手段!
“雖然無法直接斬殺!
“但……”
但什么,赤云神主沒說,其實也沒必要說了,因為那大陣之中的周國公,已經(jīng)手掐法訣,一道又一道神紋轟入那血珠之中。
而伴隨著周國公這一番操作。
赤云神城,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天巨變,那些擁有赤云神朝皇室血脈之人,此刻一個個像是遭受重創(chuàng)一般,突然齊齊倒在地上哀嚎不止,痛苦不堪,哪怕是赤云神主這位并非主脈之人,此刻也同樣面色慘白。
額頭冒出冷汗。
很顯然。
他也在忍受難以想象的痛苦。
“我確實沒有辦法,再出手斬殺赤云神子,但我的手段,足夠讓赤云神子苦不堪言,甚至哪怕是我死了,這珠子被毀了,其他人可以解脫,但赤云神子的這份痛苦,卻也永遠不會消失!
“若是你們真的舍得赤云神子從今往后都痛苦不堪的話。”
“那本尊,束手就擒,任憑你們出手斬殺!”
周國公陰森開口。
只是……
出乎預(yù)料。
聽到這話,原本還有些擔(dān)憂的楚湘靈和幽冥女帝,此刻卻齊刷刷的舒展起了眉頭,似乎心里的大石頭已經(jīng)落地了一樣。
一點不慌!
周國公感覺不對勁。
目光也朝著顧修看了過去,可看來看去,周國公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讓他難以置信的問題:
“不對,你為什么沒事?”
“這是血脈束縛,哪怕你的肉身之力再強,只要你還要利用赤云血脈之力,就不可能無視這樣的詛咒!”
他了解赤云神朝的血脈之力,這手段對所有擁有赤云神朝血脈之人都必然有極大的影響,而且越是血脈之力純粹的人,影響就會越大,哪怕是赤云神主都會受到影響,赤云神子那種血脈最為純凈之人,受到的影響只會更大才對。
可……
此時此刻那赤云血鼎之中,始終被魔鏈纏身的“云景櫟”,臉色卻很是平淡,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完全沒有受到半點影響。
這怎么可能?
自己是因為用了極強的手段,付出了極大的代價,這才擺脫了赤云神朝的血脈之力束縛,所以才能不受這血珠影響,可他云景櫟怎么可能沒事?
驀然。
周國公突然想到了方才楚湘靈所說的夫君,猛然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血鼎之中的身影:“你不是云景櫟,你是個冒牌貨,你是……”
“隨雨安。!”
果然。
周國公這近乎歇斯底里的聲音開口的同時,那血鼎之中的人影開始變化了模樣,原本的瘦弱身軀和稚嫩面龐,也在頃刻間化作了隨雨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