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另外一半殘魂,現(xiàn)在已經(jīng)煙消云散徹底消失了,事實上這一半殘魂若非顧修動用紫府之力,此刻也同樣會消亡殆盡,不過雖然保留了下來,但明顯已經(jīng)不太正常,好似陷入癲狂一般:
“放開我,放開我!”
“隨雨安,顧修,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
“你該死啊,你該死啊,赤云神朝算什么東西,若不是我們天工圣地看在赤云神朝還有些作用的份上,早就已經(jīng)徹底鏟除了!
“可惡,那些該死的東西竟然出賣我,竟然把傳送陣截斷了,該死,都該死!”
“……”
“這小子的神魂之中禁制頗多,如今被你斬了一半,雖然靠著神魂紫府之力保住了,但其中禁制之力卻依舊存在,讓人難以窺探搜魂!笨此@樣子,碎星提醒起來。
顧修倒是并不意外:“我沒打算搜魂!
“沒打算搜魂?”碎星奇怪,但很快,它明白顧修的意思了。
因為它看到,顧修已經(jīng)握著袁梓豪的那一半殘魂,帶著墨塵朝著閣樓二樓而去,一樓已經(jīng)被顧修削掉了,血池徹底廢了,但二樓的樓道卻依舊帶有禁制讓人無法禁制。
但現(xiàn)在。
手握袁梓豪的殘魂,那二樓的禁制在探測到袁梓豪神魂之力的時候,立刻消弭無形,露出了一道缺口出來。
“我還以為你打算找他問什么秘密。”碎星有些詫異。
顧修搖頭:“他雖然是天工圣地的天驕,但所知必然不會太多,何況這血桎樓就在此地,若是真有秘密,從此地或許便可得到答案!
說話間。
顧修已經(jīng)朝著二樓掃視而去。
只是……
出乎預料,相對比二樓那粘稠腥臭至極的血池場面,這血桎樓的二樓,卻看上去正常了很多,只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房間,木桌木椅,木榻紗帳,甚至就連桌上還擺放著一杯未曾喝完的清茶。
看上去就是有人在此地居住過的普通房屋一般。
沒有滔天魔氣,沒有血腥恐怖。
一切看上去都非常平和。
“不對勁啊!彼樾瞧婀郑
“按照我們的猜測,這血桎樓既然是昭平魔界,是集聚了整個昭平界魔性,并且加以鍛造的,為什么此地卻沒有半點魔氣,這明顯不合理!
“而且……”
“這地方好像有人來過,而且在此地居住過一段時間,甚至看上去,應該就在不久之前才離開的!
有人來過?
不久之前才剛剛離開?
是誰?
顧修挑眉,目光在屋內(nèi)搜索了一陣,很快在房間一角的桌上,找到了一套文房四寶,桌上有鋪展開的紙張,旁邊還丟了一堆明顯寫了什么但被廢棄的紙團。
顧修隨手撿起一張,卻見上面提了一句詩句:
“賭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這……
是什么?
顧修不明所以,又撿起一張,翻開一看:
“雨落不上天,水覆再難收!
接下來他又一連翻開了好幾張廢紙,發(fā)現(xiàn)每一張上面,都寫著一句詩句,不過這些詩句之中,有不少都帶著滿腔悔意。
好似有人曾在此地懺悔曾經(jīng)罪過。
不過……
倒也不是全部。
因為顧修還看到了另外幾張廢紙上,寫著另外幾句: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從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長和短!
“人情似紙張張薄,世事如棋局局新!
“……”
類似的詩句同樣也不在少數(shù),不過和之前那些悔恨詩句一樣,這些詩句全部都揉成一團隨手丟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