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小家伙!贝丝淘谶h(yuǎn)處一座塔樓上,高坐塔樓頂部的目慶豐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旁邊有人問道:“老祖,無法窺探到他的情況,他可能要在我們天目城胡作非為,我們要把他陣法破了嗎?”
“沒必要!蹦繎c豐擺擺手。
“可是老祖……”
“歷來進入天目城的,任何一個自詡有些修為在身的,總喜歡用自己的手段,去窺探城中秘密,妄圖看穿天目城的真相,可這么多年來,又有誰成功過呢?”
“老祖是覺得,他注定失?”
“不,我覺得,他有可能成功。”
“什么???”
卻見目慶豐看著那遮住顧修身影的一道道法陣神光,喃喃說道:“五百年前,那個年輕人進城,第一次引動鴻蒙眼異象,當(dāng)時我便覺得,那個年輕人有可能成功!
“可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是的,但那又如何呢?”目慶豐搖搖頭:“而今這個年輕人到來,同樣引動了鴻蒙眼異動,或許隔了五百年,時間有些太過久遠(yuǎn),但對于天目城而言,五百年并不算多么遙遠(yuǎn),更主要的是……”
“這意味著,讓我們目氏一族,生生世世守護等待的人,很可能已經(jīng)誕生了。”
“上一次失敗,哪怕是這一次失敗,都不足為奇。”
“不過時機未到而已!
“但至少!
“有機會了!
……
而在目慶豐滿眼希冀,期待十足的時候,此時此刻另一邊的顧修,也終于拿出了那桿已經(jīng)休息了許久的青竹竿。
手掌輕撫過青竹竿的竿身,感受著青竹竿身上那依舊還在不斷躍躍欲試的顫動。
顧修不再猶豫。
靈絲垂線,青桿一甩。
“嗡……!”
伴隨著一陣嗡鳴聲,青竹竿末端的靈絲,立刻有一截劃破虛空,垂釣而下。
而且。
就在那靈絲垂下的瞬間,顧修手中青竹竿頓時一崩,似乎牢牢纏住了某樣事物,死不撒手。
“這是……”
顧修有些詫異,用青竹竿垂釣,對顧修來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像是這種剛剛垂釣到立刻上鉤的情況,還真不算多見,特別是顧修有感覺。
好像是青竹竿主動湊上去的。
多少有些……
迫不及待?
“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你如此異動,甚至如此迫不及待?”顧修喃喃,隨即猛地提竿拉鉤。
只是很快。
顧修眉頭皺了起來。
拉不動。
就像是釣魚的時候,魚鉤掛底了一般,顧修用力提竿之下,竟然紋絲不動,哪怕是青竹竿都被提的彎曲到了一個夸張的程度,魚鉤那邊依舊沒有絲毫松動的感覺。
他嘗試了好幾次。
可最后發(fā)現(xiàn),哪怕青竹竿都有些不堪重負(fù),似乎隨時要折斷的地步時,竟然依舊無法拉動絲毫。
這種情況,是顧修第一次碰上。
以前無論釣到什么,青竹竿都能輕易打破一切阻隔,哪怕是遇到反抗,但至少有一些動靜,哪里像現(xiàn)在這樣,任憑他如何努力,任憑他如何垂釣,卻始終沒有絲毫動靜。
“不行!
“這么硬拉不行,最終可能不光會失敗,還會損壞青竹竿!
再拉動了一會。
顧修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往常青竹竿哪怕是被折斷了,也能很快重新恢復(fù)如初,但若是垂釣的時候被折斷了,他也不確定青竹竿會不會有事,他不能冒險。
“釣魚最重要的是耐心,即使是掛底了,也應(yīng)該有耐心才行!
“欲速則不達(dá)!
顧修喃喃,拉緊的魚竿開始緩緩放松了幾分,那種掛底的感覺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