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
下一刻,顧修猛然一跺腳,那崩山槍上的力道,竟然猛的再次爆發(fā),原本停滯下來的崩山長槍,竟然再次向前刺出,甚至帶起來的沖天鋒芒,已經(jīng)將目炎陽的眉心劃破。
“你當(dāng)真不停手?”來人面色一沉,軀指一點:
“給我停下!”
崩山長槍再次停滯。
“既已出手,便該有赴死的決心!眳s聽顧修冷哼一聲,隨即輕喝道:“崩!”
霎時間。
崩山長槍被牢牢禁錮住的靈氣,在這一刻再次狂暴而起,瘋狂的攪動著那道靈氣城墻。
來人大驚失色,剛想再次出手。
“轟!”
卻見那攔在顧修崩山長槍前方的靈氣城墻,竟在瞬間,寸寸崩裂開來!
而沒了靈氣城墻的禁錮。
崩山長槍終究還是無人可擋,槍尖狠狠刺入目炎陽眉心之處,就要徹底攪碎對方眉心神臺的時候,目炎陽的身軀卻猛然向后爆退,像是被人抓著瘋狂后撤一般。
緊接著。
一柄漆黑短刀出現(xiàn),重重斬在顧修崩山長槍之上。
“哐!”
伴隨這一聲巨響,顧修終于還是未曾追擊,只是手中長槍一舞,將那讓崩山長槍不斷嗡鳴的力道卸了,隨即收回長槍,看向來人。
那是一個身著錦衣的中年男人。
氣質(zhì)非凡。
不過,在抱著目炎陽的時候,兩鬢處卻能看到幾分斑白。
他正不斷將自身修為灌注于目炎陽體內(nèi),他出手及時,救下了目炎陽,讓目炎陽避開了必死之局,但顧修那一槍卻也讓目炎陽重傷,僅僅只差一死,便會真的死在槍下。
勉強穩(wěn)住目炎陽傷勢,中年男人這才回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顧修,眼神之中有殺意縱橫:
“閣下如此趕盡殺絕,當(dāng)真以為,仗著自己有些天賦,就天下無敵了不成?”
這話一出。
一道恐怖的威壓,瞬間籠罩在顧修身上,蠻橫的力量讓顧修眉頭都是一皺,不過即使如此,他卻依舊未曾服軟,反而看了目炎陽一眼:
“他是你孩子?那這么說來,你應(yīng)該是天目城的當(dāng)代城主目海楓了?”
“我是目海楓,你待如何?”中年男人冷哼一聲。
卻聽顧修說道:“他怕死!
“你說什么?”目海楓面色一沉,像是一只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你當(dāng)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這一刻。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好似風(fēng)暴隨時可能到來。
哪怕是站在遠處,看著這一幕的幽冥女帝,也已經(jīng)緊張的攥起了小拳頭。
倒是旁邊的關(guān)雪嵐,此刻已經(jīng)忍不住給出了評價:“本事沒有,卻如此張狂,這樣的人能夠活到現(xiàn)在,也是稀罕!
“世人都說關(guān)至尊你眼光不行,如今看來這話倒也沒說錯!庇内づ廴滩蛔》瘩g道。
“你說什么?”關(guān)雪嵐皺眉,很是不滿。
“你當(dāng)真以為,隨雨安是在挑釁目海楓?”
“難道不是嗎?”
“大錯特錯!眳s見幽冥女帝搖頭:“他不是在挑釁目海楓,而是在幫目海楓,在救目炎陽!”
“什么???”關(guān)雪嵐愣了愣,有些不可思議。
“目炎陽在資質(zhì)和實力方面,確實可以稱得上天驕,但他的見識和心性,卻差了不少,這一點隨雨安看出來了,目炎陽應(yīng)當(dāng)也看出來了!庇内づ壅f道:
“這樣的人其實很難教,想要他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倒很簡單,隨雨安已經(jīng)做到了!
“但知道之后呢?”
“這樣的人,必然是一個驕傲到了極致的人,對于這樣的一個人來說,這一次遇到危險,最終有驚無險被自己長輩救下,你覺得他未來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