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異動……”
“是因?yàn)槟愕谋驹匆呀?jīng)恢復(fù),還是說……”
“這天目城中,有什么東西,在吸引你?”
察覺到青竹竿異動,顧修的目光,再次審視的看向了眼前的天目城。
青竹竿的強(qiáng)大,已經(jīng)無須過多贅述。
若非之前青竹竿的本源,已經(jīng)被顧修的頻繁垂釣消耗太大的話,他甚至恨不得每天甩個幾桿子,最近幾個月他刻意沒有使用青竹竿,就為了使其恢復(fù)。
倒是沒想到,這青竹竿此刻竟然開始自主異動了起來,甚至在顧修神識放在其上的時候,青竹竿還有些躍躍欲試的感覺。
似乎在提醒顧修。
甩一桿!
在這里甩一桿!
鶴語松上月,花名云里春。
顧修的如風(fēng)道心,素來都講究順風(fēng)而行,隨遇而安,既然青竹竿如此提醒,他心中雖不解,卻也沒有半點(diǎn)猶豫。
儲物戒指中的青竹竿,在瞬間被顧修牽動。
不過……
正在顧修打算,找個沒什么人注意的地方,開始用青竹竿垂釣的時候,天目城城門上刻畫著的那一道道石質(zhì)眼睛。
卻在此刻驀然睜開!
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強(qiáng)大到極致的氣機(jī)鎖定,在瞬間落在了顧修身上。
緊接著。
一道冷漠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
“你身上有羅睺的臭味。”
“殺了我天目城的看門犬,擾我天目城清凈的,便是你這只螻蟻?”
顧修抬頭上看。
卻見天目城的城樓之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手持折扇,身著錦袍的男子,此刻居高臨下看著顧修和墨塵,好似天上仙神俯瞰螻蟻一般。
“這是……目炎陽!”
“竟然真的是目炎陽,這可是目氏一族煉虛以下的最強(qiáng)者!”
“傳聞此人素來低調(diào),終日待在天目城中鮮少外出,但每一次出現(xiàn),必是與戰(zhàn)有關(guān)!”
“對對對,我也聽說過,他雖然鮮少出手,但每一次出手殺的都是至尊,哪怕是血刀羅睺,也曾和這目炎陽一戰(zhàn),最終被目炎陽一扇一指擊退逃遁,從此再也不敢入天目城!”
“我記得之前天目城不是說了不干預(yù)這次的神子之事,甚至不允許人在城內(nèi)出手嗎,現(xiàn)在目炎陽出現(xiàn)……難道是因?yàn)榱_睺身死的消息,引起了他的關(guān)注?”
“我昨日還在遺憾,目炎陽不會出手,倒是沒想到,今日目炎陽便出現(xiàn)了,看來也是看到了隨雨安的蓋世名望被吸引了!
“就是不知道,這兩位孰強(qiáng)孰弱?”
“……”
不用顧修開口詢問,隨行觀戰(zhàn)的修士們便已經(jīng)先一步將此人身份點(diǎn)破。
目炎陽,化神巔峰修士。
此人實(shí)力高強(qiáng),鮮少離開天目城,但性格卻極為高調(diào),每一次離開天目城外出,必然是和強(qiáng)者大戰(zhàn),這些年來他外出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可每一次外出,都必然伴隨著天驕殞命。
殺人者。
自然都是這位天驕目炎陽。
沒有人想到,目炎陽會出手,倒不是說他怎么樣,而是因?yàn)樵谏褡踊貧w開啟的時候,天目城便對外放出過話。
此次赤云神子之戰(zhàn),天目城不會干預(yù)。
他們不拒絕各路高手到天目城設(shè)卡攔截,也不會阻攔神子穿過天目城,唯一的限制只有一個。
不得在城內(nèi)動手。
目炎陽身為天目城的傲世天驕,正常來說自然也應(yīng)該和天目城一樣,不會出手才對。
“看來,你想要為羅睺報仇?”被目炎陽俯瞰,顧修倒是依舊面色如水,只是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