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柜員看去,只見,門外的一匹駿馬旁邊,兩個少年正在有說有笑著。剛才,刀疤男進店的時候。她也看到了,是三人一塊來的。再看看刀疤男的打扮。身著華麗,腰間的玉佩和手上的扳指甚是亮眼。
她沒多說什么,就看著那刀疤男拿著飾品,走出了店門。
走到門墩和四郎跟前以后,刀疤男背對著店門,捂著肚子對兩人說道:“哎呀,早上吃錯東西了,這肚子,一直咕嚕。你們倆先在這兒等我一下,不要亂走,我上個廁所,馬上回來。”
說完,他又臉龐掛笑著看向店里,朝著女柜員揮了揮手,就起身離開了。
女柜員有點疑惑,但看著門外的高頭大馬和兩個小伙子,他狐疑的擔憂又被打消了。但他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就走到了門口,看了看刀疤男的背影,又看了看門墩和四郎兩人,又回到了柜臺。
半刻鐘之后,四郎和門墩兒仍在有說有笑著,他們沒有挪動位置,仍在女柜員的視線以內。馬兒嘟嚕著嘴,像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
看著門外的兩人,但不見刀疤男回來,女柜員終于坐不住了,她不知道刀疤男去了哪里,這么一會兒,也該回來付錢了吧。
她起身,走出了店門,來到兩人跟前,對著四郎,問道:“小兄弟,你爹什么時候回來啊?”
四郎和門都面面相覷,唇齒微張。不知道為什么女柜員的口中,怎么冒出個“爹”來。
“我爹?”四郎指著自己疑惑地問道。
“對呀,剛才那個男的,不是你爹嗎?他怎么還不回來呀!笨粗睦梢苫蟮谋砬,女柜員有點遲疑。
“他不是我爹!彼睦纱鸬。
門墩隨即補充道:“他是要買我們馬的!
“。俊迸駟T口眼張得老大:“買馬?你是說他不是你爹!”
詫異著看著女柜員,點點頭,四郎答道:“啊,我們是來賣馬的,他說去上個廁所,讓我們在這里等她!
女柜員垂下眼睛,狐疑了一會,倒吸一口氣,說道:“剛才他在我們店里買了9個銀幣的東西,說是你是他兒子,錢放在你這!
“騙子,肯定是騙子!遍T墩自言道,接著,他拍了拍四郎的肩膀,說道:“四郎,我們肯定是遇到騙子了!
門墩是旁觀者清,在四郎還在局中納悶的時候,他快速的反應了過來。
聽到門墩的話,四郎也恍然大悟,說道:“小姐姐,咱們都被他給騙了,我們是來賣馬的。在馬集的時候,他說身上沒帶錢,要我倆跟他去家里取錢。走到這兒的時候,他說在你們店里放了一些東西,要我倆在這等著。”
門墩說道:“是啊,他從店里出來,就說肚子痛,要上個廁所,讓我倆再在這等會。”
腦中一片亂麻,“啊?這……”女柜員驚慌失措起來,她拉起四郎手中的馬韁繩,朝著店鋪的大門喊叫道:“掌柜的!掌柜的!”
聽到女柜員急切的吶喊,一大腹便便身著綢服的男子走了出來,他正是這家店鋪的掌柜。
“什么事兒啊?喊得這么大聲!闭乒竦膯柕馈
于是,女柜員把事情的經過,給掌柜的說了一遍,她將馬韁繩攥得很緊,像是怕兩人逃脫似的。
掌柜的又問了些細節(jié),旋即又問了問四郎和門墩,他知道了四郎和門都是從臥靈村來。要去貝塔學院報名的學員。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對女柜員說道:“唉,你們都被騙了!
“這可怎么辦呀?”女柜員依舊拽著馬韁繩,面露難色地說道:“那可是9個銀幣啊。”
看著女收貨員拽著自己馬的韁繩,不肯放手。門墩走上前,搶過她的韁繩,說道:“我們也是受害者,他說買馬,還沒有付給我們錢呢。”
四郎看了看門墩沒說話,此刻,他的腦中很亂,雖然自己沒受多少損失,但看著眼前小姐姐著急的狀態(tài),他心中不由地升起幾絲同情。
掌柜的說道:“還能怎么辦?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9個銀幣,就只能從你工資里扣了!
聽了這話,女柜員慌了神,額頭上泛起豆大的汗珠,眼睛里也噙著淚水:“嗚嗚嗚……9個銀幣啊,我可怎么辦呀……”哭著,她蹲在了地上,低下頭,雙手抱在膝蓋上,抽泣起來。
“唉~”嘆了口氣,掌柜的看著蹲在地的女柜員,眉頭皺了起來,旋即,甩了甩衣袖,就轉身走進了店里。
看著蹲在地上哭泣的女柜員,門墩心頭升起幾分煩躁,但還是柔聲安慰道:“別哭了,小姐姐,慢慢還吧!
攥緊拳頭,門墩接著說道:“可惡的騙子,再讓我遇到他,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四郎也咬牙切齒了一下,馬韁繩被他拽地繃緊,拽的馬兒甩甩頭,原地踏了幾步。
女柜員一邊抽泣,一邊抬起頭,淚水打濕了劉海,哭的眼睛都紅了:“9個銀幣,我一年不吃不喝都都不起的,嗚嗚嗚……”
門墩接著安慰道:“你能不能給掌柜說說,讓他寬限寬限,少還一點!
“不可能的~”女柜員擦了擦眼淚,說道:“上次遇到小偷,丟了東西,掌柜的本來就要開除我的,還是看在我家里有上學的弟弟和生病的母親,才讓我繼續(xù)待在這里的。”
聽到女柜員的話。四郎對那刀疤男的憤恨,更是增加了三分,但當下,心頭生出的憐憫,已經蓋過的憤恨。
上學的弟弟和生病的母親,一提到這里,四郎就想到了臥靈村的一個女孩,她父親從小不在了,和這個女柜員情況類似。
門墩抓了抓自己額頭上的頭發(fā),對著四郎說道:“走吧,咱們還要賣馬呢!闭f著,又看了看女收貨員。他的臉上掛出了無奈的表情,那是一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表情。因為。他上學買馬的費用,還是吳嫂子向親戚借的。
他知道自己沒辦法幫這個女柜員,但繼續(xù)待在這里看笑話,就更不合適了。
四郎將馬韁繩遞給門墩,擺出了一個等一下的手勢。他蹲在女柜員身旁,說道:“小姐姐,你別哭了,這件事兒也不能全怪你,也有我倆的責任!
“四郎……”聽到四郎在攬責,門墩叫了他一聲。
四郎看了看門墩,示意他不要講話,繼續(xù)說道:“畢竟,要是沒有我們兩個人站在這門口,你也不會任由那個騙子溜走。這樣吧,我們這就去賣馬。等賣完馬后,這個錢由我們替你償還!
說著,四郎將女柜員扶了起來。
聽到四郎的話,女柜員扶著四郎的雙臂,說道:“這怎么可以呢?”
門都看著四郎,心里想:“這小子,圣母心又犯了。”但他也知道,四郎是不缺錢的,一方面楊老怪很少花錢。把錢都用在了四郎身上。而且。四郎還有身在城中的父母,一個是宮中醫(yī)官,一個是藥房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