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院子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想看看矮扶手木橋河流的上游是什么。
這河段仍有一個類似的水池,但不同的是,并沒有木橋。只能看到水池里,承接河水的地方,有一個水車在轉(zhuǎn)著。
水車聯(lián)通著一個管道,像是把水送到了院子下面不知什么地方。
抬頭一看。有兩條平行的索道懸在頭頂,連接到對岸。索道上每隔半米掛著吊環(huán),像是可以通過抓這些吊環(huán)到對岸去,
索道的對岸,有個小平臺,足夠幾十人落腳,平臺后面是一個較陡的崖壁。
崖壁的頂部也有一條索道。不同的是,那條索道,不像掛吊環(huán)的索道這樣。掛吊環(huán)的,兩頭一樣高,基本在同一條水平線。
而崖壁上的索道,那頭顯然很高,這頭就連著到院子這里。像是可以抓住什么,從那崖壁滑過來。
“這個估計就是其中一課吧!遍T墩看著掛吊環(huán)的繩索對四郎說。
四郎回答道:“是啊,看起來挺簡單了!闭f著,他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蜂蜜瓶。
門墩說:“簡單啥啊,這要是抓不牢會掉到水里的,而且,兩邊的距離也不短!彼氲搅俗约旱谝淮芜^木橋時掉水里的場景。
“不過沒關(guān)系,最近天氣熱,掉到水里就當(dāng)洗澡了!遍T墩接著說。
“大家過來!”眾人在在院子各處熟悉環(huán)境,姚思敏已經(jīng)走到了院子左邊。
院子的左邊也就是三通洞的上方位置。眾人聽到召喚就圍了過去,那是一片樹林,樹林中有條小路。
沿著小路,穿過樹林,發(fā)現(xiàn)了一個出水口。這邊還有一片菜地。原來,右邊水車的水,穿過院子底下被送到了這里。
“哇,好大的渠啊!遍T墩說道。
四郎看去,只見菜地下方,有一個近五十米長。六七米寬的渠。渠里面并沒有植被,而是一片泥沼。
這邊本沒有河流水源。之所以有泥,正是那水車送過來的水,一方面用作灌溉,另一方面就用在這泥渠里了。
泥渠的中間,還插著一道道一米高的欄桿,大概每隔五米一個,像一道道門框。
見眾人都走了過來到齊了,姚思敏道:“這里就是咱們上課的地方。”隨即,她示意助教跳進了泥渠。
只見,那泥沼沒過了她小腿肚。倒也并未沒過膝蓋。她站在泥渠,看了看姚思敏。姚思敏對她點了點頭。
然后,她就發(fā)動起腳力,向前沖了起來。
一個,兩個、三個……眾人看得入神。不一會,女助教就跨過一道道欄桿,到了泥渠的另一端。
令人震驚的是,那一道道欄桿沒有一個倒下。
姚思敏對眾人說:“有沒有人想試試?”
眾人遲疑,好像都不敢嘗試。
這時,一個經(jīng)常喜歡在課堂上表現(xiàn)的學(xué)員,舉起了手,自告奮勇地說道:“我!”那學(xué)員個頭也不算矮,在眾人中屬于中上水平。
他脫下鞋,挽起褲腿,跳了下去。那粘稠帶水的泥沼,并沒有想象那么簡單。
只見他,兩只腳沒在泥中,當(dāng)邁出第一步的時候,拔腳的動作都顯得有幾分艱難。
或許是他不想被看笑話的緣故,腳下發(fā)力,猛地朝第一個欄桿沖去。
但當(dāng)他想要跨的時候,那踩進泥里借力的那只腳,顯然,并沒有給他足夠的支撐。一下子,扭了一下,他坐進了泥里。
人群中開始吵雜:有哈哈大笑的;也有唉聲嘆氣的;但更多的是憂心忡忡的。因為,他們知道,遲早自己也會跳進泥渠,去過那一道道欄桿。
那學(xué)員紅著臉爬了上來,站到了一邊。他的褲子已經(jīng)糊了一層泥漿。
姚思敏并展現(xiàn)出異樣的神態(tài),好像這一幕在她所料之中。接著,她還表揚了那學(xué)員,表揚了他第一個敢于嘗試的勇敢。
“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就是這里的測驗!币λ济艨戳丝茨嗲,轉(zhuǎn)身面對著學(xué)員說道:“只要你們能跨過一道道欄桿,順利到達終點,就算通過了!
姚思敏說的達到終點,不僅僅只要到了就行,最主要的是,到了終點,不可以有哪怕一個欄桿倒下。
“這也太難了吧!币粚W(xué)員說道。
“我想去試試!绷硪粚W(xué)員說。
下課后,有的學(xué)員離開了,還有很多學(xué)員圍在泥渠前。一部分人,脫了鞋下去,想體驗下什么感覺。
“!疼死了!币粚W(xué)員站在泥渠里說道。
渠岸邊另一學(xué)員問他:“什么情況?”
他回答說:“這下面有石塊,硌得腳疼。”
說完,他又挪了幾步說:“天吶,到處都有!
四郎在一旁看著。他可算明白了,看著那助教輕輕松松地過去,本來以為沒那么難。結(jié)果第一個去嘗試的學(xué)員就坐進了泥里。
更沒想到的是,泥的下面,還鋪著密密麻麻硌腳的石塊。
手叉腰的門墩看著泥渠,咧著嘴直搖頭。
四郎用手背敲了下門墩肚皮說道:“門墩,咱倆要不也去試試?”
門墩說:“算了吧,看著都難受!
四郎拉著他,到了泥渠邊上說:“反正遲早都會下去的,況且不下去的話,訓(xùn)練的時候,都沒有主意。”說完,兩個人就依次跳了下去。
從泥渠里上來,門墩一陣感嘆,看來,接下來可有一陣忙活咯。
四郎對門墩說:“我看這泥渠,主要是考驗人腿腳的,要想通過,我們只能在腿腳上下功夫了!
“是啊,你有什么方法嗎?”門墩問道。
“我們小時候不是平常經(jīng)常跳起來,夠樹上的果子嗎?和這個一樣!彼睦烧f。
門墩道:“廢話,我知道一樣,問題是怎么訓(xùn)練?”
四郎說:“你看到我們上平臺的階梯了嗎?”
門墩點點頭
“那里是是最適合訓(xùn)練的場地!彼睦烧f。
隨后,他就讓門墩蹲在地上,雙手背后,蛙跳了幾步。
離開平臺,回到學(xué)院區(qū),兩人洗干凈泥垢,就換了衣服。
門墩像想到什么了問四郎道;“四郎,那硌腳咋辦?疼的人都踩不下去!
四郎輕描淡寫地說:“穿上鞋啊!
“但是鞋會掉啊。”門墩接著說。
四郎想了想,確實,在泥里面拔腳的時候,很容易腳出來了,鞋還陷在泥里。
兩人陷入了沉思。
“叮!”四郎靈光一現(xiàn),激動地說道:“有啦!……”
四郎想到,之所以鞋子會掉,是因為鞋子跟腳不緊,那只要穿上靴子就可以了。
兩人一陣商量,覺得普通的布靴雖然跟腳,但多少有點松垮。就決定把一雙直筒布靴,改成綁鞋帶的,那樣就可以綁緊在腿上了。
于是,門墩決定找袁潔瑩借針線,想著女孩子應(yīng)該會有。他找到袁潔瑩,說明了情況。
袁潔瑩顯得很激動,連連稱贊兩人的想法!拔襾斫o你們做吧!彼舆^門墩手里的布靴說道。
門墩本來是找人家借針線的,結(jié)果對方很主動地攬下這活兒,有點不好意思。但他想了想,也是,即便拿到針線,自己和四郎粗手笨腳地,估計也做不好,也就沒推辭。
第二天。,袁潔瑩拿著做好的靴子,找到門墩說:“喏,給你。”
她側(cè)著頭沒有直視門墩,小臉有點微紅,像是要等待夸獎。
接過鞋,門墩來回扥了扥,發(fā)現(xiàn)挺結(jié)實的,就很平淡地說:“謝謝你啊。”
顯得有點失落,袁潔瑩沒有得到預(yù)期的褒獎,就追問道:“怎么樣。還不錯吧?”
門墩沒有回答,他坐到了一旁臺階前,開始試那靴子。穿上腳后,他輕輕跺了兩腳說:“挺合適的!
袁潔瑩揚起了彎彎的笑眼,陽光都明媚了起來。雖然,門墩沒有直接夸自己,但得到肯定,她已經(jīng)夠知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