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庭的病房外,圍滿了記者。
畢竟能出手敢傷溫言的人,倒也沒幾個。
姑且不說她和“W”的關(guān)系,就是她謝仙仙的身份,也沒幾個人敢大庭廣眾之下要她的命。
而霍晏庭卻做了,還做得光明正大。
看著這些記者們朝里擠,霍晏庭的臉色青白交加。
剛剛才把那幾個祖宗送走,怎么又來了這些人。
記者們看到霍晏庭鼻青臉腫的樣子也有些驚訝,再仔細(xì)一看就會發(fā)現(xiàn),霍晏庭不但手不能動,腳也被打得幾乎廢掉,更別說臉,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哈哈哈,霍少,您這樣子還真像個豬頭!
“哪里是豬頭,我看是調(diào)色盤吧!
記者們?nèi)滩蛔‘?dāng)場條看起來。
霍晏庭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出去,滾!我不接受任何采訪!”霍晏庭氣得無所適從。
他兩只手都打了石膏,眼看著這些人過來卻連逃都逃不掉。
“霍先生,到底是誰給了你勇氣讓你對溫小姐大打出手,是您的未婚妻嗎?”
“聽說您的未婚妻和溫小姐不和,這事大家都知道,您這是在為她出氣吧。”
“讓讓,都讓讓……”王薛鋼和馮曉蓮努力從中間分出了一條路擠進(jìn)來,“都別急都別急,有什么事等我女婿好了再說,都別急啊你們……”
“女婿?”記者們看了一眼王薛鋼和馮曉蓮,滿頭霧水,“誰是你們女婿?”
“當(dāng)然是霍晏庭啊!”馮曉蓮?fù)χ绷思贡匙院赖,“他未婚妻就是我女兒咧!?br>
嘈雜的聲音頓時靜了下來。
看著這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兩個人,霍晏庭瞳仁一顫,氣得嘴唇發(fā)抖。
再看著和謝秭歸相似面容的王薛鋼,霍晏庭眉心一抽。
難道這兩人是謝秭歸的親生父母?
霍晏庭皺眉打量他倆,發(fā)現(xiàn)他們從頭到腳用的都是仿冒的大牌貨,就像是想裝有錢人卻又不舍得花錢的窮酸佬。
“哎,宴庭啊,自我介紹下,我是你未來丈母娘,他是……”馮曉蓮剛準(zhǔn)備繼續(xù)說,被霍晏庭怒喝一聲打斷:
“出去吧,我想休息!
他不想當(dāng)著記者的面認(rèn)這兩個人。
不光現(xiàn)在他不想認(rèn),以后也不想認(rèn)!
想到這,霍晏庭不由得又對謝秭歸的厭惡多了一分。
要不是為了把謝家搞到手,他根本就不想和這些人沾染上任何關(guān)系。
就在這時,記者里有個人忽然驚訝的叫出聲:“天啊,大新聞,大新聞!”
那個記者是個帶墨鏡的小年輕,他顫抖著把自己搜到的消息舉起給大家看:“快看啊,這里竟然有霍晏庭和別的女人的合照,這么親昵,這一看就是情侶吧!
“沒想到深情的霍家大少爺為自己的未婚妻出頭打人,背后卻早就暗度陳倉!
“腳踏兩只船的霍大少爺,真牛!”
“好惡心啊,左擁右抱,真讓人唾棄。”
記者們看向霍晏庭的目光再也不是八卦的樣子,而是濃濃的鄙夷。
聽到這些話,霍晏庭徹底呆住。
照片,什么照片?
……
溫言坐在病床上,旁邊關(guān)心她的人站了一排。
護(hù)士給她做完檢查,臉已經(jīng)紅到了脖子根。
這么多帥哥看著她,她能堅(jiān)持上完藥已經(jīng)不錯了。
“好了,溫小姐,您已經(jīng)拍了片,除了有些紅腫沒有別的傷口,但回去了還是要注意觀察。”
護(hù)士把藥整理好后,羞澀的逃了出去。
她還是第一次一口氣看到這么多帥哥,不過這個溫小姐也很漂亮,好看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尤其那雙眼睛,雙目含情,又帶著說不出的魅惑感,讓她一個女生都無法招架,更何況這些帥哥了。
護(hù)士走出門后還不時的往后望望。
想到溫言的身份,護(hù)士羨慕的嘆口氣。
有些人,一出生就在羅馬。
有謝家那幾個做哥哥,還有劉燦陽這樣的大明星和帥哥們保駕護(hù)航,這樣的命,她別說這輩子,就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有。
“還有沒有哪里疼?”顧瑾墨看著她脖子上的傷口,滿臉心疼。
一想到霍晏庭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對她做這種事,顧瑾墨就恨不能殺了他。
“我沒事,就是一點(diǎn)外傷!睖匮钥聪蛏磉厙^來的男人們,有些哭笑不得,“你們回去吧,我沒事,你們這樣太張揚(yáng)了!
“你本來就是我們的老大,張揚(yáng)點(diǎn)有什么關(guān)系!眲N陽瞅了顧瑾墨一眼,語氣有些陰郁。
才剛交給顧瑾墨就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傷,這顧瑾墨是干什么吃的。
溫言知道他們都有些怪顧瑾墨,微笑道:“是霍晏庭自己發(fā)瘋,和阿墨沒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這樣也好!
這樣,大哥和謝一霆就不會再有理由幫霍晏庭了。
只是因?yàn)榇蟾绾椭x一霆都在這,她這話沒法說。
謝一霆看著這么多人關(guān)心她,心底大為震動。
這些人,各個都不像是簡單的人,但卻以他妹妹為首,看起來很是恭敬。
他想過溫言年紀(jì)輕輕能掌握“W”組織更多的是運(yùn)氣,沒想到竟然真的有幾把刷子。
難怪她不把他放在眼里。
這些人,各個都把她當(dāng)妹妹寵,當(dāng)親人一樣疼愛,或許他這個哥哥,更是可有可無。
謝一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是以前,他早就第一時間去看歸歸,但現(xiàn)在,他卻有些抗拒。
就好像,他對歸歸的感情,也逐漸抽離了。
“一霆……”
謝一哲走到他身邊:“霍家的事我?guī)筒涣!?br>
這一次,謝一哲不再是商量的語氣。
謝一霆點(diǎn)頭。
別說是大哥,就是他也已經(jīng)動搖了。
“謝一霆,你不會還想用腎換和霍晏庭的交易吧?”謝一野的話里帶著幾絲陰狠。
要不是大哥阻止,他恨不能當(dāng)場廢了霍晏庭兩只腳。
“他兩只手已經(jīng)廢了,要是再廢了腳,恐怕霍家人會和仙仙拼命。”
謝一哲的勸阻壓制住了謝一野的怒火。
霍家要是針對他他倒是不怕,但如果是和仙仙來陰的,他不敢賭。
霍晏庭的手已經(jīng)廢了,留著兩條腿讓他繼續(xù)活著,繼續(xù)痛苦也不錯。
“霍晏庭對四妹動手,我也不會袖手旁觀!敝x一霆垂眸,淡淡道,“我不會再幫霍家!
“呵……”謝一野嗤笑出聲,玩世不恭的俊美臉蛋上滿是譏誚,“就只是不幫霍家?我們都恨不能殺了霍晏庭,你就只是不幫他?謝一霆,你這樣還不如袖手旁觀算了,免得大家還得承你這個人情!
謝一霆看了溫言的背影一眼,嗓子干。骸安粠途鸵呀(jīng)是最大懲罰了!
他知道這次幫霍家的重要性,是謝秭歸押寶的祈求。
而他現(xiàn)在不幫,最崩潰的不是霍晏庭,而是謝秭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