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板……”姜柔兒冷笑,“我看是你自己撞鐵板上了吧,薛紫琪,你什么時候把自己撞傻了?”
“如果她是‘W’的人,用得著到處搜集蘇淺淺的犯罪證據(jù)嗎?我要是她,我會直接把蘇淺淺給……”
說到這,語氣突然頓住。
蘇淺淺是沒了!
剛死沒多久,尸體橫陳在監(jiān)獄里。
據(jù)說是群毆,但終究甚至死無對證。
詭異和寒涼如毒蛇一般侵入姜柔兒的脊背。
“你是不是覺得……她不像‘W’的管理人?”薛紫琪說出了她心中的疑惑,“正因為她是‘W’的Boss,才要遵紀(jì)守法,以身作則,更不能隨便暴露自己的身份!
“一個絕戶,竟然是‘W’的管理者,你覺得這消息一出,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姜柔兒抿唇不語。
如果她是溫言,她也不會曝光自己的身份。
沒有后臺卻擁有那么大一筆財富,可能最后得來的不是祝福和羨慕,而是殺身之禍。
女人,天生就在某些方面偏弱。
適當(dāng)?shù)碾[藏,反而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但她絕不相信溫言是“W”的管理人。
可心底有個答案告訴她,如果溫言不是“W”的BOSS,金湛墨不會放棄“W”。
他愿意放棄,說明他知道了溫言另外的身份。
他所謂的放棄,不是懦弱,也不是臨陣脫逃,而是對溫言的寵溺和縱容。
金湛墨愛溫言,超過了金錢,權(quán)力和名望。
他愛溫言,愿意為她放棄一切。
而她呢?
她從小就把他當(dāng)自己的未婚夫看待,現(xiàn)在要讓她怎么接受這個結(jié)果?
她謀劃了一切,被人當(dāng)猴子!
“你還記得蘇沐沐嗎?”薛紫琪語氣森冷,“她小破村出來的女人,就這樣進(jìn)了‘W’組織……我真傻,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想到的,‘W’哪里能那么好進(jìn),溫言能把蘇沐沐弄進(jìn)去,說明她在里面絕對不止是VIP這么簡單!
“姜柔兒,我們現(xiàn)在最怕的不是顧瑾墨接不接手‘W’,而是怕溫言會不會下手報復(fù)我們!
薛紫琪的話徹底點醒了姜柔兒。
想到自己間接害死了溫言的孩子,姜柔兒渾身一顫,整個身子像風(fēng)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不會的,她不敢……”
薛紫琪嘆口氣,不再勸她。
以前溫言隱藏身份的時候,她的確是不敢的。
可現(xiàn)在的溫言,根本不怕暴露身份,這說明她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底氣。
謝家四小姐,顧家和金家接班人的愛人,沈從云的接班人,還有娛樂圈大老板相護(hù),拋開“W”的掌管人這個身份,溫言就早已不是別人能惹得起的人。
什么絕戶,什么撿垃圾的女人養(yǎng)大的孩子,她溫言分明就是上帝的寵兒。
想到這,薛紫琪內(nèi)心的那點嫉妒全然不見。
她連嫉妒都不配。
“雖然我之前得罪過她,幸好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我去給她道個歉,應(yīng)該不至于會報復(fù)我。”薛紫琪悻悻的嘀咕。
這話一出,姜柔兒銳利的目光直射過來:“你這話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做了傷天害理的事?薛紫琪,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做的事……和你也脫不了干系!
薛紫琪瞪大了眼。
她沒想到,姜柔兒竟然想把她拉下水。
她是做了一些針對溫言的小動作,但根本沒有姜柔兒狠。
“姜小姐,我今天在外面等了你足足三個小時,你的管家說,我們早就沒什么關(guān)系,甚至連普通朋友都不是,怎么現(xiàn)在我又和你是一條船上的人了?”薛紫琪越想越氣,“我做過什么我心底清楚姜,柔兒,你別把臟水往我身上潑,你做的那些惡心事,我絕不會認(rèn)!”
姜柔兒把溫言肚子里的孩子弄掉的事,她一點也不上沾染。
姜柔兒看著薛紫琪滿臉抗拒和激動,臉色很難看。
就在這時,管家急匆匆的走進(jìn)來:“大小姐,來客人了……”
姜柔兒收回目光,不耐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心情見,讓他們改時間。”
“她說她叫溫言……她還帶了很多人過來!
聽到“溫言”這個名字,姜柔兒目光一滯。
薛紫琪也嚇了一跳。
“她怎么會過來?”薛紫琪緊張的來回渡步,看了看窗子,想看看有沒有洞能讓自己鉆出去。
見她這膽小如鼠的樣子,姜柔兒譏笑:“你剛剛不是說想給她當(dāng)面道歉嗎?怎么現(xiàn)在怕了!
“薛紫琪,你和我都做過很多壞事,她既然來了,你就和我一起見她吧!
姜柔兒知道溫言帶著那么多人登門不是什么好事,但薛紫琪在這,她心底的恐懼少了很多。
就算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薛紫琪被她說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說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
她是想過道歉,但絕不是當(dāng)著姜柔兒的面。
她和姜柔兒表面上是合作關(guān)系,但也是顧瑾墨的愛慕者,算是情敵。
之前是需要捧著姜柔兒,但現(xiàn)在,她和姜柔兒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根本不想讓她看自己笑話。
但轉(zhuǎn)念一想,這是姜家,溫言過來,明顯是來找姜柔兒的。
薛紫琪壓下心底的厭惡,反而打起精神,等著看戲。
姜柔兒死死盯著門外,手狠狠收緊,剛做的美甲狠狠刺進(jìn)了她的手心。
“W”的管理人……
她倒要看看,溫言能拿自己怎么樣。
只是短短幾分鐘,卻猶如火上煎熬。
溫言從門外走進(jìn)來的時候,目不斜視,平靜的眸光落在姜柔兒身上。
姜柔兒穿著舒適的家居服,嬌弱的身體帶著一絲倔強。
她抬起下巴,身體僵硬,目光中帶著警惕。
溫言很快就感受到了姜柔兒對自己態(tài)度的異樣。
她掃了一眼旁邊,看到薛紫琪后,心下有了答案。
姜柔兒這是知道她的身份了。
“啪”的一聲,溫言將手上的東西丟在了姜柔兒面前。
看到那包東西,姜柔兒面色一變:“你干什么?”
溫言冷笑:“這是你給金書衍的東西吧?”
“我表姐吃了這個昏迷,金書衍吃了這個發(fā)狂,姜柔兒,你還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李家在京都還算有名,就算這樣,也沒辦法阻攔姜柔兒下狠手。
知道金書衍對李姿愛的心思,姜柔兒都肯冒險幫他,除了想巴結(jié)金書衍,也是想報復(fù)她。
而金書衍,拍了視頻,就注定他想鬧大。
如果金書衍和表姐生米煮成熟飯,以表姐的性格,肯定會寧死不從。
李家但凡一個人出事,她都不會原諒自己。
姜柔兒這一招,是沖著她來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姜柔兒咬了咬舌尖,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就算你是‘W’的管理人,也不能隨意污蔑我吧,溫言,你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金書衍現(xiàn)在在里面還沒被保釋出來,除了金書衍,誰也不會知道她碰過這種東西。
只要金書衍不出來作證,溫言就沒有證據(jù)。
她咬口不知道,溫言也不敢拿她怎么樣。
“W”的管理人又怎么樣,照樣拿她沒辦法。
薛紫琪看著那小包東西,心底暗驚。
這個姜柔兒比她想象中還膽大。
然而更讓她吃驚的是,溫言竟然直接找上門了。
姜柔兒的厚臉皮早在溫言的意料之中。
要是這么容易承認(rèn),就不是姜柔兒了。
溫言瞇了瞇眼,手掌輕輕一揮,對著后面站著的幾個男人淡淡道:“讓她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