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媽媽。☆櫺,你看看我,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你是我的孩子啊顧小寶,你怎么能冤枉你的媽媽!”她瘋了一樣的沖向顧小寶,被警察攔住。
“蘇淺淺,你看,你壞事做盡,現(xiàn)在連你自己的兒子都不想認(rèn)你了!币恢弊谂赃叺闹x秭歸出言嘲諷,笑得一臉燦爛。
今天這出好戲她看得暢快。
雖然她不喜歡溫言,但蘇淺淺更讓她惡心。
沒想到連蘇淺淺五歲的小朋友都站出來大義滅親了,真是笑掉大牙。
蘇淺淺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全部的恨意都發(fā)泄在了顧小寶身上。
“顧小寶,你這是想讓我死嗎?!”她跌坐在地,痛哭流涕,“我會被槍斃,我會死啊小寶,你怎么能這么對我,你是我的兒子啊……”
她怎么也沒想到,最后指認(rèn)自己的是她的兒子。
原來那一天,除了當(dāng)事人,還有顧小寶。
顧小寶今天過來,明顯是為了幫溫言,明明以前顧小寶最討厭溫言,怎么現(xiàn)在去幫她了?到底哪里出了錯?
“是你……”她猛的看向溫言,“你給他洗腦了?你到底和小寶說了什么?”
“你是不是好奇他為什么會站出來?”溫言冷漠的看著她,“因為你的所作所為,不配做母親,更不配做個人!
至于顧小寶為什么會幫她……
溫言心底暖了暖,大概是因為她一時的心軟,感動了這個小孩子吧。
沒有人的心是硬的,唯有真心才能換得真心。
蘇淺淺面如死灰,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干。
“顧小寶,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當(dāng)初就不該生下你!”
她哈哈大笑,笑得眼淚噼里啪啦的掉,可憐又可怖。
“我當(dāng)初真應(yīng)該把你攪碎在我的肚子里!
她惡毒的語言像刀子一樣響徹整個房間。
溫言眉頭皺緊,對著沈局長說道:“警官,現(xiàn)在證據(jù)也都充足,我們就不陪她在這發(fā)瘋了,有什么事你們隨時聯(lián)系我!
沈局長看了顧小寶一眼,知道孩子肯定受到了驚嚇,連連點(diǎn)頭:“你們先回去吧,請放心,這件事我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謝懷遠(yuǎn)站起來,拍了拍沈局長的肩,跟著大部隊一起出門了。
沈局長苦笑,當(dāng)初蘇財源也這么拍過他的肩,還好這一次蘇財源沒有出現(xiàn),不然他肯定是個夾心餅干。
從警局出來,顧小寶就一直不說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顧家連續(xù)死了兩個人,今天又親口指認(rèn)了自己的媽媽,一個大人都未必受得了,更何況這個才五歲的小孩。
車?yán)餂]有人說話,生怕不小心說到哪句話觸碰到這個小朋友弱小的心靈。
謝秭歸輕笑道:“沒想到這么小的孩子都被姐姐收買了,恭喜姐姐,大仇得報啊!”
溫言摸著顧小寶腦袋的手一頓,輕抬眼皮,煙波淡如水:“有沒有大仇得報還要看最后結(jié)果!
收買顧小寶這件事,她沒承認(rèn),也沒否認(rèn)。
本來是諷刺的話被她輕飄飄擋了回來,謝秭歸的笑僵在了臉上。
“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崩钣鹜淅涞钠沉酥x秭歸一眼。
謝秭歸呼吸一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李羽彤斜睨著她,見她做出這樣的委屈樣,冷哼一聲。
謝秭歸這陰陽的話車?yán)锏哪腥藗兟牪怀鰜,她卻聽得出其中的深意,這是故意在說仙仙有心機(jī)。
沒想到這謝秭歸賊心不改,絲毫沒有悔改。
“懷遠(yuǎn),你打算什么時候把謝秭歸送去老家!崩钣鹜B大家的面子都不顧了,直接叫起了謝秭歸的名字。
謝秭歸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眼睛紅了一圈。
坐在副駕上的謝懷遠(yuǎn)輕輕“哎”了聲。
“老婆,你明知道我答應(yīng)了別人……”
“是,你答應(yīng)了別人,但你也答應(yīng)過我說會送她走,我看她絲毫沒有悔改,話里話外全是對仙仙的不滿,這樣的人你還想留在家里,是想害死我們嗎?”
李羽彤語氣里滿是不耐煩。
以前謝懷遠(yuǎn)對她的話言聽計從,現(xiàn)在條件好了,反而更加身不由己。
她看人很準(zhǔn),這個謝秭歸不但心腸壞,還很貪,人品有問題,解釋再多都沒有用。
“蘇淺淺這個人你也看到了,有些人的壞就是進(jìn)了骨子里的,我不相信人能立馬改變,如果你不把她送走,什么時候克了全家都不知道!
聽她說得這么嚴(yán)重,謝懷遠(yuǎn)皺了皺眉,輕輕嘆口氣。
謝秭歸如坐針氈,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哽咽道:“媽,我和你們朝夕相處這么多年,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知道嗎?怎么可能會害了全家,之前的事我知道錯了,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嗎!”
“你是什么樣的人,屋里的爺們看不清楚,我看得清!崩钣鹜鋈恍α似饋,“你說你知錯了,那為什么不回老宅,非要留在這里?還讓你權(quán)勢滔天的朋友給你說情?別告訴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謝秭歸張了張嘴,臉色白得可怕。
“如果你心甘情愿回老宅,我或許還能相信你的話,但你處心積慮都要留在這,話里話外還在陰陽我的仙仙,謝秭歸,我看你不是知錯,你是想錯上加錯。”
李羽彤一字一句,懟得謝秭歸啞口無言。
溫言在一旁聽,恨不能拍手稱快。
媽真是她的嘴替!
經(jīng)歷了蘇淺淺的事,她也覺得人不可能輕易悔改,有些骨子里就壞的人,在受到打擊后,說不定會越來越壞。
要不是和蘇淺淺鬧僵,說不定謝秭歸還在和蘇淺淺沆瀣一氣。
謝秭歸抿緊了嘴唇,委屈的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我不想回老宅,是因為南宮夜!
氣氛陡降,所有人都看向她。
謝秭歸眼底的淚終于掉了下來。
“我承認(rèn),我是有私心,但這個私心是因為南宮夜,因為我愛他!”
“我知道他要和咱們家聯(lián)姻,我想留下來嫁給他,難道我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
李羽彤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溫言,冷聲道:“南宮夜的媽媽和我說過,希望南宮夜和仙仙在一起,如果謝家和南宮家聯(lián)姻,也一定是和仙仙,而不是和你!
謝秭歸渾身一怔,目光呆滯,喃喃道:“可是溫言她根本就不喜歡南宮夜……”
“那也輪不到你!
“為什么?憑什么不能是我!媽,你太偏心了!”
憑什么謝仙仙可以,她不行?
她也姓謝啊!
謝秭歸難受得哭出了聲。
這個聲音在逼仄的空間里,讓人壓抑。
溫言眉頭擰起,她的確沒有再婚的打算,更不想嫁給南宮夜。
但現(xiàn)在聽媽的話,怎么好像兩家已經(jīng)開始聯(lián)姻了?
她嘴唇張了張,本想直接拒絕,但看著謝秭歸一臉憤恨的樣子,嘴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如果這個時候否認(rèn),就是站在謝秭歸那邊打媽媽的臉。
算了,還是等回去再說。
到了謝家莊園,溫言勸動顧小寶先住下后,剛打算去找李羽彤說清楚自己的想法,卻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一個人。
是南宮夜。
會客廳里,南宮夜和謝家三兄弟還有謝懷遠(yuǎn)有說有笑,看起來就像一家人。
李羽彤親自切了水果放在南宮夜面前,南宮夜禮貌的道了謝。
看到溫言走下來,南宮夜連忙走過來柔聲道:“今天的事我聽說了,恭喜你,我問過我警局的朋友,說蘇淺淺犯下的罪已經(jīng)足夠判死刑!
他知道,溫言一直希望蘇淺淺能得到最高的刑罰。
溫言點(diǎn)點(diǎn)頭:“你怎么還沒回京?”
氣氛急速冰冷了下來。
“哎,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崩钣鹜阉搅俗约荷磉,在她耳邊附耳道,“你昏迷那段日子,他不能進(jìn)來,為了幫你擋那些記者,和保安們同吃同睡,親自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我看了都心疼!
”顧瑾墨已經(jīng)死了,你總得開始新生活。”
聽到“顧瑾墨”幾個字,溫言的心微微刺痛。
大家都希望她重新開始嗎?
可顧瑾墨才去世多久,她怎么可能這么快投入新感情?
想到酒店里那個熟悉的背影,她笑得臉有些僵硬。
“媽!彼龎阂种械乃岢,心口揪得生疼,“我不會結(jié)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