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潮起潮落 第十三章 虎踞龍盤（3）
小游道：“先說哈，假如說是我私人收藏的話，實話實說，我愿意出一到兩千元，因為我看段王爺?shù)淖髌穬r值遠遠不了值這個價，如果真的能用這個價買到就是我賺嗨了……現(xiàn)在是市場經(jīng)濟，我們對市場的理解，就是能不能賺錢——能賺錢就是經(jīng)濟，不能賺錢就是救濟。明明知道賺錢而不去購買，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何碧香道：“你那個價位太低了……說說看，假如是你們單位收藏呢？”
小游道：“如果說是咱們單位收藏的話，我就不好意思說了，估計1000元以上的話，咱們領(lǐng)導都不敢表態(tài)——而且是一把手也不敢表達！藝術(shù)這玩意兒，誰知道它究竟能值錢還是不值錢��？說它值錢，也許就價值連城，無價之寶；說它不值錢，也許廢紙一張，當做垃圾處理掉……而且風險太大，萬一哪天巡察組的同志來了，說什么意思，這么一張破紙花那么多的錢……不是腐敗是什么？不是利益輸送是什么？因此，領(lǐng)導們?yōu)榱瞬环稿e誤，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不出錢……”
何碧香道：“游導，你的言下之意是咱們王爺?shù)臅ㄗ髌纺銈儐挝灰装资詹�，不出一分錢了？”
小游道：“不是不出錢，而是不敢出錢。但我們也不是白白地收藏你的東西，我們從來都不會無緣無故地收藏大家的作品，我們與書畫家之間早就已經(jīng)彼此達成共識——正如我們收藏王爺?shù)淖髌�，首先咱們之間要弄明白，彼此的目的是什么，能否達成共識。其實，我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通過王爺?shù)淖髌氛故�，達到吸引游客來此旅游觀光的目的；據(jù)此，我們免費收藏王爺?shù)淖髌罚⒔?jīng)過精心裝裱之后，在這里展出。王爺?shù)淖髌吩谠蹅冞@里獲得最佳的宣傳和推薦，王爺?shù)臅ń?jīng)過咱們這里的策劃包裝宣傳之后，肯定名氣大增，知名度不斷攀升，以后的王爺?shù)淖髌肪透又靛X了。所以，我們這種合作模式就叫兩廂情愿，彼此喜歡，各取所需，雙贏實現(xiàn)。俗話說‘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驗槭请p贏，誰也沒吃虧，誰也不欠誰的人情，所以，一直合作都很愉快，道理就這么簡單�！�
李湘道：“咱們沒有說是你買，也不指望你們單位買，現(xiàn)在，就在你的正前方，往前看，有一位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美麗與智慧并存，善良和可愛同在，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錢多，多得來不知道怎么消費的白董事長白蘇珍女士欲購買這幅段王爺?shù)臅ㄗ髌�，你，現(xiàn)在怎么精準地估價？”
小游道：“實話實說，出1萬元白董事長沒吃虧，當然，段王爺也沒吃虧……反正那玩意兒都出自段王爺之手，只要段王爺心情好，咱賣了又可以再寫，這是可持續(xù)發(fā)展的事……不過，既然你都暗示了我那么多，不獅子大開口，砍她一刀，也就對不起咱們王爺了，隨隨便便開個十萬八萬的價也不是不可以。”
段郎道：“我就憑一幅作品就成了萬元戶�。科鋵崟ㄟ@東西說它無價也確實無價，說它沒用，也確實沒用——我個人覺得呢，我寫的字固然是用了心的，但我寫的詞才是我的心血凝成……如果說，我這幅作品使用勞動力的情況，大約有八九十的功夫是在詞上，只有一二十的功夫在書法上，假如真的價值一萬元的話，我個人覺得，詞至少要分七八成，因此，我個人覺得，我的書法其實是不管錢的……”
何碧香道：“其實我明白了王爺?shù)囊馑�，就是說世人看的只是字而已，對文……不說也罷，幾乎不大重視！”
白蘇珍反復吟詠了段郎的《沁園春》詞，對“文君司馬，相交于愛；寶釧平貴，相守于貧。明主良臣，英雄寶劍，相遇相知有宿因�！碧貏e喜歡，道：“我也喜歡詞，也喜歡字。詞因為字而得到了表達。字因為詞而有機會呈現(xiàn)。至于兩者的功勞而言，無法分割，也無須分割，反正都是因為有你才有作品……”
岳靈珊道：“我們不要討論那么多了。人家游導已經(jīng)講得很明白，也很直接，她們的錢要主要領(lǐng)導表態(tài)，而我們的價格太高，她們的領(lǐng)導也不敢表態(tài)，但咱們的作品已經(jīng)完成了，私人買可以賺錢，但說不清哪天被人舉報，說她利用職務(wù)之便，做了賺錢買賣，一樣是違反有關(guān)規(guī)定精神的，搞不好導游的工作也會因此丟掉。干脆點，咱不要錢了，直接送給她或者送給這里！”
白蘇珍道：“不是說我買來送嗎？反正我每年都要捐贈希望工程的，多捐一點也沒關(guān)系�！�
李湘道：“算了算了，捐贈希望工程你就直接捐贈算了。免得以后說起來還是我們王爺欠你人情……”
白蘇珍道：“我不要王爺欠我人情，是我心甘情愿的。”
岳靈珊道：“只有你才是心甘情愿嗎？我們這里哪個不是心甘情愿跟王爺一起闖蕩江湖的？”
段郎道：“好了好了，不必爭吵了。咱們這里是談?wù)撝�，相遇知音。說什么都沒關(guān)系，就是不能傷了彼此的和氣。咱們也不用為難小游了，這幅作品就送給這里做紀念吧，說不定我的作品真的靠了這兒的宣傳，以后知名度大增，成了網(wǎng)紅，那出場費就高了……”
何碧香道：“咱們王爺不是視錢財如糞土嗎？九千萬辛苦的潤筆費全部捐獻給了希望工程，咱們這點算什么？捐贈給管委會也算是為祖國的大好河山增輝添彩吧！”
小游道：“謝謝王爺賜予作品。我們一定精心裝裱之后，懸掛在最引人注目的地點，讓游人來瞻仰王爺?shù)拇笞�！�?br>
段郎道：“別客氣，游導，咱們在古琴臺的游玩活動是不是就結(jié)束了？下一站去哪兒呢？是游導繼續(xù)擔任導游還是另外的地點有別的導游啊？”
小游道：“王爺看來不怎么外出旅游吧？你們在這里的行程安排結(jié)束了。下一步的行程就得看白董事長是怎么計劃的�！�
段郎道：“我?guī)缀跻荒晁募径喟霑r間都在外面行走，不過那不是旅游，那叫閑逛……”
白蘇珍道：“王爺?shù)拈e逛就是我們所謂的休閑式旅游。我與旅行社聯(lián)系好了，先去月湖風景區(qū)，然后去歸元禪寺游玩，之后入住假日酒店。游導是琴臺的專業(yè)導游，我們到每個點旅行社都會安排好專業(yè)的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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