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xì)一想,還是算了,就先不去冒險了。
鐘啟山只是傳書信給我,說明他現(xiàn)在還沒有能力控制紅姑直接來找我。
那我就算不去,他也不能拿我怎么辦。
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等昊辰上神回來了再說,現(xiàn)在就先求穩(wěn)吧。
于是我把那封信直接撕碎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
“小師姑,誰給你的信啊?”夏小凡看了眼我扔進(jìn)垃圾桶里的信,好奇的問道,“咋撕碎了呢?”
師父跟大師兄他們也都看向我,對這封信十分好奇。
“是鐘啟山讓人送來的,讓我今晚十點在黃泥塘村見!蔽倚χf道。
“那貨又憋什么壞呢,又想讓紅姑拉你去水底?”夏小凡呸了一聲,“小師姑,別上當(dāng),不要去。”
“嗯,我不去了,等昊辰上神那邊有消息了再說。”我點了點頭說道。
“對,不要去,先晾著他!贝髱熜忠颤c了點頭,說道。
“看來經(jīng)過一晚上的修整,鐘啟山又恢復(fù)了精力可以出來蹦跶了,他恢復(fù)的倒是挺快的,背后不會是有高人指點吧?”夏小凡說道。
“我看看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蔽疫B忙從我的收納袋里拿出來莫弈寒的襯衫。
現(xiàn)在覺得這借物尋人術(shù),可真是太好用了。
明明這么好用的術(shù)法,怎么就失傳了呢?
我盤腿坐下,氣運丹田,捻訣念咒,襯衫飄起。
閉上眼睛后,我便看到了鐘啟山正站在一處大廳里。
這大廳,我很眼熟,不就是四合院里的那個大廳么。
鐘啟山站著,畢恭畢敬的樣子。
而他的面前,竟然站著一個老道士,看起來跟師父差不多大的年紀(jì)。
不過這老道士可沒有像師父這般仙風(fēng)道骨慈眉善目,而是帶著一股陰邪的面相。
都說相由心生,師父是有慈善之心的正義之人,所以他的面相,就給人十分舒服讓人尊敬的感覺。
但這老道士,看著就讓人很不舒服。
鐘啟山站著,他坐著,可見他的地位,比鐘啟山高挺多的。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老道士,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竟然能讓鐘啟山對他畢恭畢敬。
那邊沒有說話,也可能是我來遲一步,他們已經(jīng)把事情都給聊完了。
那個老道士站起身,看了鐘啟山一眼,竟然就憑空消失在了鐘啟山面前。
瓦擦,他不是人。
一個正常的人類,是做不到這種瞬間消失的離開方式的。
不過我也不驚訝,畢竟鐘啟山就是古墓里那個狗男人的手下。
所以他認(rèn)識的人,或者在他之上的人,就很有可能是非人類了。
我猛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在沙溪村的時候,我聽到的那個蒼老的念著咒語的聲音,難不成,就是剛才那個老道士念出來的?
不過我猜這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一直藏在暗處的人,終于開始露出水面了么?
不對,應(yīng)該說是我借用了這借物尋人術(shù),才無意中看到了藏在暗處的人。
鐘啟山等那老道士走了后,他才直起腰,似是松了口氣。
他輕咳了一聲,然后便走出了大廳。
大廳的斜對面,正是紅姑她們所待的房間。
他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滿意的景象后,便又朝自個廂房走去。
鐘啟山回到他的廂房的床上,又盤腿坐下,開始打坐修煉。
“莫弈寒,莫弈寒……”我在意識里喊了幾聲莫弈寒。
我能看到,鐘啟山的身體里,有個沉睡的魂魄似乎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