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點是酒后亂性。
說難聽點,指不定就是酒壯色膽,跟別的女人滾床單了唄。
但無論是哪個說法,這都屬于背叛。
一個男人怎么能不懂節(jié)制呢,竟然還爛醉,做出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那個女人,你跟她以前是什么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是什么關(guān)系?”田碧珍緊緊抓住肚子上的衣服,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此時的她沒有大哭大鬧,還能保持冷靜,倒是讓我對她起了一絲佩服。
一般女人,早就受不住又哭又鬧了。
“我們就是普通同學關(guān)系,一直都是,當時我們醒來后我就跟她說過,我有女朋友,我也很愛她,跟她是不可能的,讓她把這事給忘了。
我們后面也一直沒聯(lián)系過,直到她發(fā)現(xiàn)懷了孩子才來找了我,問我怎么辦。
我,我不想跟你分開,想著打掉孩子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就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把孩子打掉。
阿珍,當時真的只是個意外,我對她沒有半點感情的,都怪我,我不應(yīng)該喝了那么多酒的!
秦學東說著說著就跪了下來,對著田碧珍打自己耳光,自責而愧疚,又滿臉的后悔。
“哇嗚嗚嗚嗚……,爸爸,你為什么不要我,為什么?”
本來一直在笑的嬰靈,這會兒就啼哭起來,這凄厲的嬰兒哭聲,比剛才的笑聲還要滲人。
“糟了,我感覺到那個嬰靈怨氣突然暴漲起來!背烦谅曊f道。
“一個紅衣鬼我們都難對付,現(xiàn)在又來個怨氣那么大的嬰靈,這下子難搞!眲▉硪舶櫭颊f道。
“小師姑,咋整?”陳家祠跟夏小凡異口同聲的朝我問道。
這兩人,平時互看不順眼都是互懟的時候多,不過重要時刻倒都是很有默契的。
“秦學東我們可以不管他,但田碧珍我們不能放著不管,得把她救出來!蔽乙渤谅曊f道。
“對,我贊同小師姑的決定,秦學東也是咎由自取吧,一個男人連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算什么男人。”秦朗點頭。
我有些訝異的看向秦朗,他是我六個師侄中最成熟穩(wěn)重的。
他性子也溫和包容,幾乎沒見過他對任何人有過瞧不起的態(tài)度,但現(xiàn)在他對秦學東,卻是瞧不起的。
我突然想到一直對我坐懷不亂的應(yīng)淵離。
唔,所以以秦朗的說法來看,應(yīng)淵離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那算得上是個真男人?
原來,這樣才算是男人吶?
那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說阿淵不是男人的。
紅衣鬼看向她拎著的田碧珍,神情算是柔和了一點,大概是可憐田碧珍。
不過她依然沒有放開田碧珍。
“現(xiàn)在還要留下這負心漢的種么?就他這種負心漢,不配有后代,他連自己的孩子都敢殺,你還想著為他把孩子生下來?”
紅衣鬼看著田碧珍,勾起她的下巴,竟然似是想要蠱惑她,“這孩子不能留,那渣男不配!
田碧珍神情有些恍惚,甚至好像有點動搖的樣子。
“阿珍,別,我們的寶寶不能不要啊,這是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啊。”秦學東立刻開口喊道,滿臉慌張。
而他對于被他遺棄的另一個孩子,也就是嬰靈竟然不管不顧,只是擔心著田碧珍肚子里的孩子。
都不知道他究竟是薄情之人,還是深情之人。
“愛情的結(jié)晶?真是可笑,就你這種負心漢,還配有愛情?”紅衣鬼嗤笑一聲,她指了指山上的位置,“那個孩子,不也是你的孩子么?你卻可以隨意丟棄?那孩子不配活在這世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