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碧珍聽罷,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反對。
至于我,更不會反對了,畢竟我現(xiàn)在可是這個案子的專業(yè)援助,公事公辦嘛。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平安符,塞到了田碧珍手里,輕聲安撫道,“別害怕,這個平安符送給你,它可以保護(hù)你。”
雖然說我這平安符可以抵御鬼氣,但田碧珍身上還殘留的邪氣,卻是抵御不了的。
所以剛才我用驅(qū)邪符給她驅(qū)邪的時候,也就只是給她除去了陰氣,但除不掉她身上的邪氣。
不過不管怎么樣,能抵擋一半的攻擊,也是好的。
田碧珍連忙把平安符抓緊在手心中,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謝謝你,大師。”田碧珍朝我道謝,她也是這會兒才緩和下來看清我的樣子,她臉上浮現(xiàn)了一抹驚訝,“你,還沒大學(xué)畢業(yè)吧?這么水靈的一個小姑娘,怎么就……”
怎么就想著當(dāng)一個神棍呢?
大概這是田碧珍最真實的想法了,但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改了口,
“很少有年輕人做大師吧?我之前聽過的大師神婆,都是中老年人!
“我?guī)熼T青云道觀,那邊很多是自小就被收入門下做弟子學(xué)道法的,可能是你們對這行了解的少,所以以為我們這行都是上了年紀(jì)的人才會去做!
我說完,從背包里掏出了我的名片。
對了,我的名片我重新改過了。
我加上了我的另一層身份,就是青云道觀弟子。
以后我也就是代表著師門行走江湖,可不能給師門丟臉。
“小奈,我也想要一張你的名片,剛才你那一招隨手一揚就讓符篆往前飄的絕技,簡直厲害了,還能讓符篆自己燃燒起來,這跟我看電視看到的一樣,之前我還以為這都是假的,是特效,沒想到厲害的大師竟然真的可以做到。”
周博洋看到我給田碧珍名片,他也連忙走了上來,臉上帶著不敢置信的神情,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恭敬了。
“剛才我用的是一種叫驅(qū)邪咒的術(shù)法,只要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都能做到這樣,這也是最基本的一種術(shù)法了。”我笑著解釋道,隨后也抽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周博洋。
周博洋恭敬的用雙手接過,“厲害厲害,之前我們請的大師可只會跳大神來驅(qū)邪,我們嚴(yán)重懷疑他們是招搖撞騙的神棍!
我聽罷,輕笑,沒有回他這話。
確實,天師這職業(yè)本來就很神秘,所以這實力也就良莠不齊,更有人為了忽悠人的錢去當(dāng)神棍,敗壞了玄門的名聲。
這一鍋老鼠屎,其實是怎么也沒辦法清除干凈的。
所以那些事主也就只能自己擦亮眼睛去看看自己找的天師是不是騙子了。
“阿珍,別看大師年紀(jì)小,她是真的有能力的大師啊,你這昏迷七天來,我也去找了好幾個大師給你驅(qū)邪除祟,但都不能讓你醒來,可這小大師,她就能讓你醒來了!
田大嬸朝田碧珍說道,扯了扯她的手臂,似乎示意她得對我恭敬一些,不要說話冒犯到我。
“謝謝你。”田碧珍聽了田大嬸的話后,也便沒有對我的年齡產(chǎn)生質(zhì)疑,而是誠心的朝我道歉。
隨后她臉上的神情又浮現(xiàn)了濃濃的悲傷,她眼眶也泛紅起來,眼底,還有晶瑩的淚花,她吸了吸鼻子,強(qiáng)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學(xué)東他,已經(jīng)下葬了么?我竟然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到……”田碧珍聲音暗啞,帶著讓人聽了都心疼的破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