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抱住他,兩個人濕漉漉的衣服,在離開湖面后,竟然一下子變干了。
明顯感覺到應(yīng)淵離的情緒變得低落,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讓他傷心難過了。
他這樣子,我也不敢說話,只是心里的那種鈍疼感,一直揮之不去。
應(yīng)淵離悄無聲息把我送回了家里后,他便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躺在床上,抱著被子,想著應(yīng)淵離那半人半蛇的樣子,還有他那傷痕累累的蛇尾,卻怎么也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也不知過了多久,終于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但我卻做了一個夢。
夢里面,我看到應(yīng)淵離跳入了萬丈懸崖,我撕心裂肺的撲到懸崖邊,哭喊著不要。
而我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我跳不下去,只能看著應(yīng)淵離不斷往下降落。
風(fēng)吹動著他烏黑的長發(fā),他的臉上帶著一股絕望跟憂傷的淺笑,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一句話,“吾愛,永別了!
“不,不要……”我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夢中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并沒有因為我的清醒而減緩半分,我一摸我的臉,都是淚水……
我知道,這絕非是我的夢,很有可能,我親眼看過這個場景,親眼體驗過這種撕心裂肺的心疼感……
我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我跟應(yīng)淵離之前,肯定是前世有什么糾纏的。
他說我背叛過他,我不知道我是怎樣的背叛。
我想我應(yīng)該把應(yīng)淵離傷的挺重的,不然不會每次提起往事,他都是一副傷痛模樣。
而且我連續(xù)做了兩次夢,醒來都是撕心裂肺的疼,讓我難受的要命。
我坐起身,看向窗外,已經(jīng)天亮了。
在我枕邊盤著的花花嘴巴里叼著一塊我的一次性洗臉巾,然后,爬到了我的肩上,竟然在給我擦眼淚。
“謝謝你,花花!睕]想到一條蛇都能如此細心體貼,我想它一定是一條母蛇,才能有這么貼心的舉動。
我拿過花花嘴里叼著的方巾,隨便把臉上的淚水給擦干了。
花花朝我搖了搖頭,然后蛇頭又親昵的蹭了蹭我的臉,似乎在跟我說不要難過不要哭。
“好,我不難過,昨日種種昨日死,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蔽液艨跉猓还茉鯓,我既然已經(jīng)轉(zhuǎn)世了,前世的是事情,我就不能讓它再來困擾我。
現(xiàn)在,就當(dāng)是我跟應(yīng)淵離是才認識的吧。
只要他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那我也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背叛,絕不能有。
“小奈,起床了么,早餐做好了,起床了就快起來吃吧!狈块T外頭傳來了我媽的聲音。
“好,我現(xiàn)在就起來,你跟爸先吃著。”我說完,便立刻爬下床,換下睡衣,走出房門。
我爸媽已經(jīng)把早餐都端上桌了,讓我快去洗漱吃飯。
我洗漱完坐在桌子上時,我爸媽看著我的臉,眉頭皺了起來。
“小奈,怎么你眼睛很紅腫的樣子,昨晚沒睡好么?”我媽關(guān)心的朝我問道。
“爸媽,昨晚應(yīng)淵離來找我了。”我認真的朝我爸媽說道。
這些事,我不想隱瞞我爸媽。
“找你做啥了?”我爸連忙問道。
“沒有干啥,就是我問出了一些事情,原來,他不是我們村供奉的蛇君,是被老祖宗鎮(zhèn)壓的一條蛇,我們供奉的蛇君,就只有白逸風(fēng)!蔽艺f道。
“原來如此,難怪我們老祖宗留下來的卷宗里都從來沒有提到過我們陸家村有供奉過兩個蛇君的事,那現(xiàn)在就對了!蔽野致犃T,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