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立刻拿出了符篆,沉聲說道,“大家小心,有尸氣!
我爺爺在村里在驅(qū)鬼除祟這方面,還是挺有威望的,因此東叔跟陳大柱父子倆,立刻害怕的躲到了爺爺?shù)暮竺妗?br>
小樹林外面的樹木搖動的越發(fā)的厲害,不是蛇爬行的聲音,而是走路的聲音。
只要不是蛇,我就不害怕,至于鬼什么的,我見多了,都習以為常了。
因此我的心稍微放寬了一些,不過這沉重的尸氣,以及看我爺爺那凝重嚴肅的神色,也便知道,來的邪祟,可能不好對付。
一雙蒼白甚至帶著尸臭味的雙手,從茂密的森林里伸了出來。
看到這雙手,我們都嚇了一跳。
隨后,那雙手扒開了小樹枝,整個人,從里面一腳踏了出來。
一個全身染滿泥土,帶著濃濃尸臭味跟腐朽味的高大男人,出現(xiàn)在了我們面前。
那人耷拉著腦袋,我們看不到他的臉,但看著身形,我怎么都覺得很熟悉。
“是,是二叔!标惔笾吹竭@個男人,很快就認出了這個男人來。
陳大柱的二叔,不就是陳二狗么?
他不是已經(jīng)死了么?
我一驚,隨后就看到死尸那耷拉著的腦袋,緩緩抬起來。
他的脖子上,有好多黑色的牙印,像兩個血窟窿似的。
不但脖子,他臉上,手上,腳上,只要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都有很多血窟窿。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個馬蜂窩堆滿全身,這有密集恐直癥的,只怕要嚇死過去。
我看著都覺得惡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二狗?你,你,真的是你?你,詐尸了?”陳大柱一看清楚陳二狗,立刻臉色煞白,驚聲叫道。
“放了她……”陳二狗突然指著我,干啞的聲音毫無情緒的起伏,就好像是個復讀機似的,不斷的重復著‘放了她’這三個字。
“二狗,她就是害死你的人啊,如果不是她逃了,蛇君就不會動怒,也不會把你給咬死!标愱惔笾吹疥惗,他眼里閃過一抹沉痛。
他們兄弟倆的感情,一向很好。
難怪這次押著我爺爺給蛇君獻祭是他來守著,看來就是為了給陳二狗報仇,以為害死陳二狗的是我們家。
“放了她……”陳二狗沒有搭理陳大柱,只是重復著這句話。
“他是死尸了,不知為什么他竟然又活過來了,快點走,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蔽覡敔斂吹疥惗愤@樣,面色大變,我爺爺立刻朝我們說道。
我跟我爸這會兒也知道這里不能久留,于是連忙攙扶著爺爺往后退。
東叔看到陳二狗竟然一個死了尸體都能從墳墓里爬出來,他也是嚇到了。
這詭異的事,我們陸家村,也是第一次出現(xiàn)。
他也跟著我們往后退,只有陳大柱父子倆,因為畢竟跟陳二狗是家人關系,所以沒有說很害怕,反而走向陳二狗。
“大柱,他是死尸,已經(jīng)沒有自己的意識,不認識你了,你快走。”我爺爺連忙朝陳大柱提醒道。
“一定是蛇君讓二狗復活了!标惔笾幌嘈盼覡敔,還加快腳步朝陳二狗走去。
愚昧無知啊,我不禁搖了搖頭。
陳大柱走到陳二狗面前,他伸手想要去拉人,下一刻,他就發(fā)出了驚恐的叫聲。
我們轉(zhuǎn)頭望去,也被這一幕給嚇到了。
只見陳二狗突然張開了嘴,他的舌頭,竟然變成了一條不斷延伸十分兇狠的蛇,吐著蛇信,攻擊向陳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