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也沒有細(xì)問,我只是想著,應(yīng)該沒有那么倒霉,剛好我閨女生的女兒就被蛇君選中……”外婆搖了搖頭,眉心緊鎖。
外婆臉上帶著自責(zé),但這真不能怪外婆。
畢竟,一千年了,陸家村都沒有出現(xiàn)過蛇君娶親的事,誰都以為不會有這事發(fā)生。
不過現(xiàn)在細(xì)細(xì)想來,之前請蛇君來守護村子,本身就是我們家祖先提出來說服村民答應(yīng)供奉的,現(xiàn)在蛇君選中我們家的后輩來報恩,似乎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我大舅在一旁聽的是滿臉震驚,顯然一時半會也是接受不了這么荒唐詭異的事。
就跟我當(dāng)時一樣,聽到的時候覺得荒唐,只有自己親身經(jīng)歷了,才知道有多可怕。
“媽,我也一起去!贝缶顺彝馄耪f道。
“嗯。”我外婆點了點頭。
我爸的車子五人座,加上我大舅也剛好夠坐。
雖然是隔壁村,但其實相隔也不算很近,如果走路的話,怎么也得要四十分鐘以上。
現(xiàn)在各村的路都修好了,幾乎家家戶戶都有一輛代步車。
這開車從外婆家到隔壁村李婆子家,倒是十五分鐘就到了。
這個村子我是第一次來,畢竟我不是梨花村人,別的村子我也不會去。
我外婆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李婆子家。
我們把車子停在了李婆子的院子外頭。
“李大姐,李大姐,你在家么?”我外婆站在院子?xùn)艡谶,揚聲朝里頭喊道。
隨后屋里頭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我在,自己進來吧。”
聽到這聲音,我頓時就緊張不安了起來,心情也變得更加忐忑……
外婆推開柵欄門,帶著我們走了進去。
穿過院子,我們來到了屋子前。
大門敞開著,沒看到有人。
“李大姐,我們進來了哈!蓖馄懦锩婧傲艘宦暋
“進來吧,你在大廳里坐會兒,我等燒完香就下樓!睒巧希瑐鱽砹死钇抛拥穆曇。
“得咧,李大姐你先忙,不著急!蓖馄艖(yīng)了一聲,便帶著我們走進大廳坐了下來。
我打量著這個屋子,干干凈凈,明明亮亮的,一進來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而且這屋里縈繞著一種焚香的香味,讓我本來焦慮不安的心,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我們大家都心情沉重,加上又是別人家里,因此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在坐在位置上等著。
大概等了五六分鐘左右,樓上的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
我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看起來年紀(jì)跟我外婆差不多大,但頭發(fā)依然烏黑不見一絲白發(fā),眉眼銳利的老太太,步伐矯健的下了樓梯。
她手里端著一盤水果,看樣子已經(jīng)放了有幾天,看起來已經(jīng)有點干癟了。
應(yīng)該是供奉給仙家的供果。
李婆子一眼掃到我們幾個,驚訝了一下,說道,“我聽這大廳里那么安靜,還以為就只來了大妹子你一個人!
“李大姐,我?guī)议|女女婿,還有我外孫女來找你救命了。”外婆站了起來,一臉著急的朝李婆子說道。
“你閨女?就是嫁到陸家村的那個?”李婆子聽罷眉心一蹙,倏然看向我,
她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似的,讓我忍不住有點心驚膽顫。
“對,李大姐,我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聽你的話,不該讓我閨女嫁到陸家村去,我也是萬萬沒想到,一千年沒出現(xiàn)的蛇君,怎么就選上我閨女了?”外婆含著眼淚一臉后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