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巖微微皺眉,似在分析崔海棠的話。
“呂師伯,我舅舅和兩個弟弟慘死在蕭南風(fēng)手中,父皇念及與蕭紅葉師叔的情誼,一直隱忍著沒有對蕭南風(fēng)遷責(zé),可,他也不能接二連三地欺負(fù)我納蘭家啊。哪有這么欺負(fù)人的?請師伯做主。 奔{蘭長空也拜了下來。
納蘭乾坤坐在一旁,他低聲咳嗽,似極為虛弱,他也不說話,只看著妻兒在不斷控訴著蕭南風(fēng)的惡行。
“可是,我聽到的消息,好像不是這樣的?”呂巖皺眉道。
“我這有我兒和我弟弟的遺物,呂師兄,你有太清重寶,可以時光回溯,可徹查此事是真是假。”崔海棠馬上取出一些物品。
呂巖神色微凝,他取出一面鏡子,對著這些物品微微一照。
嗡的一聲,鏡中現(xiàn)出大量流光畫面,畫面中霧氣重重,朦朦朧朧凝聚出納蘭峰、納蘭云海、崔海生臨死前的畫面,果然,畫面中最后都出現(xiàn)了蕭南風(fēng)的蹤影。
看到鏡中畫面,崔海棠、納蘭長空眼中盡是殺氣,顯然,他們之前還只是猜測蕭南風(fēng)動的手,此刻看到這些畫面,他們頓時怒火中燒。
“呂師兄,還請你主持公道啊!贝藓L念D時哭訴道。
“呂師伯,求你為我兩個弟弟做主啊!”納蘭長空也跪了下來。
呂巖臉色一陣難看:“蕭南風(fēng)?他為何要做此行徑?”
這時,納蘭乾坤終于開口了:“我有個猜測,蕭南風(fēng)可能早就被人奪舍了。他不是蕭紅葉之子,他一直在壞我太清仙宗的根基!
“奪舍?”呂巖陡然眉頭一挑,臉色陰寒道。
“兩百多年前的那場浩劫,宗主應(yīng)該還記得吧?或許,是那群賊人依舊不死心,擔(dān)心我太清仙宗崛起,才接連壞我等崛起的希望,我天樞皇朝,已經(jīng)得有晉級仙朝的機(jī)緣,未來定然可以達(dá)至仙朝,對外,我可以全力迎戰(zhàn),可是,對內(nèi)呢?宗內(nèi)出巨賊,欺騙了所有人,想要奪取我天樞皇朝的一切,此事不解決,終有大亂,請宗主明斷!奔{蘭乾坤虛弱地拱手道。
呂巖陷入了沉思,他聽了趙元蛟的描述,與納蘭乾坤的描述截然相反,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shí),眼前這一幕幕畫面,可做不了假啊。
就在此刻,殿外忽然走來一名官員,無比焦急地拜下:“皇上,蕭家封地出事了。”
“什么事?”納蘭乾坤眉頭一挑,冷聲道。
他之前可是交代過手下不許打擾他的,可官員還是闖進(jìn)來了,說明有巨大的國變發(fā)生了。
“蕭南風(fēng),發(fā)公告于天下,宣布即刻起造反,自立為王,國號為‘崢’!蹦枪賳T說道。
“好膽!”納蘭乾坤眼中一怒,一掌拍在椅子上。
“蕭南風(fēng)的公告在何處?”呂巖忽然開口道。
那官員緊張地看向納蘭乾坤。
“還不取來?”納蘭乾坤說道。
“是!”那官員馬上取出一個奏折。
“念出來吧!”呂巖說道。
那官員看向納蘭乾坤,納蘭乾坤說道:“念。”
“是!”那官員應(yīng)聲道。繼而他開始念了起來。
“告天下書,鄙人蕭南風(fēng),家父蕭紅葉,因立有不世天功,被封為天樞皇朝蕭神侯,卻因功高被天樞皇室所嫉,家父尋得妖帝秘境之鑰,欲與天樞皇朝、太清仙宗共享其造化,卻被納蘭乾坤所獨(dú)貪,天樞皇后崔海棠暗殺家母至生命垂危,家父不得已遠(yuǎn)走天涯,尋求救妻之法,將年僅六歲的鄙人托付于納蘭乾坤。
年幼無力的鄙人,沒有得到絲毫庇佑,卻被叛奴軟禁府中十年而無人問津,蕭家家業(yè)更被國舅暗中霸占,鄙人生死只在惡徒一念之間,慶得家父威名所鎮(zhèn),僥幸存活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