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郵差忽然道:“對了,那個東西你還有嗎?”
他說這話時沒有回頭,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問陸笑。
陸笑眨了下眼,語氣古怪道:“沒有了,剛剛那就是最后一包了!
聞言,郵差點點頭,語氣帶著些許遺憾道:“那東西的味道還挺有意思的,沒有就算了吧!
話音剛落,就見旦丁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皺巴巴的香煙。
香煙的盒子還算完整,打開盒子后,里面并沒有幾支煙。
旦丁拿出一支叼在了嘴里,隨后扭頭看向了賭徒。
賭徒立即反應(yīng)了過來。
只見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只見竟出現(xiàn)了一抹微弱的火苗。
旦丁借著這微弱的火苗,將香煙點燃,隨后深深吸了一口。
看著白煙從旦丁的嘴里吐出,郵差先是一愣。
隨后他轉(zhuǎn)過身子看向陸笑道:“這東西不是吃的嗎?”
陸笑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郵差又道:“那你為什么不和我說正確的使用方法呢?”
陸笑再次眨了眨眼,隨后一臉無辜道:“你也沒問我啊!
郵差仔細(xì)一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索性他并不在意這一點。
緊接著,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旦丁,語氣中帶著征詢的意思道:“能給我來一支嗎?感覺很有意思,想嘗嘗味道!
旦丁輕輕點頭,隨后連帶著煙盒一起給他丟了過去。
郵差學(xué)著旦丁的樣子,將煙叼在了嘴里。
不過不同的是,他嘴里叼著的部分,是煙頭,而并不是煙嘴。
不等陸笑說話,賭徒很有眼力見的再次遞上一抹火苗。
點燃香煙后,郵差學(xué)著旦丁的樣子深深吸了一口。
這一口下去,他的身軀一頓。
隨后像是來了興趣一般,開始一口接一口的抽著。
見到這一幕,陸笑也懶得去提醒他反向抽煙的事情了。
大口大口的白色煙霧繚繞在郵差的身邊。
他仰著頭,看起來很是享受的樣子。
剩下的那幾支煙很快就被他給抽完了。
郵差將空煙盒直接丟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緊接著他看向旦丁道:“這東西,你還有嗎?”
旦丁點點頭道:“有,而且有很多。不過你需要等讓人把它們送過來。”
只見郵差大手一揮道:“不用那么麻煩,我直接帶你去!”
說完,也不等旦丁有所回應(yīng)。
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賭徒張著嘴看著空蕩蕩的椅子,眼里滿是錯愕。
“。烤瓦@么水靈靈的消失了?”
聽到賭徒這句話,陸笑撇撇嘴道:“不然呢,你以為還要和我們一樣慢慢腿著走嘛?”
賭徒一臉恍然的表情。
也對,人家怎么說也是個舊日支配者,自然不可能像他們一樣。
然而還沒過去幾分鐘,郵差和旦丁又出現(xiàn)在了兩人的面前。
旦丁的表情有些古怪。
而郵差的手里正抓著一根大拇指粗的煙卷。
那是用煙草直接裹成的,類似于雪茄。
這一次,不用賭徒幫忙點煙了。
郵差自己就把煙給點燃了,隨后坐在位子上吞云吐霧了起來。
一點也沒有要在意別人感受的意思。
這時,陸笑朝著旦丁使了個眼色。
下一秒,旦丁的聲音就在陸笑的腦海中響起。
“很久以前,莫拉蒂就開始種煙草了,日積月累下來,種了很大一批,存放在一間倉庫里面的。結(jié)果倉庫直接被他端了!”
聽完旦丁的話,陸笑有些傻眼。
這也太夸張了。
郵差好似能聽到兩人的意識對話一般。
他擺了擺手道:“不白拿你的東西!
聞言,旦丁搖了搖頭道:“沒關(guān)系,反正放在那里我也不抽!
郵差沒有說話,而是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
很快,那根二十多公分,拇指粗細(xì)的煙就被他抽完了。
就見郵差將手插進(jìn)了自己的嘴里。
不多時,就見他從嘴里拿出來了一大塊血肉。
那塊血肉黑乎乎的,莫約有成年人的頭顱那么大,看不出來是什么生物身上的。
但當(dāng)那塊血肉暴露在空氣中后,陸笑他們的眉頭同時皺了起來。
緊接著,三人的表情逐漸變得瘋狂。
隨后那塊血肉像是活過來了一般,開始劇烈地顫動了起來。
郵差又將手伸進(jìn)了嘴里。
一根雪茄,被他從嘴里取出。
點燃后,他深深吸了一口。
一股濃郁的白煙從他的嘴里吐出。
白煙將陸笑他們幾個包裹了起來。
很快眾人的臉色就平靜了下來。
“這是?”陸笑有些疑惑道。
就在剛剛,他見到那塊血肉的第一眼,大腦就好像扎進(jìn)去了一根生銹的鋼釘那般。
痛苦只是其次。
那一刻,陸笑感覺自己的理智,仿佛被一個黑洞吞噬了。
他失去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quán)。
旦丁他們也是一樣的情況。
只是一團(tuán)血肉,且只是看了一眼,就能讓三人同時瘋狂。
很難想象這塊血肉的來源,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郵差無所謂道:“這是我之前在一處黑域戰(zhàn)場上,從一個舊日身上弄下來的。
這團(tuán)血肉中,還殘留著那個舊日權(quán)柄的一部分,還有他的一部分殘存意識。
我沒記錯的話,那個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隕落了。
用這團(tuán)舊日的血肉,換你那一倉庫的草葉子,你不虧。”
聞言,旦丁表情錯愕的點了點頭。
這哪里是不虧,簡直血賺。
煙草這玩意兒,現(xiàn)世不說要多少有多少。
但只要種個一年半載,單位都需要用噸來計算。
更何況,血肉中還蘊含了那位舊日的一部分權(quán)柄。
就在旦丁震驚的同時,那郵差繼續(xù)說道:“也別高興的太早。
這東西沒有那么好消化。
因為祂完全可以通過這團(tuán)血肉再次復(fù)蘇!
聽完郵差的話,陸笑語氣低沉道:“所以,你給他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郵差愣了愣,隨后疑惑道:“什么是山芋?”
聞言,陸笑瞬間無言以對。
片刻之后,郵差像是想明白了陸笑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隨后他輕輕搖頭道:“不好消化,那就一次少吃一點。等消化完了再吃不就好了嗎?”
他說這番話時,還不忘一口接著一口的大口抽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