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他一動不動的原因所在。
他的生命氣息依舊保留,甚至于神性依舊存在。
飛鏢再次感嘆了一番對方心靈的脆弱,隨后轉(zhuǎn)身向著陸笑他們的方向離去。
轉(zhuǎn)過身后,他身后觸手上整齊排列的血紅眼球一陣蠕動。
拳頭大小的瞳孔收縮間,視線聚焦在了戴蒙身上。
戴蒙皺了皺眉,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他能感覺到飛鏢的棘手。
飛鏢雖然不一定有他強,但兩人真交起手來,結(jié)果不好說。
因為戴蒙并不知道飛鏢的權(quán)柄究竟是什么。
…………
另一邊。
廚師已經(jīng)開始加工食材了。
這么多的血肉,自然是不可能全都要吃的。
有用的部分,是那些蘊含著神性與能量的部分。
盡管如此,剔下來的精華部分也是一個很夸張的量。
飛鏢自從回來以后,就一直站在陸笑的身后。
那樣子看起來,像極了一個保鏢。
等戴蒙過來看到這一幕后,表情變得更加嚴(yán)肅了起來。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很高看陸笑了。
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給陸笑釋放友好的信號。
而此刻,陸笑在他眼中的形象變得更加神秘了。
對于人類這個種族的認(rèn)知,戴蒙從未小看過。
就單說那幾次核爆,就足夠讓戴蒙將人類放在和惡魔一族同等的地位上了。
以惡魔一族目前的情況來說,還真扛不住幾次那樣的核爆。
要知道,人類一共使用了那種武器四次。
每一次都伴隨著數(shù)以百萬計的生命的消亡。
牛波知道的信息,戴蒙也知道不少。
他很清楚,這種武器有‘科技’的影子在里面。
見到戴蒙過來,陸笑當(dāng)即咧著嘴招呼道:“我的朋友,感謝你的饋贈!正好,來一起嘗嘗我家廚師的手藝!
聽到陸笑的話,戴蒙先是點了點頭,算作是回應(yīng)。
緊接著,他將目光落在了廚師的身上。
只是看了兩眼,他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隨后他將已經(jīng)縮小的綠皮神明丟在了一旁,然后坐在了旦丁的身邊。
他沒有說話,而是將目光在在場人身上來回移動。
旦丁他本來就認(rèn)識。
除了陸笑和飛鏢之外。
賭徒的存在也讓他感到詫異。
他能夠清晰的感知到,賭徒的位格只是神靈。
按理來說,小小的神靈,應(yīng)該是沒有資格和陸笑旦丁他們玩在一起的。
就算在一起玩,賭徒的臉上也應(yīng)該帶著局促才對。
畢竟位格的差距在那里擺著。
可是他并沒有感受到賭徒有任何的負(fù)面情緒。
仿佛他就應(yīng)該和這群人在一起玩一般。
而且從他們坐的位置來看,三人似乎還是平級。
戴蒙不知道的是,這個安排是陸笑有意為之的。
位格最高,實力最強的飛鏢站著。
反觀他們?nèi)齻,卻是坐著。
那樣子,就好像玄幻小說中,圣地的圣子出行,身邊跟著的護道者一般。
陸笑想要的,就是給戴蒙建立一個這樣的認(rèn)知。
把他和賭徒包裝成大佬的私生子。
這樣一來,或許會在戴蒙做出某些決定的時候,干擾到他的判斷,從而做出別的有利于人類一方的選擇。
畢竟,誰也不想得罪一個二世祖。
即便那個二世祖,只是一個不堪大用的敗家子。
扯虎皮拉大旗這種事情,陸笑做起來還是很順手的。
況且,賭徒本就是演技派。
在他還不是神靈的時候,就曾潛伏在一位神靈的身邊進行布局。
面對這種場面,他也是一點也不虛。
在等待廚師做菜的功夫,陸笑便和賭徒說笑了起來。
兩人表情放松地調(diào)侃著有關(guān)于舊日之上的存在。
這對話內(nèi)容,聽得戴蒙一愣一愣的。
好多的名諱,就連他都沒聽說過。
而這兩人卻是在調(diào)侃著祂們。
這讓戴蒙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后他將目光放在了旦丁身上。
他很清楚旦丁也是人類。
旦丁并沒有參與陸笑和賭徒的聊天,而是一臉平靜地……發(fā)著呆。
戴蒙是清楚旦丁的能力的。
如果要說旦丁是某個大佬的私生子,完全說的過去。
就連舊日級別的權(quán)柄,都被他拿出來交易。
這也從側(cè)面證明了,旦丁根本就不在乎這個舊日權(quán)柄。
只是戴蒙想不明白,既然這幾位都有這么恐怖的背景,那為什么自家族群又會遭受那等危機。
他開始仔細(xì)思考著事件的可能性。
很快,他就為陸笑他們找到了借口。
像舊日之上的那種大佬,一般都不存在族群這個概念了。
而且,也沒有誰規(guī)定,大佬只能和自家種族的異性生孩子啊。
萬一呢。
萬一人家和人類結(jié)合,才生下了陸笑他們呢。
這誰說的準(zhǔn)。
在浩瀚的宇宙中,什么詭異的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
大佬不在意人類這個種族,但不代表不在乎自己的子嗣。
這不,這么強大的神明都只是個保鏢,這足矣說明問題。
他甚至懷疑,若不是舊日不能降臨在地獄,說不定出現(xiàn)在這里的,就是舊日級別的保鏢了。
陸笑他們自然是不知道戴蒙的內(nèi)心活動的。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們即興發(fā)揮。
陸笑拍著大腿道:“上次那個‘黑夜’想要正面上我,呵呵。
然后我親眼看到‘幻想’和他大戰(zhàn)三百回合,現(xiàn)場直播的那種!”
賭徒聞言,一臉唏噓道:“那個老女人什么干不出來,只要一看到小鮮肉就犯病。
純病嬌一個!‘命運’讓我躲著點她,不然被祂盯上了,他也幫不到我!
陸笑嘆息一聲道:“沒辦法,這不怪咱們兩個,是那個老女人的問題!”
聽到這番對話,戴蒙更迷糊了。
在他的認(rèn)知中。
‘黑夜’‘病嬌’,這兩個詞,的確能夠?qū)Φ蒙稀?br>
一時間,戴蒙對于他們兩人的身份,更加沒有懷疑了。
在他身旁,旦丁拼命地忍著笑意。
不是他想在這個時候發(fā)呆。
實在是陸笑和賭徒的吹牛逼,他接不上話。
所以就只能在一邊裝深沉了。
這時,陸笑又拍了拍大腿道:“可不是嘛,上次‘黑夜’派眷者想要把我抓回去。
小鏢那會兒還正好不在!
還好我讓‘死亡’的眷者也下場了,不然我差點就要丟貞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