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李長青。
這家伙在失控以后,化作了一團直徑約百米的巨大的肉球。
肉球蠕動著從中間分開。
隨后是一條碩大的舌頭從其中探了出來。
那條舌頭,以青蛙捕食的形式,將一個個人首蛇身的怪物卷入了體內(nèi)。
見到這一幕,陸笑沉聲道:“以身為牢獄,這究竟是什么規(guī)則?”
他只知道典獄長的能力是心靈牢獄。
并不知道能力對應的規(guī)則是什么。
而且典獄長的這個能力,還有一個逆天的地方。
他可以借用被他關入‘心靈牢獄’的人的能力。
不過,此時陸笑可沒時間去多想。
因為他需要全力以赴地去壓制內(nèi)心的負面情緒。
一旦這些負面情緒爆發(fā)出來,他就會陷入瘋狂的境地。
另一邊,何上抬了抬眼皮,將目光放在了陸笑的身上。
片刻之后,他輕輕搖頭道:“老師,我能看得出來他在學您,可他學得不怎么像。
如果是您,您肯定會先權衡風險,然后再做決定!
在他身旁,天使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一臉凝重的陸笑。
她不理解,陸笑為什么要用自己的安危,來幫助那個瘋子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就算是要報仇,那為什么不直接出手幫那個瘋子把所有仇人都殺光。
這樣不是更簡單嗎,而且也沒有風險。
…………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
李長青終于是將所有人的仇人都收入了心靈牢獄之中。
做完這一切后的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這時,陸笑也差不多把自己的情緒穩(wěn)定了下來。
除了一開始被李長青給肢解的那些怪物之外。
剩下所有的,則已經(jīng)進入了心靈牢獄之中。
在這里,李長青有充足的時間,慢慢去解決自己的私人仇恨。
此間事了。
陸笑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遠處的那片叢林。
此時,那里還聚集著一群看不清身形的扭曲怪物。
換做以往,陸笑一定會選擇把這里的怪物殺光途徑。
雖然這樣做很費時間。
可這樣做,是能夠為他帶來巨大的收益的。
但現(xiàn)在,他沒時間去做這件事。
而且這些家伙并未踏出叢林去搞破壞。
這片叢林,可以看做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生物鏈。
它們在叢林里廝殺,進化。
別看它們現(xiàn)在沒有出去搞事。
一旦他們之中,有一個晉升成為了更高層次的存在。
比如說那個有著猩猩一樣頭顱的家伙。
它若是晉升為了舊日,那絕對不會滿足于蝸居在這片叢林里了。
屆時,它們一定會壓迫人類的生存空間。
這才是陸笑擔憂的地方。
可這片叢林實在是太大了。
許久之后,陸笑深深吸了口氣。
他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
等他晉升舊日后,再來這里一趟。
他打算擒賊先擒王,只要能把那個神明給收服了。
他就能夠控制這個封閉生態(tài)鏈的進化速度。
到時候,這片叢林中的所有強大生物,都將成為他的助力。
陸笑并不覺得,那個猩猩頭能夠比他先一步晉升舊日支配者。
同樣的,陸笑也不覺得,自己就一定能晉升舊日支配者。
不管結果如何,這片叢林里的生物,都對人類造不成什么威脅。
因為陸笑一旦晉升失敗了,文明大概率也就不在了。
想通這件事后,陸笑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
…………
有了司機在場,趕路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司機的頭上。
很快,座駕幻化成了一輛豪華大巴車。
等所有人上車之后,司機發(fā)動了傳送,將所有人一車就給拉回了現(xiàn)世。
之所以是回現(xiàn)世,主要是為了針對計劃做出一些布置。
他們首先去見了博士的一個替身。
這個替身的主要工作,是為戴蒙制造一副合適的身軀。
這項工作,也已經(jīng)到了最后的收尾程度了。
陸笑他們在那家工廠里,見到了一副堪稱完美的男性軀體。
這副軀體,是博士利用大量來自宇宙的稀有資源,配合基因改造技術弄出來的。
其光是強度,就達到了神明級別。
要知道,這可是還未融合權柄,就達到了神明的強度。
博士為了給戴蒙重塑身軀,是很舍得下本錢的。
戴蒙的強大,博士雖然沒有親眼見識過。
但他曾聽陸笑他們提起過這位舊日之下的最強神明。
能夠在地獄那個資源貧匱的地方,憑自己的力量做到這種程度。
戴蒙的資質(zhì),無需多言。
這樣的人才,任誰都不會想錯過。
現(xiàn)如今,博士的手上已經(jīng)有了一個被稱為‘人間兵器’的幺靈。
以及一個實力未知的二號。
這兩者都是他親手創(chuàng)造出來的。
如今,還要再加上一個戴蒙。
和陸笑想的一樣,博士在這副軀體之上,做了一些手段。
在正常情況下,這些手段并不會對戴蒙產(chǎn)生什么影響。
可一旦戴蒙產(chǎn)生了叛變的心思,那么這些手段就會是致命的。
到時候,即便是普通人,都能通過這些手段要了戴蒙的命。
若是不想遭受到背叛,那就一定不要去考驗人心。
戴蒙畢竟是來自惡魔一族。
誰也無法確定,他會不會成為惡魔一族插入人類心臟的尖刺。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做點手段還是很有必要的。
陸笑很滿意這副新的身軀。
可惜,這個不是為他準備的。
在博士的操作下,戴蒙很快就蘇醒了過來。
在眾人的見證下,蘇醒了過來。
不光是陸笑對這副軀體滿意,就連天使也很滿意。
畢竟,這個任務一開始是她的。
博士已經(jīng)提前為戴蒙輸入了一些記憶。
這些記憶,是經(jīng)過了精心編造的。
在戴蒙的記憶中,他出生于京都的一個小康家庭。
他的父親,是職能部門的一個小領導。
母親是守獄人組織內(nèi)部的一位高級研究員。
但這些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博士為戴蒙編造的記憶中,戴蒙作為一位犧牲者,已經(jīng)在守獄人組織工作了許多年。
最后在一次任務之中死亡。
當然,以上的這些經(jīng)歷,細節(jié)都非常完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一個犧牲者的親身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