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到了祂們那個情況,利益已經很難打動祂們了。
更多時候,祂們做事看的是心情!
陸笑輕輕點頭沒有說話。
天災說的也有道理。
或許這也是其中的一種可能。
不過陸笑考慮更多的并不是祂們兩位的關系。
而是命運與死亡糾纏在一起這件事,究竟預示著什么。
這一刻,陸笑想到了一個人。
陸囂。
他并不確定陸囂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水平。
祂為什么要消失。
隨著一個生命的實力越來越強大,那么這個生命必然會產生一種名為怕死的情緒。
擁有越多的同時,也會更加的害怕失去。
這一點,應該是所有生命的通性。
誰都不會例外。
究其根本的原因,還是害怕。
陸笑很輕易的就想明白了這一點。
如果套用在人類這個群體來看。
什么樣的人才不會有害怕的情緒。
答案是:瘋子。
陸笑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順著這個思路繼續(xù)思考下去。
如果瘋狂是整個宇宙的主基調,那么是什么東西迫使著那些強大的存在陷入瘋狂。
根據之前的判斷,那么很可能就是在害怕著某種東西。
因為害怕,祂們才不得不讓自己變得瘋狂,以此來抵御內心深處的害怕情緒。
陸笑也不確定自己的這個判斷是否正確。
因為有很多東西的邏輯是說不通的。
人類一方的神靈,都在拼命的抵抗著內心深處的瘋狂。
除了旦丁。
從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來看,他似乎在主動擁抱瘋狂。
陸笑很想立刻去找旦丁問個明白。
但是他心中清楚,現(xiàn)在的旦丁是不可能告訴他真相的。
隨著線索的中斷,陸笑也中斷了思考。
宇宙中那些存在的心思,不是現(xiàn)在的他需要去考慮的東西。
或許等有一天,他真正的進入了宇宙之后,這些才是他需要去考慮,去顧忌的事情。
當前他需要做的是,努力的掙脫地獄這個漩渦。
同時擇機看能否得到什么好處,以此來保全身后的人類文明。
想到了這里,陸笑長出了一口氣。
一個人影忽然在他腦海中閃過。
“也不知道所長那邊現(xiàn)在怎么樣了!标懶π脑谥袊@氣道。
自從影子將所長連同整個C04收容所一起送入新的世界之后,他們就和所長失去了所有的聯(lián)系。
新世界那邊發(fā)展的怎么樣了,沒人知道。
看博士他們的樣子,似乎也不想和那邊建立聯(lián)系。
當然,他們是出于安全的考慮,才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這一點,陸笑心中還是清楚的。
換做以往,陸笑可能會心中自我詢問“換做你,你會怎么做?”
可是現(xiàn)在,陸笑并不會這樣做了。
因為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不可能成為影子的。
他抬起手,用指尖觸摸著左眼的眼角。
他的兩只眼睛都是真實之眼。
真實之眼,顧名思義能夠看破虛妄。
只是他幾乎沒有使用過這兩只眼睛的能力。
因為能夠讓這兩只眼睛發(fā)揮作用的,只能是面對神靈之下的君王級生命的戰(zhàn)斗。
真實之眼蘊含的壓制特殊能力的效果,在面對神靈的時候,效果并不明顯。
而此時的他,面對君王級生命,也無需使用這種手段。
多種因素下來,陸笑也幾乎沒怎么動用過這一雙眼睛。
不過最近的經歷,讓他有了一個想法。
將某個權柄融入自己的眼睛。
就像現(xiàn)在一樣,‘人心’權柄就被融入了他的左眼。
雖然他還不明白,那位‘空間’的眷者是如何做到的這一點。
不過陸良人已經混入了‘空間’的陣營。
等自己尋找到合適的權柄之后,說不定能夠將那個權柄融入自己的右眼。
這種方式并不像其他融合權柄的手段。
這樣做,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風險。
想到這里,陸笑幽幽道:“權柄的缺口有點大啊!
地獄蟲大乖需要一個權柄,自己也需要一個。
再加上,現(xiàn)在全知之鏡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了。
指甲蓋已經無法滿足它的胃口了。
現(xiàn)在找這貨換取答案的代價,動不動就是一個權柄。
這也是陸笑沒有去使用全知之鏡的原因之一。
因為問了也白問。
有種徒增煩惱的意思。
和天災在地面上閑逛了一陣之后,兩人又回到了地下。
再次投喂了一番地獄蟲大乖之后。
大乖就開足了馬力,如同一臺盾構機一般開始了工作。
在它身后跟著的是這只流浪者部族的所有地獄生命。
首領艾薩克自然也在其中。
艾薩克有種感覺,自己距離神靈已經不遠了。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就是無法捅破那一層窗戶紙。
仿佛有一道天塹橫在他的面前。
只要能夠跨越這道天塹,就能一躍成為一名神靈。
只不過,他并不知道該如何跨越這道天塹。
在行走的過程之中,艾薩克的目光時不時地瞥向瑞琪的方向。
雖然只能夠看到瑞琪的背影,但光是這背影,就足夠讓他因為興奮而充血了。
在瑞琪的身邊,還有著另一位魅魔。
這位魅魔就是早先混入了這里的。
陸笑他們之所以能夠找到艾薩克的老巢,也要歸功于這位魅魔。
而在瑞琪的前方,則是陸笑和天災。
兩人跟在地獄蟲大乖的屁股后面正竊竊私語著。
天災:“你說這地獄蟲每天吃這么多土,它是怎么消化的?”
陸笑只是略微一思考便有了答案:“土經過消化后,不還是土嗎?
就算最后被它拉出來了,估計你也分辨不出來!
天災抿著嘴點頭道:“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問題!
說著,天災抬起手指向前方不斷扭動的地獄蟲屁股道:“你有看到它的排泄器官嗎?
沒有排泄器官,它要怎么排泄?”
聽到這話,陸笑的眉頭緩緩皺起。
片刻之后,他沉聲說道:“那就只能是從嘴里吐出來了!”
兩人的交流并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
跟在身后的瑞琪聽著兩人的對話,嘴角時不時的抽動一下。
女性永遠無法理解,兩個無聊的單身漢湊在一起的時候,會討論什么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