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平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看向袁波的眼神,也和之前不一樣了。
一個能人異士,和一個從小在北門街長起來,甚至和趙藥王相處都隨意至極的能人異士……
那能一樣嗎?!
別的就不說了。
哪怕袁波不住在北門街,光是仗著和趙藥王的交情,就得是多少人的座上賓!
想到這,張平的眼底閃過一抹激動。
但很快,這抹激動就被壓抑了下去。
而一旁的周老,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更是修煉到了極致。
不過此刻他的心中是如何驚濤駭浪,恐怕也只有他本人清楚!
那可是北門街!
趙藥王,只是其中的冰山一角!
俗話說得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十里鎮(zhèn)中,有一個叫梅三的女人。
綽號三姨娘。
多大年齡,什么出身,沒人知道。
本地的外地的,但凡到了十里鎮(zhèn)這個地方,都要恭恭敬敬稱一聲姨娘!
就算周老和她打照面,除了要禮遇之外,還要額外讓三分。
原因無他。
就是因為這個三姨娘,曾經(jīng)在十里鎮(zhèn)住過幾年!
而袁波,從小在十里鎮(zhèn)長大……
現(xiàn)在在周老心里,袁波的份量,可不止是救命恩人這么簡單!
不過此刻,周老也沒有多說什么。
只是呵呵笑了兩聲:“吃菜,吃菜!
“還合口味吧?”
周老一邊說著,挾了一筷子牛肉給袁波。
袁波低頭道了聲謝,但連著挾了幾次別的菜,都沒有動碗里的牛肉。
牛肉和其他畜肉不同,屬于靈獸。
忌口牛肉的不多,但袁波比較有自知之明。
本身扎獸就稍弱。
還不忌口,不越來越短板么?
周老見狀,也沒說什么,只是張平再次轉(zhuǎn)桌的時候,周老用眼神示意了兩次。
張平也很快會意了。
菜過五味。
袁波靠在椅子上打了個飽嗝。
張平正要給袁波倒茶,周老卻站起身來。
張平頓時會意,將手中的公道杯遞給周老。
但心中卻忍不住有些驚訝。
周老這么重視一個年輕人的時候,可從未見過。
甚至親自給人倒茶。
不過……
既然是袁波,那倒也不奇怪!
而很快,周老就笑瞇瞇地開口道:“袁波小兄弟,現(xiàn)在在哪高就?”
袁波微微一笑頭:“瞎玩兒!
袁波現(xiàn)在還在放高考后的暑假呢。
看著也臉嫩,一臉就是學(xué)生樣。
不過他今天即救了周老,又敲得動趙藥王的門。
從頭到尾都淡定無比。
仿佛只是開了個鄰居老頭的門一樣!
這一切都讓周老下意識忽視了他看上去的年齡,還以為早就進入社會了。
張平頓時笑道:“周老,您都叫上小兄弟,我是不是該改口叫袁大師了?像是袁大師這身本事,在哪不是活的風(fēng)生水起的!
“來,袁大師!
一邊說著,張平把腳邊的皮箱提到椅子上。
袁波忍不住笑道:“啥大師不大師的,上次要不是你,我連十里江灣的門都進不去!
張平嗐了一聲:“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放心,我早就和物業(yè)打好招呼了!
“有空來我家喝茶,保證你見不到他!
一邊說著,張平拉開了皮箱子。
一沓粉粉紅紅的鈔票,差點閃瞎袁波的眼。
不過很快,袁波就淡定下來了。
其實也還好。
自己每天經(jīng)手的紙鈔不知道有多少,十個億面額都敢畫!
一皮箱,也就差不多三五十萬……吧?!
袁波趕緊喝了口茶壓驚,隨后抬眼看向張平。
“你這……”
自己上次救了小清,連著感謝帶本來商量好的價錢,也就收了不到十萬。
這一箱子錢,粗略估計得有個五十萬往上。
畢竟這樣的皮箱能裝多少錢,袁波是真不知道。
好在平時過手的紙鈔不少。
倒也不至于露怯!
周老也在此刻緩緩開口道:“小小謝禮,袁波小兄弟,今天對我可有救命之恩!
這五十萬,能還清三姨娘的債。
剩余的錢,一半給師父,另一半留著交學(xué)費……
袁波頓時有些意動。
剛要說些什么,電話卻在此刻響了起來。
袁波頓時眉頭緊皺,罵人的心都有了。
但看到來電顯示。
老趙。
袁波一下站起身。
今天袁波能看出來,老趙不是不愿意救。
恰恰相反。
如果真的不愿意救,老趙會告訴自己藥丸放在哪?!
會創(chuàng)造機會,讓周老當(dāng)場吃藥?
袁波雖然現(xiàn)場沒有看到,但周老在老趙家發(fā)病發(fā)的太蹊蹺,要說和老趙一點關(guān)系沒有,袁波才不信。
考慮到老趙有可能是說周老的病情,袁波朝著周老示意,要出去接電話。
……
走廊里。
袁波接通了老趙的電話。
“喂,小波啊。”
“干啥?”袁波在電話這邊翻了個白眼:“趙藥王親自給我打電話,我用不用跪著接。俊
這老趙。
認(rèn)識這么多年了,瞞的夠死的。
跟老李頭一個尿性!
電話那頭的趙長空似乎知道理虧,嘿嘿笑了兩聲:“你這孩子真是……”
“你還知道不好意思呢?”
“不是,能不能當(dāng)面給趙大爺磕?”
“滾犢子!”袁波怒道:“到底啥事?”
對面的趙長空聞言,清了清嗓子,也正經(jīng)起來:“那個周振國,是不是給你錢了?”
袁波嗯了一聲:“對啊,正要收錢呢,你知道你這電話打的多不是時候嗎?”
“到底有沒有事啊你!”
“有!
趙長空的沉聲道:“他的錢,你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