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袁波的話音落下。
胡醫(yī)生的臉色可謂是難看至極,臉上的肌肉都跟著抽搐了幾下。
隨后冷冷地看著袁波:“胡鬧!”
“我是鎮(zhèn)醫(yī)院的副主任醫(yī)師,你以為是鬧著玩的?”
“信不信我舉報你非法行醫(yī),到時候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而胡醫(yī)生剛剛說完。
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我怎么不知道,我周振國的救命恩人,是可以隨隨便便用非法行醫(yī)的名頭舉報的?!”
再一看去,周老已經黑了臉!
不光是胡醫(yī)生,周圍的其他人,也將這一幕給盡收眼底!
一個個的,此刻忍不住都有些慌張起來。
尤其是醫(yī)院的職工。
“這……誰能想到那個小子真的會治病。俊
“這真讓胡醫(yī)生吃了個悶虧!”
“胡醫(yī)生不會真的因為這個事情被開除吧?”
不知道是誰嘀咕了一句。
“胡醫(yī)生這次算是把周老張副會,還有那個能人小子一起給得罪了!”
說者無心,只是嘟囔一句。
但其他人,紛紛聽到了心里!
胡醫(yī)生自己,就是臉色慘白!
至于其他人。
也紛紛開始和胡醫(yī)生撇清關系起來。
路人也就罷了。
其他醫(yī)院的職工,可還想繼續(xù)好好留在醫(yī)院呢!
紛紛道:“胡醫(yī)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就是,俗話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剛才對這個年輕人是真不客氣啊!”
“胡醫(yī)生,給人道個歉吧!”
這其中,除了指責胡醫(yī)生,想要撇清關系的人之外。
也不乏有人在其中攪渾水,想要幫胡醫(yī)生一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此刻的胡醫(yī)生,跟頭倔驢似的。
冷冷地盯著袁波,幾乎是咬牙切齒!
不管怎么說,他也是首都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學生。
雖然在這只是個副主任醫(yī)師。
但也僅僅是資歷沒達標罷了。
憑什么,跟一個大學都沒念過的農村小子低頭道歉?!
這樣想著,胡醫(yī)生的臉色愈發(fā)難看,對著袁波道:“道歉?我憑什么道歉?”
“剛才救治周老,我也出力了!”
“到底是誰治好的,還不好說呢!”
一邊說著,胡醫(yī)生的臉色漲紅,說話間已經不管不顧了。
居然直接對著周老道:“周老,您不能任人唯親啊!”
“這張副會長又不是大夫,怎么能他說是誰救的,就是誰救的?”
“這小子充其量是一個野路子,赤腳大夫!治不治得好兩說,我害怕給您留下什么隱患呢!”
胡醫(yī)生說完。
周老二話不說,直接將呼吸口罩扯下來,砸向胡大夫!
一時之間,別說其他人了。
就連他身邊的張平都嚇了一跳!
周老什么時候發(fā)這么大的火?!
更別提其他人!
一個個的,跟古代見了皇帝似的。
倒吸冷氣,一聲不敢吭。
上百人的醫(yī)院大廳,居然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通身的氣勢,仿佛是一把大鍘刀,懸在胡大夫頭頂!
而這場中,唯一一個老神在在的人,恐怕只剩下袁波了。
畢竟在袁波眼里,這周老發(fā)火,實在算不得嚇人。
還不如自己小時候偷偷用二胖家小賣部冰箱給游戲機充電,沖完忘記插上,化了一冰箱雪糕那次嚇人呢!
而此刻。
周老冷冷地盯著胡大夫,一字一句地問道:“赤腳大夫,怎么了?”
一旁的張平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張平心知肚明。
這么多年陪在周老身邊,兩人的身份是上級和下屬,但私底下,也有如父子一般。
周老的爺爺,就是一位赤腳大夫!
周老父母去得早,是老爺子背著他,在大山里深一腳淺一腳,靠做赤腳大夫,給周老養(yǎng)大的!
胡大夫這看不起赤腳大夫的態(tài)度,可謂是無意間,戳到了周老的逆鱗!
但此刻,怨氣上頭的胡大夫,還沒有反應過來。
反而一臉的理直氣壯:“怎么了,我說錯什么了?”
周老沒有說話,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但在場的除了胡大夫之外,所有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
這,是山雨欲來的架勢!
也在此時。
一道突兀的聲音響起:“這是怎么了?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我是醫(yī)院的院長,麻煩讓一下……”
聲音越來越近,袁波清楚地看到人群中,一個身量不高,面色紅潤神情和藹,笑瞇瞇的一個小老頭走了進來。
“哎呦,周老,這是怎么了?!”
小老頭好不容易擠進來,看清躺在擔架上的周老,頓時露出一副詫異的神情。
袁波哼了一聲,雖然第一次見面,但對于能留下胡醫(yī)生這樣的院長,袁波沒啥好感!
一樓出了這么大的事,他臉上的汗還沒消呢,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能不知道咋回事?
不過其他醫(yī)院的職工還是給了院長這個面子,趕緊解釋起來。
你一句我一句的,也不需要真說得多清楚,只要給他一個臺階就行。
所以很快,院長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朝著周老拱了拱手。
“哎呦周老,這真是我們做的不對,還有小胡!你過來!
院長故作怒意地喝了一聲,朝著一旁的胡醫(yī)生招手,拉著胡醫(yī)生走到了袁波面前。
面容慈祥,卻帶著幾分針鋒相對的意味。
“胡醫(yī)生,還不趕緊給人家道歉!”
“你救周老是救了,但人家也出了力氣,不能讓人家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