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杰居高臨下地看著馮貳與女鬼之間的戰(zhàn)斗。
他本想御劍幫助馮貳,但這里畢竟是在城中村。
到處都是下了班去吃飯的工人,還有不少本地居民。
要是看到一把著火的桃木劍滿天飛還得了。
衛(wèi)冕和林中君也趕來了。
但還是礙于人多,他倆都沒出手,衛(wèi)冕則是拿出折疊弓弩,蓄勢待發(fā)。
這把弓弩是用桃木做成的,桃木為五木之精,?斯砦铩
射出去的箭矢也被附魔。
“等一下!”屋內(nèi)的袁波忽然喊道。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就是周帆旋所描述的那個夢境。
恰好現(xiàn)在出來作亂的又是女鬼。
這兩件事難道真是個巧合而已?
此時的丁修已經(jīng)緩緩睜開雙眼。
“丁叔,你感覺怎么樣?”袁波立馬問道。
得到袁波指令的馮雪薇則是讓馮貳拖住女鬼。
不要殺她,卻也別讓她給跑了。
丁修擠出一絲慘白的微笑來:“沒事了!
“那家伙來的時候你知道不?”袁波問道。
“能感覺到,窗戶我鎖好了,卻開了!
“那你怎么不跑啊!绷肿咏芑仡^問道:“多危險吶!
要知道丁悅并沒有術法傍身,只會些武功罷了。
而馮貳身為鬼將能和這女鬼打這么久。
那這女鬼的修為自然也是鬼將起步。
丁悅笑了笑:“我是臥底,在任務完成之前,就算是死也不能暴露!
“況且就算逃跑,我可能只會死得更快!
袁波嘆了口氣:“謝了,丁叔,我先去處理那個女鬼!
“好,你自己小心!
袁波先是走到窗臺,沖樓下林中君使了個眼色。
林中君立馬掏出一步摩托羅拉的對講機:“開!
“收到。”
對講機那頭傳來了姚廣生的聲音。
下一秒,一陣磅礴的真氣波動傳來,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結(jié)界將這方圓百米內(nèi)的城中村都包圍了起來。
至此,袁波等人的身形也全部隱去,普通居民不再能看到他們。
這次的干尸事件,引起了千門門主馬光榮的震怒。
火將和反將并不是他的全部人馬。
脫將姚廣生也來了。
袁波又拿出手機,給周帆旋打了個電話。
“什么事?”周帆旋的言簡意賅地問道。
“你還記得那個女鬼長什么樣子么?”袁波問道。
“不記得,我當時看不清她的臉,但我能畫出她的整體外貌。”
袁波暗暗點頭,普通人見鬼并不是什么低概率事件。
但要是能見到鬼的臉,那說明此人大限將至了。
“要多久?”
“90秒左右!
“畫完發(fā)給我!痹⊕炝穗娫挕
隨著隱身陣法的開啟,袁波再無顧忌。
他站在窗臺上大手一揮:“上!留活口!”
眾人一個個的拿出兵器如狼似虎地沖向女鬼。
人數(shù)太多,目標太少,馮貳都被擠到外面去了。
衛(wèi)冕一看有便宜架打,立馬就要沖過去,奈何連弩不能用,但他還是擠進人圈,狠狠地踩了幾腳。
“媽的!讓我們忙活一天!到現(xiàn)在才死出來!”
“人家好端端的你把人弄成干尸干什么!”
“。!老子跟你說話呢!你怎么不回答!”
林中君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他退到一邊,站在馮雪薇邊上,小聲嘀咕道:“這小子話怎么這么密?”
“這嘴也太碎了!
馮雪薇莞爾一笑:“可能這幾天比較壓抑吧,需要釋放一下!
90秒的時間到了,袁波的手機如約震動起來。
周帆旋發(fā)了一副素描畫過來,袁波立馬讓眾人停手。
此時的女鬼儼然奄奄一息,身體的透明程度都加重了。
再這么打下去,怕是就該魂飛魄散了。
“把她翻過來,我看看她長什么樣子!痹ㄕf道。
林子杰一腳將女鬼踢的翻了過來,還在地上蹦了兩下才躺下。
“輕點!別給踢沒了!痹ú粣偟馈
林子杰撓撓頭,站到一邊去了。
胡佳楠依舊手持鋼叉,站在女鬼一邊嚴陣以待,生怕她再來個自爆,傷害袁少爺。
袁波看著手機里的素描畫,和躺在地上的女鬼進行了比對。
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黑色麻布衣服,頭發(fā)也糟亂無比。
面部雖然是空白的,但這身材幾乎就和畫上的一樣。
“實錘了,她就是給周帆旋托夢的那個!痹ㄉ钌畹匕櫰鹈碱^。
“啥?”
眾人深感意外,都沒想到居然會是她。
因為這兩件事里是存在矛盾的。
給周帆旋托夢的那個女鬼,原則上來說應該是好人。
因為她并沒有傷害周帆旋,而且出發(fā)點也是想讓袁波逃到北門街去。
但眼前這個女鬼卻在短短幾天的時間里,將十幾個活生生的男人吸成了干尸。
那她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問問就知道了!痹ㄊ掌鹗謾C,輕輕踢了踢女鬼的小腿。
“還有氣兒么?”
女鬼哼唧兩聲,睜開了眼睛,惡狠狠地瞪著袁波。
“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給周帆旋托過夢。”
“夢里,你讓他叫我躲進北門街去?”
“你是誰!”女鬼面色不善地問道。
袁波一愣,回頭看了眼馮雪薇,馮雪薇也很是納悶兒。
開他媽什么國際性玩笑?
你派人讓我躲進北門街的。
現(xiàn)在卻告訴我,你不認識我?!
那你都忙啥了?!
“我是袁波,你不認識?”
“不認識!我也沒托夢!我的任務就是采集陽氣!”
捕捉到關鍵詞,袁波立馬問道:“誰給你派的任務?”
“我!”女鬼忽然一愣,想了想說道:“我不知道!”
林中君兩眼一瞪:“放你媽個屁你不知道!”
“就是!騙誰呢!趕緊說!免得受皮肉之苦!”衛(wèi)冕附和道。
……
海威大酒樓。
包廂內(nèi)。
3名身穿白襯衫的中年人坐在一起,對面坐著北門街麻將館老板,馬光榮。
馬光榮依舊那副造型,白色破爛背心,大褲衩,人字拖。
他將雙腳架在桌子上,環(huán)視著三名中年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左邊的男子開口道:“老馬,咱這么多年的交情了!
“誰也不希望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希望你對組織還是保持忠誠老實,實事求是的態(tài)度!
“不要讓大家的工作難做,你覺得呢?”
他是三人中最面善的一個,梳著油頭,戴著金絲眼鏡,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他們每個人的左胸口上都別著一個紅色的五角星徽章,看著像是官方的人。
馬光榮不耐煩道:“你什么意思?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這事兒是我弄出來的?”
眼鏡男微笑道:“我這么說了嗎?”
“把腳給我放下來!”右邊的男人忽然怒喝道。
他生的膀大腰圓,白襯衫幾乎是繃在身上的,臉上還有一條刀疤。
從左眼一直蔓延到右嘴角,這模樣屬實是個能把小孩子嚇哭的嘴臉。
“咋的?腳放在桌子上犯法了?”馬光榮完全不尿他那一壺。
“斃了我。
眼鏡男立馬打起圓場來:“老馬,你也真是的。”
“這么多年了還是這么不修邊幅,呵呵!
“好了,接下來我要代表組織問你幾個問題!
“問吧!瘪R光榮從身上摸出一盒皺巴巴的軟中,抖出一支點了起來。
“首先,對于這次的干尸事件,你是否知情?”眼睛男問道。
“剛知道,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瘪R光榮說道。
眼鏡男點點頭:“身為蘇省的地下安全聯(lián)絡員,你對此事有什么看法?”
馬光榮搖搖頭:“沒啥看法,只有兩種情況。”
“一,嫌疑人不知道我是蘇省的聯(lián)絡員,踩過界了!
“二,性質(zhì)就很嚴重了,明知道我負責蘇省,還在我轄區(qū)里干這事兒,他找死!
眼鏡男對這個回答并不是很滿意。
馬光榮還是和當年一樣囂張跋扈,凡事以自我為中心,從來沒有大局觀!
“你認為這件事會是誰做的?”眼鏡男問道。
馬光榮不以為然道:“你腦子有問題?我他媽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