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別!崩钬S年立馬起身:“結(jié)安達(dá)就結(jié)安達(dá)!
“結(jié)婚的事情還是要看孩子自己意愿!
稱兄道弟各論各的沒什么毛病,況且袁波和兀格臺本來也是同齡人。
可袁波一旦要是和琪琪格結(jié)了婚,那才真叫個亂了綱常。
以后怎么稱呼叫人都弄不清了!
自己管琪琪格叫閨女還是叫弟媳?
琪琪格管自己叫父親還是叫師兄?
最為毛骨悚然的當(dāng)然還是袁波了。
他好不容易才把琪琪格的情緒安撫好。
這要是讓徐孫佩佩給攪和了可咋整?
“就是嘛!”袁波說道:“我平時不也管你叫叔的?”
“這又咋了,你不也答應(yīng)么?”
李豐年瞪了袁波一眼,卻被徐孫佩佩揪著耳朵問道:“看你這架勢。”
“你還是有些不愿意?”
李豐年破天荒地露出笑容來:“愿意,怎么不愿意?小波,你現(xiàn)在就和兀格臺結(jié)安達(dá)吧……”
求饒的笑容也是笑容,袁波還是第一次見他笑。
還挺好看。
自始至終,懂事得有些令人心疼的琪琪格都沒開口。
只是看著哥哥與袁波結(jié)拜完后,便告退上樓練功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袁波終于松了口氣。
這事兒,就這樣告一段落吧。
“哎對了二嫂,您答應(yīng)我的那顆妖丹呢?”袁波問道。
徐孫佩佩疑惑道:“什么妖丹?”
“就是我?guī)湍惆参跨麋鞲瘢愦饝?yīng)給我一顆妖丹的啊!痹ú灰詾槿。
“哦,當(dāng)時你說怕她打你,她打你了嗎?”
“沒有啊!
“那你還要什么妖丹呢?她是兀格臺妹子,自然也是你妹子了!
“做這點(diǎn)事兒還好意思要妖丹,說出去也不怕被人罵!
袁波氣得直跺腳。
媽的,中招了!
早知道剛才拿到妖丹再追出去了。
現(xiàn)在人都給她哄好了,誰還跟你結(jié)賬?
兀格臺拍了拍袁波的肩膀:“安達(dá),我們家有許多妖丹!
“但駱駝妖丹只有四顆,都給了你三顆了。”
“還有一顆是留著給琪琪格當(dāng)嫁妝用的。”
“不行你把我妹子娶走,我?guī)湍惆涯穷w駱駝妖丹拿來!
袁波當(dāng)即汗顏:“算了算了,我,我長的又丑,武功也不好,配不上琪琪格妹子……”
“這倒也是啊!必8衽_陷入沉思:“你要是有我一半英俊,琪琪格應(yīng)該也能看上你了。”
“不如這樣,我拿錢給你去整整容吧?整成她喜歡的樣子。”
“我謝謝你!痹冻隽硕Y貌的微笑。
“甭客氣!”
沒多久,桑吉帶著孩子們回來了。
眼看多年恩怨已解,桑吉也感到十分欣慰,雙手合十,念了聲:“唵阿彌爹哇舍。”
李豐年張了張嘴,說道:“桑吉仁波切,當(dāng)年我們那次……”
桑吉擺擺手說道:“不必多言,小袁已經(jīng)和我解釋過了,你是對的。”
“是我們師徒倆沒有弄清形勢,就擅入那段因果!
李豐年看了袁波一眼,沖著桑吉抱拳道:“對不住了!
“無妨無妨!
袁波酸溜溜道:“居然還會找人解釋跟人道歉了……”
李豐年毫不客氣地往袁波腦袋上敲了顆爆栗:“你這孩子!”
“我什么我?你得感謝我。”袁波揉著腦袋:“如果不是我,你能跟我二嫂和好?”
李豐年急得兩眼一瞪,但想想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便伸手在袁波頭上摸了摸。
“長大了!
之前他都聽兀格臺說了,打完比賽袁波明明可以走。
卻遲遲不走,好像就在等著琪琪格來抓他一樣。
八成是袁波聽桑吉說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想把這段誤會給解開。
才不走的。
之所以有這個底氣不走,還不是出于對我這個叔的信任么?
“有好處沒?”袁波一臉壞笑。
以前不懂事,不知道這幫街坊四鄰這么牛。
現(xiàn)在知道了還不往死里要好處?
“大黑送你了!
袁波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我還不稀罕呢,菜的要死,膽子還小。”
“我直接讓麻姨幫我養(yǎng)著了,希望能提升一些實(shí)力。”
“瞎搞!”李豐年皺眉道:“養(yǎng)蠱的人怎么會養(yǎng)妖?”
“真要是把大黑養(yǎng)成蛇蠱了,它可就誰都不認(rèn)識了!”
“回去之后把大黑弄來,讓你二嫂養(yǎng)一段時間!
“養(yǎng)妖,她是最專業(yè)的!
袁波點(diǎn)點(diǎn)頭:“行!
徐孫佩佩說道:“行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伙都在家里睡下吧!
“有什么打算明天再說!
次日一早。
李豐年扶著腰下了樓。
20年了。
還是輕敵了。
徐孫佩佩卻是容光煥發(fā),發(fā)根都有變黑的跡象。
袁波看了嘖嘖稱奇:“果然吶,孤陰不生,獨(dú)陽不長,還是得陰陽調(diào)和!
馮雪薇從后面走來,故意踩了袁波一腳,下樓吃早飯了。
飯桌上其樂融融。
事實(shí)證明,徐孫佩佩壓根不是什么老妖婆,反而是個心地善良的熱心大嬸。
還沒開吃,就給每個孩子封了個大紅包。
袁波本以為那紅包薄薄的,估計(jì)就二百塊錢。
打開一看居然是特么現(xiàn)金支票,500萬面額的。
二嫂是真有錢吶。
桑吉尷尬地直擦冷汗。
徐孫佩佩以袁波二嫂的身份就出手這么闊綽。
而自己到頭來卻只給常湘燒了頓飯。
這辦的叫什么事呀。
桑吉草草地吃完早飯便要告辭。
高寒東還傻頭傻腦的沒吃完,加快速度打包起羊肉包子,喊著師父等等我。
常湘看出老人的心事,立馬追上桑吉:“大爺我們快回去吧!
“這里的飯菜我都吃不慣,還是您做的好吃!”
桑吉頓時一樂:“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啦,好油膩啊,吃不慣吃不慣,人家最近在減肥呢。”
“好好好。”桑吉不由加快了腳步:“那我回去就給你做!”
“大爺你真好!”
……
李豐年看向袁波:“你跟我們回蘇城嗎?”
袁波摸著下巴盤算起來:“嗯……妖丹已經(jīng)弄了三顆了!
“連二嫂家也只有四顆,能整這些也不容易了。”
“我還是回去吧。”
“?!”衛(wèi)冕不答應(yīng)了:“可咱們這才到了第一站!”
“后面的路線都沒玩兒呢!”
“雖說是出來找駱駝妖丹的,可不是主要以旅游為主嗎!”
此時的袁波歸心似箭,三顆妖丹揣袖子里別提多不安生了。
只有將它們趕緊煉成法器才能安心。
“那你玩兒,我是得回去找常湘了。”
“常湘是誰?”琪琪格問道。
“我同學(xué)的女朋友,是個煉器師!痹ɑ卮鹗钟兴。
“哦。”琪琪格低頭吃飯。
但臉上的失落卻沒能逃過馮雪薇的眼睛。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
這倆人有事兒!
現(xiàn)在不方便,等回去再好好問問袁波。
馮雪薇說道:“那還是趕緊回去吧,萬一半路被人搶了怎么辦呢?”
“現(xiàn)在好歹有李叔和姨姨跟我們一起回去!
胡佳楠也表示同意:“拿到妖丹了還不走,瘋了?”
袁波摟著衛(wèi)冕的肩膀,寬慰道:“別舍不得啦!
“兀格臺和琪琪格都在大漠,以后我們想來玩,隨時都能來,不是么?”
“下次再來就和這次不一樣了,走到哪兒兀格臺都得安排咱們!
“是吧。”
兀格臺嘿嘿笑道:“就是!大漠就是你們的第二個家!”
“等我有時間了也去找你們玩!”
“行,袁波說你是個爽快人,那就一言為定!毙l(wèi)冕終于點(diǎn)頭。
就這樣,兀格臺和琪琪格坐上專車,將袁波等人送到呼合浩特機(jī)場。
一直到飛機(jī)起飛才離去。
車上。
琪琪格忽然哭了起來。
兀格臺以為她是舍不得母親,想要安慰幾句。
可他這人嘴又笨,說著說著,把自己也說哭了。
兄妹倆就這么在車?yán)锉ь^痛哭。
以后母親不在了,凡事都要靠我們兄妹倆了!
……
到了蘇城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徐孫佩佩忽然變得不安起來。
她從小在大漠長大,現(xiàn)在忽然離開了,說不舍得那是假的。
但令她不安的因素,更多的則是袁正道。
“師父會不會是騙你的?想把我忽悠過來,然后殺了我?”徐孫佩佩問道。
遠(yuǎn)的不談,近10年來,巴特爾家族捕殺大大小小土地公17名。
但凡是在內(nèi)猛地界的妖怪更是不計(jì)其數(shù)。
愿意當(dāng)妖奴的全被收了,負(fù)隅頑抗的,全都一件件的掛在巴特爾家族的庫房里了。
雖然這些殺業(yè)都由妖奴扛著,但到底能不能瞞蔽天機(jī)。
徐孫佩佩自己也不知道。
李豐年看出她的擔(dān)心所在,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放心!
“師父不會的。”
“可我那些殺業(yè)呢?”徐孫佩佩滿臉擔(dān)憂。
袁波插嘴道:“二嫂你就別擔(dān)心啦。”
“我們師父講話向來一個唾沫一個釘!
“大不了等會兒我送你們進(jìn)去!
“那老東西敢反悔,你看我怎么噴他!
徐孫佩佩不信,看向了李豐年,后者卻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們這那街上……就小波有膽子跟師父造反!
“好!毙鞂O佩佩說道:“那等等小波你送我們?nèi)!?br>
“我也去我也去。”衛(wèi)冕說道。
徐孫佩佩一想,紅袖門的弟子也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要知道袁正道放眼整個江湖,誰都不怕,就怕三姨娘!
而衛(wèi)冕身為男兒身居然能加入紅袖門。
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有這倆孩子帶著,徐孫佩佩心里多了一絲底氣!
……
房車體積太大,真要是開進(jìn)北門街,別人就甭想走路了。
于是衛(wèi)冕將車停在廁所門口,便招呼眾人下車。
可剛一下車就聽到一陣哭泣聲,還有點(diǎn)耳熟。
“尚燕!”袁波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梁尚燕。
只見她滿身是血,身上還背著昏迷不醒的林子杰。
林子杰上半身的衣服都被燒完了,渾身布滿了被毒蟲撕咬的窟窿。
袁波心道不好,連忙打開手機(jī)一看。
卻看到了30多個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