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真的是我父親嗎……”琪琪格小聲問道。
“他不配!”母親憤然起身:“在這個世界上!
“沒有任何一個父親與丈夫,會對自己的家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為了顧忌到母親的情緒,琪琪格連忙起身安撫著:“是的母親。”
“我聽你的。”
母親緩緩坐了下來,木訥地看著眼前的地板。
良久過后。
母親面露決絕:“查!殺害牛牛的兇手,很有可能就是紙扎門的人!”
“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不想放過我們!”
“而我也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徐孫佩佩了!”
“給我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巴特爾琪琪格立馬站起身子:“是!”
“我現(xiàn)在就派人去查!”
說完,巴特爾琪琪格便逃也似的溜走了。
回到房間后的琪琪格拿出手機,找到了千門內(nèi)猛負責(zé)人張昭的微信。
“張組長你好,有件事需要拜托你!
對方幾乎是秒回。
“尊貴的阿圖瑪您好,請問有什么可以效勞?”
阿圖瑪在內(nèi)猛指的是美麗的女性。
張昭在內(nèi)猛混了二十多年,已經(jīng)算得上的半個猛古人了。
“是這樣,我的一個妖奴牛牛昨晚被人殺了!
“我想請你幫我調(diào)查一下,昨天有那些修真者來到內(nèi)猛。”
“要格外留意南方來的!
眾所周知,千門的情報網(wǎng)遍布天下。
在內(nèi)猛,特巴爾家族的武力值是最強的。
但要論情報能力,自然還是要找千門幫忙。
收到信息的張昭頓時不淡定了。
老板不就從南方來的么?
“好的,我這就聯(lián)系風(fēng)將部弟子,一有消息立刻向您匯報。”
“謝謝了!
回復(fù)完,琪琪格向張昭轉(zhuǎn)了300萬。
張昭知道,猛古人都要面子,他們給你錢,你不收。
他們不會認為你是客氣,只是認為你瞧不起她。
于是張昭便沒有啰嗦,道了聲謝,開始琢磨起到底該怎么辦。
他先是聯(lián)系的風(fēng)將部的組長。
很快就有消息反饋過來。
聲稱有一輛公路之王從大晴山鄉(xiāng)開到莫逆山小鎮(zhèn)花了一個多小時。
張昭當(dāng)即就意識到不對勁。
首先,這通常也就是20分鐘的路程罷了。
其次,門主他們開的可不就是公路之王嗎!
價逾千萬的房車,哪里是那么巧的事情!
到底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是十分考驗一名管理人員智慧的。
既要兩頭都不得罪,還要都討好。
思忖片刻后,張昭點開了千門內(nèi)猛分部組長群。
“謠將部組長,立刻著手安排一場比武大賽!
“僅僅針對修煉者的,不要讓俗世世界注意到!
“就說是五湖四海大團結(jié),內(nèi)猛本土門派只有三個名額!
“剩下的都必須是外省人員,就定在今天下午,食宿全免!
“第一名獎金500萬,第二名300萬,第三名100萬!
“凡參賽者,每人30萬車馬費!
收到消息的謠將部組長自然是一頭霧水。
好端端的搞這種東西干什么?
錢多的花不完?
于是張昭便解釋了前因后果。
未來的門主來內(nèi)猛闖了禍。
內(nèi)猛第一家族要徹查此事,誰的面子都得給。
只能這么干了。
“好的,我立刻著手安排散布出去!
隨后張昭又給馮雪薇發(fā)了條短信通了氣。
自然得到馮雪薇的贊揚。
既保護了馮雪薇等人的安全,又對巴特爾家族有了交代。
誠然,張昭的個人能力的確很強。
剛放下手機,衛(wèi)冕就提議要去玩玻璃水滑道。
先是登上山頂,俯瞰銀山美景,然后順流而下,簡直就是刺激與快感并存的大冒險!
“走吧走吧,我還沒玩過呢!”衛(wèi)冕一臉興奮。
胡佳楠當(dāng)即白了他一眼:“衛(wèi)冕小朋友,你成年了沒有?”
“成年了啊!毙l(wèi)冕不以為然道。
“那我們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看這里獨有的文化?”
“我建議,去看那個沉浸式實景劇,感受當(dāng)?shù)匚幕纳詈竦滋N!
“同意的舉手!”說完胡佳楠就高高地舉起手來。
馮雪薇自然也不想玩那種游樂設(shè)施,也舉了手。
袁波一看這架勢,正要舉手呢,衛(wèi)冕不樂意了。
“好哇!你們都是一起的!你們干什么都不帶我!”
“我別叫衛(wèi)冕了,我叫衛(wèi)免吧,免了!我就是多余的!”
袁波苦笑道不得道:“行了行了,雪薇和佳楠去看實景劇!
“我跟衛(wèi)冕去玩滑滑梯!
想來也是,袁波和馮雪薇是情侶,馮雪薇和胡佳楠是閨蜜。
就一個衛(wèi)冕不尷不尬的,當(dāng)然要考慮到他的情緒。
誰考慮?
當(dāng)兄弟的來考慮唄!
衛(wèi)冕瞬間就樂了,一把勾住袁波的脖子:“夠意思!”
袁波一臉嫌棄的挪開他的手。
“這樣,現(xiàn)在開始自由活動,晚上碰頭一起吃晚飯,然后去下一站井二梁!
“可以吧?”
袁波都這么說了,二女自然沒有意見。
馮雪薇剛要提那個比武大賽的事情,卻被胡佳楠給拉走了。
想想也是,這則消息只有修真者的圈子才能接觸到。
袁波他們?nèi)松夭皇斓,根本不會知道這件事。
就讓我們開開心心的玩,然后拍拍屁股走人吧。
……
常湘跟著高寒東來到了他的老家遼省金州市。
這里是一片剛剛重新建設(shè)過的新農(nóng)村。
家家戶戶都蓋著三層小樓,外墻上貼著各色小磚。
大門上都以石料刻著“紫氣東來”、“出入平安”等吉祥話。
一路上高寒東和街坊四鄰們打著招呼。
那些個老太太轉(zhuǎn)頭就開始議論起來。
“小和尚咋還處上對象了?”
“說明是個花和尚唄!
“小東不是上學(xué)去了么,也沒學(xué)個好啊!
這些個閑言碎語落入常湘耳朵里,那小臉一下子就拉下來了。
“東東,她們嘴怎么那么碎?”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常湘知道高寒東并非是正兒八經(jīng)的出家人。
而是屬于密宗的在家修行者,從學(xué)術(shù)上來講,這叫做白衣瑜伽師。
這么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名稱,到了她們嘴里不是小和尚就是花和尚。
難聽死了!
高寒東笑了笑:“她們?nèi)瞬粔,就是嘴啰嗦!?br>
“我小時候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今年學(xué)費也是十里八鄉(xiāng)的鄉(xiāng)親們湊的!
常湘的小嘴一下子就撅起來了:“那也不能這么說你……”
“咱們把錢還給她們就是了!
誰也沒想到,高寒東去蘇城上了幾天學(xué),回來就是千萬富翁了。
“嗐,錢肯定是要還的,但她們都是從小看我長大的!
“愛說啥就讓她們說去唄,又不少塊肉。”
“嘿,我家到了!”
順著高寒東所指看去。
只見那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院子里種著蔬菜。
豬圈里也不養(yǎng)豬了,堆著飲料瓶,紙殼子這些廢品。
“師父!”高寒東拖著兩個行李箱喊道。
茅屋前一名光頭老人正坐在小板凳上劈柴。
聽到熟悉的聲音,立馬回頭一看,當(dāng)即面露激動之色。
“東東回來了!”
注意到常湘,老人連忙起身,將坎肩的扣子扣好,雙手在大腿面上擦了擦。
“帶朋友回來了啊!”
高寒東點點頭,推開樹枝做成的柵欄門:“嗯啊!
“這就是我?guī)煾福愫按鬆斁托!?br>
“師父,這是我同學(xué),常湘!
老人激動的連忙走來:“小常你好啊,屋里坐,屋里坐!
進了屋,常湘才發(fā)覺到什么是家徒四壁。
進門就是吃飯間,除了一張桌子和兩只凳子以外,再無他物。
左耳房和右耳房分別是高寒東師徒倆的房間。
除了床,就只有兩個老舊的衣柜了。
老人讓孩子們坐了下來,自己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你們嘮,你們嘮,我給你們燒水去!
老人面紅耳赤地鉆進院子里的廚房,坐在灶臺前準(zhǔn)備生火燒水。
此刻的老人思緒萬千。
一轉(zhuǎn)眼孩子就大了,這都把朋友帶回來了。
雖然咱是密宗苦修,但苦誰也不能苦了東東媳婦兒啊。
現(xiàn)在還裝模作樣的燒水,等燒完水了連個茶葉都拿不出來。
這樣下去怎么得了。
東東小時候,我那是為了鍛煉他。
可現(xiàn)在眼瞅就要結(jié)婚生子了,我這個當(dāng)師父的要是拿不出錢來。
又怎么好意思呢?
想著想著,老人內(nèi)心愧疚到無以復(fù)加,眼睛都有些濕潤了。
忽然,老人雙手一通結(jié)印,最終以劍指點出。
一道金芒激射而出,形成一張圓盤。
圓盤內(nèi)能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
老人咬牙說道:“我要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