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軍深知被徒弟拿住了軟肋,當(dāng)即臉色一變。
“不給,沒有!”
奶奶的。
知道我見不得你哭,回回這么整。
誰受得了?
老子見鬼都不怕,卻要被你個女娃娃嚇出來心臟病來!
什么道理!
馮雪薇也不管那么多了。
直接開始撒潑。
“哎呀師父,您留著也沒用,就給我唄!
“就當(dāng)我求求你了還不行嗎,好師父,師父好!
“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師父了!
劉成軍可不吃這一套:“說了不給就不給!
“況且咱們馭鬼師有藏靈葫蘆。”
“你要駱駝妖丹做什么?”
馮雪薇無奈道:“是我朋友想要……”
師父可是老江湖了。
打眼一看就知道不是我自己想要。
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眼看劉成軍又要急,馮雪薇趕緊說道:“我朋友花錢買還不行嗎?”
“凡事都有個價格嘛。”
“胡說八道!”劉成軍兩眼一瞪:“我中原地區(qū)哪來的駱駝妖?”
“這可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哪里是金錢能衡量的?”
本來也是,要知道駱駝妖的妖丹,除了煉化空間法器之外。
哪怕只是隨身攜帶在身上,也能幫攜帶者吸取他想要的氣息與能量。
劉成軍年輕時修馭鬼術(shù),為了采集陰氣三天兩頭往火葬場,墳圈子里跑。
自從有了駱駝妖的妖丹,根本不需要。
哪怕每天就坐在家里,也能自動吸收到大量陰氣。
老家伙能坐在正將的位子上這么多年。
不是沒有成功的秘訣的。
“那您的駱駝妖丹是哪里弄來的呀?我叫我朋友自己去弄還不行嗎?”馮雪薇一臉委屈。
從小到大,師父就和自己的爺爺一樣。
從不會拒絕自己。
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
而且在家族中,她為了一些外人的看法,馮雪薇總會裝成熟,裝老成。
裝成一副可以委以重任的模樣。
嚴(yán)格說起來,馮雪薇和師父的感情,比和她爺爺還好一些呢。
劉成軍張了張嘴,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哪來的。
特么當(dāng)年做局騙來的。
這能和徒弟說么?
“總之這件事我不會答應(yīng),也沒辦法答應(yīng)!
“今天林中君和朱文彬倆人在會議上一唱一和。”
“聲稱你馭鬼偷錢才引發(fā)后面的事情,屬于吃里扒外。”
“要對你行家法,三刀六洞!
“為了保下你,我只好交出駱駝妖丹。”
“另外,你的代理正將職務(wù)也被革了!
“不過這沒關(guān)系,你該怎樣還是怎樣!
“我手下那些人不敢說什么!
馮雪薇猛然一驚。
她怎么沒想到那兩個人居然這么無恥!
更沒想到師父居然為了自己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可,可駱駝妖丹是您的!我們不能給他們!”馮雪薇怒道。
“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我找他們?nèi)!?br>
“站那兒!”劉成軍當(dāng)即喝住馮雪薇。
“這事兒已經(jīng)舉手表決過了,到此為止!
“你身份特殊,就不要再和那個梁家后人混在一起了。”
眼看馮雪薇一屁股坐在自己身邊,那要哭不哭的樣子實在讓劉成軍心里難受極了。
“你剛才說是你朋友想要?”
“和師父聊聊這個,哪個朋友這么大面子?叫什么名字?”
馮雪薇低著頭,嘴巴一張一合:“他也是我同學(xué),叫袁波,他……”
“袁波?!”劉成軍猛然站起身子。
馮雪薇本來都醞釀的真要哭出來了,愣是被劉成軍這一嗓子給喊沒了。
“袁波怎么了?”馮雪薇疑惑道。
劉成軍背著手,踩在人工編織的羊毛地毯上,來回踱步。
足足走了好幾個來回,才站住身子。
“此人身為紙扎門外門弟子,幾次三番挑釁千門。”
“雪薇,他已經(jīng)被文彬他們給盯上了!
“沒幾天好日子了!
“你趕快和你的朋友們斷了聯(lián)系!”
即便會議上風(fēng)將曾出言提醒。
袁波來頭不小。
但深知風(fēng)將為人的劉成軍心里清楚。
風(fēng)將完完全全就是嚇唬他們的。
朱文彬是什么樣的角色?
他動手之前就不會做仔細(xì)調(diào)查了?
就算不向風(fēng)將打探,光靠他自己的情報系統(tǒng)。
也能把那幾個學(xué)生的老底子查的清清楚楚了!
那個叫袁波的小子,不過就是個外門弟子。
還整天惹是生非,隨時游走在被清門的邊緣!
雪薇要是和他私交過甚,恐怕還會引火燒身呢!
“不要!瘪T雪薇嘴巴一撅,看向一邊。
她承認(rèn)最開始接觸袁波,完全是因為他的背景人脈。
可這么長時間接觸下來,大家風(fēng)雨同舟,生生死死好幾次。
馮雪薇早就不看重這些了。
他是打心底里喜歡這位聰明勇敢,有責(zé)任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猩?br>
雖然馮雪薇也不知道袁波在紙扎門里到底是個什么地位。
但就沖袁波本人。
馮雪薇也不愿與他斷了聯(lián)系。
“哼,你不是看上那小子了吧?”老頭子耍起心眼,玩兒激將法了。
“您還真別激我,沒錯,我就是喜歡袁波!
“他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他弄來!
“駱駝妖丹您要是送出去,我就想辦法再偷回來!
“哼!”
“我走了師父,拜拜。”
看著馮雪薇離去的背影,劉成軍第一次感到了絕望。
寶貝徒弟和這種來路不明的人攪和在一起。
這怎么得了!
……
蘇大后山。
衛(wèi)冕買的兩棟鬼屋這里。
林子杰一個電話喊來3個裝修公司,一上午的工夫就把屋子收拾的有模有樣。
兩棟2層高的房子直接打通,鋼筋混凝土不要錢似的往里懟。
各種環(huán)保材料使了勁兒地往里上。
還圈了一大塊草皮當(dāng)院子使。
袁波看著即將完工的房子嘖嘖贊嘆:“有錢真好啊!
“想啥呢,昨天晚上就開始動工了,吃飯吃飯!
衛(wèi)冕一盆水給袁波澆醒,提著兩袋子茅臺溜進(jìn)屋里。
袁波也跟了過去。
一進(jìn)門就是超大的練功房,除了有幾根必不可少的承重柱有些礙眼外,沒有任何毛病。
腳落地堆放著各種健身器材,高寒東正舉著一對沉重的石鎖在揮舞著。
石鎖就是古代的啞鈴,這也是他從小練到大的東西。
林子杰能在一夜之間把這稀罕物件找到,令高寒東實在佩服與興奮。
往里走是廚房加餐廳。
廚房很大分為中西式。
中式廚房里連土灶臺都有,就是這房子原先的,重新粉刷了一下。
西式廚房里蒸烤箱洗碗機(jī)一應(yīng)俱全。
吃飯桌都分為圓桌和長桌,著實叫一個中西風(fēng)格的碰撞。
而且看著還挺融洽。
女生們忙著做飯,剛來的馮雪薇也加入做飯大軍。
奈何人家千金小姐啥都不會,只好提出給大伙兒蒸包子。
袁波剛坐下來屁股還沒焐熱,院子大門就被人砰砰踢響。
院子圍墻足有兩米高,格柵式大鐵門還是帶遙控的。
袁波剛走出去,林子杰在屋里就把門打開了。
只可惜來者不善。
林中君穿著一套黑色練功服加布鞋,背著手走過來,環(huán)顧著四周。
“乖乖,弄的不錯嘛,開張第一天也不說請我來喝酒!
“袁波,你不講究!”
隔著老遠(yuǎn),袁波一看是這家伙,并沒有絲毫害怕。
只是等他走近了才說道:“誰說的,我請柬都寫好了,剛準(zhǔn)備送給你!
“哈哈哈哈!绷种芯_懷大笑:“你小子心,膽子夠肥的!”
“昨天是不是沒把你弄痛快,你找不自在呢?”
袁波點上一支煙,瞇著眼說道:“昨天是誰打到一半開溜了?”
“砰”的一聲,高寒東放下石鎖,捏著拳頭走過來。
“袁波,昨天就是他把你打傷的?”
“嗯!痹ɡ^續(xù)吞云吐霧。
“行,我給他弄死去!
林中君上下打量著高寒東:“密宗的小子?”
“你要是識相,就趕緊把我們家小二的修為還來!”
高寒東搖搖頭:“不還!
林子杰和四名女生也從廚房走了出來。
一看是來人,林子杰當(dāng)即拔出背后桃木劍。
粱尚燕臉色都嚇白了,可看了林子杰一眼后,她心略安。
林中君目光鎖定粱尚燕后,不住點著頭。
“行行行,都到齊了是吧?”
“哎等等,那個叫衛(wèi)冕的呢?”
“?!”廚房傳來衛(wèi)冕的聲音。
他小跑著出來,幾分鐘的工夫,他臉上已經(jīng)喝的紅彤彤的。
“誰叫我?”衛(wèi)冕兩眼迷糊道。
“我!”林中君大聲喝道:“就是你說要把小七賣到窯子里去的?”
“我是她大哥,來,你走過來點!
“在我面前再說一遍!
衛(wèi)冕的酒立馬醒了一半。
“你當(dāng)我傻逼呢,我才不去!
“慫逼。”林中君冷哼一聲,環(huán)視眾人。
“喲,雪薇也在啊。”
“林叔叔。”馮雪薇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不錯,還知道叫人,你師父教得好!
“但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別和這些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起?”
常湘頓時不樂意了:“你說誰是雜七雜八的人!”
昨天那波殺手八成就是他派來的。
今天他只有一個人,而小伙伴們?nèi)谶@兒。
常湘才不怕他呢。
“誰搭腔我說誰,不服?不服出來嘮嘮!
“今天我來呢,也沒有別的意思!
“首先,把梁家后人給我交出來。”
“其次,讓衛(wèi)冕那傻逼把他自己那條腿打折!
“滿足這兩點,就別勞我動手了!
“不然的話,今天一個個的,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啥情況?人呢?衛(wèi)少爺,衛(wèi)少爺!酒呢?拿酒!”
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
只見二胖暈暈乎乎地從廚房走了出來:“小衛(wèi)少爺!
“你這是上哪兒去。俊
衛(wèi)冕撓撓頭,指著林中君說道:“胖叔,他要打斷我的腿!”
二胖迷迷糊糊地順著衛(wèi)冕所指看去。
眼前那人膀大腰圓,還帶重影。
“草,分身術(shù)?一下子干出四個來?”
“敢欺負(fù)我家小衛(wèi)少爺!
“你長了幾個腦袋!”
一陣咆哮轉(zhuǎn)化成的強(qiáng)烈氣勁從二胖口中噴涌而出。
林中君當(dāng)即身形不穩(wěn),眼中也充滿忌憚。
這人……
不就是昨天和我交手的金身太保嗎!
能說話!
會喝酒!
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