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
高寒東的嘴巴子還沒有落在衛(wèi)冕臉上,衛(wèi)冕已經(jīng)睜開眼睛,一臉迷茫地看著袁波和高寒東。
“嗯?你倆打完了?”
話音落下,衛(wèi)冕突然反應過來什么。
面露幾分心虛的神色。
畢竟自己可是偷偷跟過來的。
被抓個正著也就算了。
還是睡著了被叫醒的……
而此刻的袁波一臉無奈:“對,打完了!
“回去吧?”
衛(wèi)冕點了點頭,剛要起身。
猛然想起了什么,隨后用力抓住袁波的手腕。
“等等!”
“袁波,我和黑子一起來的……”
衛(wèi)冕皺著眉頭,語速急促:“剛才發(fā)現(xiàn)黑子不見了,我正要找它,結果有人過來……”
“誰?!”
袁波心里咯噔一下,敏銳地察覺到了什么不對勁。
頓時追問了下去。
結果衛(wèi)冕卻一臉痛苦的神色,用拳頭敲了敲頭:“誰……”
“袁波,我想不起來了,他和我說了什么,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高寒東驚訝不已。
“不知道?”
“你認識他嗎?”
衛(wèi)冕咬著牙,痛苦地點了點頭:“認識,認識……我記得當時的場景,但是我想不起他是誰了!
“我認出他的感覺也記得,但是不知道是誰!”
一邊說著,衛(wèi)冕冷汗都冒出來了。
除了一回憶就頭疼之外。
還有些恐懼!
這種記憶莫名被抽離一截的感覺。
甚至還不是完整的抽離,只是局部。
就好比你某天醒來,突然發(fā)現(xiàn)身體的某個部位徹底被洞空了,前后透風。
你想去醫(yī)院。
但卻發(fā)現(xiàn),那里仿佛天生就是洞空的!
你過去幾十年的記憶和認知,都好像是假的,你從來就沒有長過那個部位!
而對于衛(wèi)冕來說。
和一個熟人說話,卻光知道對方是熟人,不記得名字、身份,對他的印象。
甚至連男女,都不記得!
仿佛只是一個黑迢迢的人影!
一時之間,衛(wèi)冕臉色慘白,連牙齒都不由得打顫。
身上的冷汗,飛快濕透了衣服。
而就在此時。
黑子也悠悠趕來:“誒老大,你們咋碰上了?!”
袁波皺起眉頭:“黑子,你去哪了?”
黑子縮了縮脖子,有點心虛似的:“哎呀,我餓嘛……我就去抓了點蟲子,一點點!
“有只大蜘蛛,特別特別香……”
袁波沒有追究他偷吃的事情,只是皺起眉頭問道:“你有沒有看到我們仨以外的其他人?”
黑子搖了搖頭:“沒有啊沒有啊~老大,這后山都什么樣了,誰敢來。俊
袁波眉頭緊皺。
說不好,還是那人特意引走黑子的。
就為了嚇唬衛(wèi)冕?
不可能啊。
就算套話,從衛(wèi)冕這,其實也套不了多少。
自己在查什么,讓對方知道,無所謂。
衛(wèi)冕對自己和高寒東在術法方面的事情,更是不了解。
袁波怎么想也想不通。
坐在地上的衛(wèi)冕臉色蒼白,冷汗?jié)L滾。
高寒東見狀,一把撈起衛(wèi)冕抗在肩上。
“袁波,先回去吧!
袁波點了點頭。
衛(wèi)冕趴在高寒東肩上,氣若游絲:“大哥,顛吐……嘔!”
衛(wèi)冕被高寒東的肩膀頂?shù)母蓢I了一聲,高寒東想了想:“咋整?”
“我抱你?”
衛(wèi)冕一陣惡寒,抓緊了高寒東的衣服:“別!大哥這樣挺好,挺——嘔!”
“你放我下來,我能走,能走……”
高寒東一臉的懷疑加上不放心:“你真能走?”
衛(wèi)冕連連點頭:“大哥我真能走。”
高寒東想了想,還是把衛(wèi)冕放了下來。
袁波和高寒東一左一右攙扶著衛(wèi)冕,走出后山。
袁波想了想,還是道:“高,我先不回寢室了,在外邊住!
高寒東皺眉道:“為啥?”
袁波看了高寒東一眼,隨后道:“因為對方有可能是沖著我來的。”
“昨天整個學校里,遭到攻擊的只有我們寢室,而且今天連被毒蟲咬的情況都消停了不少!
“而且,其中還混入了紙扎門的術法,不管毒蟲是不是沖著我,但是紙扎那貨絕逼是。”
“我在寢室,說不定會引來第二波攻擊。”
高寒東皺眉道:“和你同門那個,你認識嗎?”
袁波嗯了一聲,臉上看不出表情:“也不能算是同門,他早就叛門了!
高寒東頓時捏緊了拳頭:“那還等啥!給他綁起來,揍一頓……”
衛(wèi)冕在中間弱弱吐槽:“大哥,是那么簡單嗎?”
袁波也無奈道:“拉倒吧,這貨來無影去無蹤的,都抓不到他人!
“要是能找,早找到了!
高寒東抿唇:“那你更不該走了!
“咋的?”袁波反問。
高寒東攥了攥拳頭:“我們,保護你!
仨字給袁波干不吱聲了。
別說。
心里還特么有點感動……
雖然前兩天,這貨挺煩人的。
但實打實的整局甩在高寒東面前。
一旦證明還有個和自己一樣用紙扎術的人,在暗地里使壞。
高寒東立馬又站回自己這邊了。
而哪怕是之前,高寒東最懷疑自己的時候。
也只是說,要把自己送到密宗里……
而不是別的什么。
袁波深吸了一口氣,忍住酸澀,拍了拍高寒東的肩膀。
“你?”
“拉倒吧,太菜!
高寒東頓時火冒三丈:“我沒真的出手!”
“我出手!
“你不是對手!”
袁波一臉敷衍地點了點頭:“對對對,對。”
而與此同時。
被倆人夾在中間的衛(wèi)冕,默默無語,
他發(fā)現(xiàn)原來只要不去想那個“熟人”到底是誰,頭就不會疼。
這樣一來,衛(wèi)冕不由得更加覺得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