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冕幾乎怒視著高寒東:“你說呢?”
“你說你怎么了?”
“沒完沒了的懷疑袁波,就因為一捧紙灰,咋樣,都快把袁波給當罪人了是吧?”
衛(wèi)冕一邊說著,臉色漲紅。
要知道。
衛(wèi)冕的心里,也不好受!
雖然衛(wèi)冕留在了宿舍里。
但絕對不是因為懷疑袁波。
恰恰相反。
衛(wèi)冕正是因為足夠相信袁波,才不愿意走的。
如果走了,任由高寒東自己胡思亂想。
旁邊的林子杰,雖然不至于懷疑袁波,但肯定會煽風點火。
等回來的時候,說不好高寒東已經覺得,要和袁波不死不休了!
所以衛(wèi)冕只能留在宿舍里。
看著袁波離開時候的表情,衛(wèi)冕不難猜出來,袁波心里有多不好受。
甚至因為自己來不及,也不方便解釋。
說不定現在袁波覺得自己也懷疑著他呢?!
想到這,衛(wèi)冕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而與此同時。
高寒東也開口了。
“喊什么?”
“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袁波也是我兄弟,看見他自甘墮落,與妖邪之物為伍,我就不難受嗎?”
高寒東一邊說著,也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吼了出來。
衛(wèi)冕深吸了一口氣,隨后道:“既然是你兄弟你為什么不相信他?!”
高寒東指著自己的床。
上面也落了一捧紙灰。
“你告訴我,我怎么相信他?”
“我親眼看著他扎紙鳥啄蟲,今天又在這這么一會扎了那么多抓蟲子的!
“他能扎這些,為什么不能扎毒蟲?”
衛(wèi)冕不可思議地看著高寒東:“你有病啊,因為袁波會扎紙扎你就懷疑他?!”
“毒蟲這么多,光扎這些就給他累死了!”
“住在一個寢室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看見他折騰過這玩意兒嗎?”
高寒東冷笑:“這就不好說了!
“他親口告訴我,紙扎出來的喜鵲可以繁殖!
“既然喜鵲可以,那毒蟲為什么不可以?”
“說不定他扎了蠱母呢!
衛(wèi)冕差點讓高寒東的歪理給氣得歪鼻子了。
但還是強行壓抑住怒火道:“高寒東,你好好看!
“地上除了紙灰,還有蟲子的尸體。”
“這不就是有人栽贓陷害嗎?我一個普通人都能看出來,你還修行者呢,這都看不出來?”
隨著衛(wèi)冕的話音落下,高寒東的臉色更加難看。
“但你怎么排除袁波和人聯手的可能?”
衛(wèi)冕差點讓高寒東給氣笑了。
干脆收拾自己的床鋪,不再和高寒東說話。
高寒東反而纏了上來:“你說?”
“說。”
衛(wèi)冕抿著嘴,三兩下卷起被子,連著里面的蟲子抖了出來。
“他是什么人,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
衛(wèi)冕說完,抱著被蟲子尸體禍害的沒法睡的被子,直接走到走廊,扔進大垃圾桶里。
扔完之后,衛(wèi)冕也沒有回寢室。
就那么穿著拖鞋,只拿著一只手機出去了。
……
片刻后。
二胖的小賣鋪。
二胖看著一臉神色郁郁的袁波,問道:“咋了?”
袁波沒吭聲。
這事和二胖說,有啥用?
二胖肯定不會管。
二胖也沒法管,總不可能沖出去去找蔡書戎吧?
那貨的行蹤,詭異的很。
二胖也找不到他。
不過……
袁波猛然想起了什么,抬頭問道:“二胖,你說有沒有什么東西,扎出來能追蹤人的?”
二胖撇了撇嘴:“那可多了。”
“紙扎的追蹤器,尋聲蟲,哪怕是條狗……”
頓了頓,二胖才繼續(xù)道:“不過你問這玩意兒干啥?”
“扎物和扎獸,你哪個行?”
袁波問道:“扎神明就沒辦法了?”
二胖的臉色瞬間嚴肅起來。
“不是沒辦法,但是要請神明上身!
“袁波,我跟你說清楚,現在你的水平,請神明上身,你知道要遭到多大的反噬嗎?”
“比你在十里江灣那次的反噬還要大!搞不好有命上身,沒命發(fā)動!”
話音落下,袁波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我在十里江灣干啥了?”
“你跟蹤我!”
說完,袁波猛地一拍桌子。
二胖頓時萎靡了下去,整個人面露一抹尷尬:“這個,那個……呃,我說巧合你信不?”
袁波狐疑地盯著二胖,忽然想起了不少事情。
“你覺得我信不?”
“還有當初在亂葬崗,我說老變態(tài)那貨怎么不躲呢……”
“后來跟他交手的水平,哪是我能一劍捅爆分身的……”
“是不是因為你?你特么根本就不是去偷貢品的!”
二胖頓時大聲:“對啊,我咋能干出偷貢品那事呢?”
袁波想了想,隨后道:“對,偷貢品是次要的,但是你也偷了。”
二胖:“……”
“行了行了!倍謸]了揮手,想要終止這個話題:“你今天到底來干嘛的,不會就為了埋汰我吧?”
話音剛落,門口的風鈴被推響。
一道穿著旗袍的身影走進。
女子一頭花白的頭發(fā)挽起,身段挺拔,臉上雖然有幾道細紋,但雙眼神采奕奕,反到讓人看不出真實年齡了。
二胖頓時臉上露出笑容:“妹妹,來點啥?”
“麻姨?”
袁波驚聲,隨后看向二胖:“你能不能長點眼睛,還妹妹?”
二胖笑得油膩膩的:“咋了?”
麻姨淡淡笑了笑:“老板,我可比你歲數大!
二胖夸張道:“真的假的?我還以為你這頭發(fā)染得呢!
麻姨沒吱聲,眼里露出淡淡的嫌棄。
袁波怪無語地扶了扶額:“麻姨你別管他,他這人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