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與此同時。
衛(wèi)冕至少知道,自己后腿已經(jīng)拖了,自然也就不要給袁波再帶來什么心理壓力了。
只是笑著問道:“去哪?真亂逛?”
倆人開出來有一會了。
從學(xué)校外面到現(xiàn)在,開了半個小時。
已經(jīng)上縣道了。
而這條縣道,也是去十里鎮(zhèn)的近路。
下個口就是去十里鎮(zhèn)的。
袁波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隨口道:“去我家住吧!
衛(wèi)冕頓時眼睛锃亮:“臥槽,北門街?”
“我能進(jìn)去睡一宿?”
“睡醒了說不定都能給我開光!”
袁波頓時失笑道:“以訛傳訛就是這么來的,快走吧你!
上了縣道沒那么多紅綠燈,衛(wèi)冕頓時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
二十多分鐘之后。
衛(wèi)冕的車下了縣道。
人在駕駛位上,哀哀切切地嘆了口氣。
黑子煩的夠嗆,在袁波懷里擰巴:“老大你能不能管管他?”
“這么回功夫嘆氣都快給我嘆缺氧了!”
袁波知道這是黑子夸張的說法。
但一路夠來,衛(wèi)冕確實沒少嘆氣。
當(dāng)即問道:“又咋了?”
衛(wèi)冕嘟囔道:“咱倆出來散心是散心,但是周一咋辦啊?”
“周一不還得回去上課嗎?再回寢室……你倆不會又打吧?”
提起來高寒東,袁波臉色又不好了。
“回去個毛線,在校外租個房子。”
“本來林子杰在宿舍就煩!
衛(wèi)冕皺眉道:“就這么誤會下去?其實高平時人挺好的,就是沒轉(zhuǎn)過來軸……”
袁波眼皮都懶得抬:“回頭給你崩死了你是不是還覺得他是不小心的?”
衛(wèi)冕不吱聲了。
但過了一會,又道:“你倆之前不是還一起去抓毒蟲嗎……”
袁波冷笑:“他不是說自己能處理蠱蟲嗎?”
衛(wèi)冕重新抿嘴。
而不知不覺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一個相當(dāng)熟悉的地方。
三姨娘的會所前!
袁波下意識心頭一暖,隨后想起了什么,臉色重新板了起來。
此刻恰好是一個紅燈。
衛(wèi)冕停車。
袁波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下意識一愣道:“衛(wèi)冕,你看那!
衛(wèi)冕循著方向看了過去。
會所門口,一個高挑女子走過。
此刻已經(jīng)是深秋,但女子還是穿著短短的小皮衣露出一截細(xì)腰,長腿上一雙黑絲,往上看是堪堪到臀下的短褲。
長發(fā)披肩,隨風(fēng)飄散。
衛(wèi)冕看過去的時候,女子剛好走進(jìn)會所,沒看到臉。
衛(wèi)冕頓時咂舌:“難怪對雪薇不假辭色的,沒想到袁波你好這一口……”
“放屁!痹ó(dāng)即反駁道:“你沒發(fā)現(xiàn),她跟胡佳楠長得特別像?”
“不可能!胡佳楠不是這個size,還沒長開呢!”
袁波驚了一下,轉(zhuǎn)過頭:“沒想到你這么猥瑣……”
“我特么說的是身高!”
……
另一邊。
會所。
頂樓,電梯口。
電梯門緩緩打開,身材高挑的皮衣女子走了進(jìn)來。
細(xì)腰,長腿,紅唇,姿態(tài)亭亭。
守在三姨娘辦公室門口的任直朝著女子微微點頭。
女子粲然一笑:“任大哥,三姨娘在嗎?”
任直回頭敲門:“三姨娘,胡佳楠來了!
“進(jìn)。”
三姨娘的聲音傳來。
胡佳楠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剛一看到三姨娘的瞬間,頓時維持不住在門口的端莊形象。
“祖祖~想死我了!”
“天天跟那群小兔崽子在一塊,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和姐妹們!”
一邊說著,胡佳楠朝著三姨娘的方向一路小跑。
三姨娘眼皮都沒抬一下:“什么祖祖,亂七八糟的!
胡佳楠嘿嘿一笑:“老祖呀!”
“老祖,您上次給我的藥粉快用完了,我提前找您拿點!
三姨娘嗯了一聲,隨后從抽屜里端出一個木盒。
“夠壓金蠶蠱半年的,去吧!
胡佳楠唉了一聲,接過盒子:“怎么還要半年?”
“老祖,我都手癢死了,要不那金蠶蠱,我來處理了?”
“放心,我可以把尸體丟到袁波少爺那!
三姨娘沒說話,只是抬起頭,冷冷盯著胡佳楠。
胡佳楠頓時低頭不吱聲了。
三姨娘這才緩緩開口道:“這是給袁波的歷練,我今天能派你守著他,明天后天,袁波不在蘇省甚至去了什么我們進(jìn)不去的地方,你還能跟著他?”
胡佳楠低著頭:“佳楠謹(jǐn)遵老祖教誨!
三姨娘方才嗯了一聲,隨后道:“被金蠶蠱寄生那丫頭怎么樣了?”
胡佳楠吐了吐舌頭:“有趙藥王的藥在,能有什么事呀?”
“不過老祖,袁波少爺這段時間因為蠱蟲的事情,可和馮家那丫頭打得火熱!
三姨娘淡淡道:“這是好事。”
胡佳楠道:“結(jié)婚的少爺可就成潑出去的水了!
三姨娘哼笑了一聲:“這小兔崽子,毛都沒長齊還結(jié)婚?”
“就他媽看看我大腿使能耐,之前在這上班的時候你看他理你們嗎?”
胡佳楠想了想開口道:“也是!
“不過老祖……”
一邊說著,胡佳楠對著三姨娘露出個討巧的笑來,眼睛亮亮的。
“老祖,您看看我唄?我比袁波少爺可懂事多了,您一片好心,少爺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就知道惹您生氣……”
三姨娘臉色變都沒變,還是剛才那副笑臉,不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胡佳楠。
胡佳楠本來就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三姨娘的目光,此刻頓時毛骨悚然,當(dāng)即低下頭。
“我什么都沒說!
“沒什么說的,就回去吧!
三姨娘關(guān)上抽屜,重新埋案。
胡佳楠趕緊拿著藥粉起身,走出辦公室。
順手關(guān)上房門。
對著任直,胡佳楠毫不避諱地扯開身上的皮衣外套。
只穿著一件吊帶的上身,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任直目不斜視,一眼都沒多看。
胡佳楠一邊從包里掏出一件T恤裙,嘴里嘟囔道:“還真是木頭……”
套上款式保守的長裙,扎起頭發(fā)。
下一秒,胡佳楠的五官開始變化。
不過眨眼的功夫,就從成熟嫵媚的一張臉,顯出幾分幼態(tài)和清純。
身量也稍微矮了一些,某些原本讓人血脈賁張的曲線,也回到了正常的起伏。
只是原本的五官特征依舊被保留著,學(xué)生氣和妖嬈并存。
胡佳楠朝著任直露出個乖巧的笑。
“任大哥,派車送我回去上學(xué)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