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袁波和馮雪薇聽著背包里黑子的指引。
黑子不是靠眼睛看的,所以即便在背包里,也依舊能給袁波兩人引路。
很快。
兩人來到一個教學樓門口。
袁波和馮雪薇面面相覷!
“教學樓?”
“黑子,你確定蠱母在這?”
反正馮雪薇也知道了,袁波也不裝了。
干脆直接開口問。
黑子在背包里猶豫了一下,隨后道:“上邊!
“老大,你們好像還得上樓!
話音落下。
袁波和馮雪薇再次對視了一眼。
袁波糾結道:“這蠱母還接受一下知識的熏陶?”
馮雪薇的眉頭也是微蹙。
“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糟糕,這個蠱母,是可以自主移動的。”
袁波聞言,略微思索了一番。
隨后道:“你說有沒有可能,這個蠱母被人隨身攜帶?”
馮雪薇搖頭:“可能不大,蠱母還是挺顯眼的!
“就算是被下蠱,反應肯定要比其他同學的要大吧?”
“畢竟那是蠱母,我還是傾向蠱母可以自主活動。”
袁波嘶了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在他心里,還是蠱母被攜帶的可能性更大!
畢竟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自己并不了解巫蠱之術。
也就不敢排除這種可能。
但眼下猜測的議論不大。
一切都得親眼目睹,眼見為實!
……
片刻后。
美術教室。
教授站在講臺上,多媒體屏幕上放映著一張袁波欣賞不來的外國油畫。
和平時的教室沒有什么不同。
不過因為最近的蟲災泛濫,教室窗戶和門口都封了紗窗。
講臺邊角也點了一柱驅蟲香。
袁波和馮雪薇從后門走進,盡量放輕了自己的腳步。
這堂課是歐洲美術史,選修課,允許旁聽。
而袁波和馮雪薇在上課到一半的時間溜進來,也引起了教授的注意。
看是一男一女,當即笑道:“這兩位同學我沒見過,但是選修課來我們教室約約會還是不錯的!
“這節(jié)課講的是歐州美術史的浪漫主義特點,挺符合你們約會主題啊!
其他同學聞言,紛紛回過頭發(fā)出善意的哄笑。
而這其中,居然還有馮雪薇的室友,常湘!
馮雪薇臉色一紅,恨不得能把頭埋在書桌底下。
袁波倒是不介意,但還是擺了擺手示意。
教授見狀,也沒多說什么,敲了敲講臺把其他學生的注意吸引了回去。
“來,別光顧著看那邊浪漫,咱們講臺上也挺浪漫……”
隨著教授引人入勝的解說。
注意力也徹底從袁波和馮雪薇這邊挪走了。
馮雪薇方才松了口氣,但臉色還是微微有些發(fā)紅。
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袁波搖頭:“沒有,挺正常的!
“你確定蠱母在這?”
一邊說著,袁波拍了拍背包。
黑子的聲音幽幽傳來。
“老大,能讓我透口氣不?悶死我了。”
袁波趕緊拉開拉鏈,露出一個換氣口:“忘了忘了!
馮雪薇低頭,從包里翻出一個化了一半的冰袋,遞給袁波。
袁波驚道:“你帶著個干嘛?”
一邊說著,袁波也直接塞進了背包里。
背包里傳來黑子感恩戴德的聲音。
馮雪薇一臉無所謂道:“咖啡廳出來的時候問服務員要的。”
袁波一笑:“你心還挺細。”
馮雪薇用胳膊肘輕輕推了袁波一下:“說點正經的吧。”
黑子在背包里動了兩下,隨后才嘆了口氣:“就在這啊,不會有錯的!
“但是太濃了,我說不好具體在哪。”
袁波和馮雪薇對視了一眼,也都明白了黑子的意思。
蠱母就在這間教室。
但蠱母的氣息太過濃郁,干擾了黑子的判斷!
馮雪薇蹙眉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試試唄?”
袁波一臉的漫不經心,兩指并成劍指,分別在左右兩肩點了一下。
馮雪薇清晰地看到,袁波肩頭上的兩盞陽火,頓時滅了不少!
馮雪薇下意識眉頭緊蹙,有些擔憂。
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而與此同時。
袁波也倒吸了一口冷氣。
整個教室里,都是濃郁到幾乎化不開的黑氣。
想要分辨源頭……
根本就是做夢!
同時,一股讓人煩悶不已的熱氣,也席卷而來。
無疑就是蠱蟲的特征。
熱惡毒氣!
袁波下意識喃喃道:“我怎么早沒想到……”
不過很快,袁波就回過神來,朝著馮雪薇搖了搖頭:“找不到蠱母,和黑子一樣。”
“要不,我們一個個找?”
馮雪薇道:“你還是懷疑有人攜帶蠱母?”
袁波反問:“你怎么排除這種可能?”
馮雪薇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會,隨后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
說完,馮雪薇眼神微動,掃向在場的每一個學生。
袁波的想法很簡單。
一個個跟蹤,排查。
雖然現(xiàn)在聚在一起,但下課之后,肯定會散開。
一個個跟蹤排查,誰身上的蠱氣更重,誰就是蠱母的攜帶者!
但如果所有人走了之后,教室里的蠱氣都沒有散去。
那就好辦了。
說明蠱母是自主移動的,教室門一鎖就行!
想到這。
袁波拿出手機趕緊拍了兩張,想要記住在場學生的樣子,來方便以后調查。
而看著手機屏幕上滿當當的后腦勺,頓時忍不住咂舌。
“不行讓衛(wèi)冕幫忙調監(jiān)控吧,這也看不見正臉啊!
馮雪薇看都沒看袁波一眼,直接道:“沒用,你走在路上還能去看人家正臉?”
“當然對后腦勺。”
袁波差點吐血:“你能記。俊
馮雪薇一臉疑惑地看了過來:“你記不?”
袁波頓時沉默。
好家伙。
不愧是馮家大小姐,有兩下子。
這特么……是記憶宮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