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
衛(wèi)冕和袁波都沒憋住樂。
就連陳鴻都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只有謝宇的臉色,異常難看!
陳鴻趕緊拱手道:“不好意思,周教授,還有這位……怎么稱呼?”
“袁波。”
陳鴻接著道:“袁波同學(xué),實在不好意思,謝宇也是關(guān)心我,關(guān)心則亂……”
袁波撇了撇嘴,沒吱聲。
畢竟,自己也不能真摁著謝宇啃桌子!
陳鴻見狀,只是苦笑了一聲,隨后道:“能不能留個聯(lián)系方式,我今天得先去趟醫(yī)院!
袁波二話沒說,打開了自己的好友碼。
陳鴻兩只手捧著手機,把袁波和周帆旋的都給掃了。
而與此同時。
門外也傳來了救護車的聲音。
袁波站起身來,似笑非笑。
“行了,我走了啊。”
一邊說著,袁波的眼神在謝宇臉上劃過。
謝宇的臉色難看至極。
但最后,也什么都沒說。
袁波直接帶頭走出餐館,衛(wèi)冕和高寒東還有周帆旋三人,也跟在了后面。
剛一出餐館。
外面的人還是烏央烏央的。
紛紛看向袁波一行人。
“這就出來了?在里面說什么了?”
“真行,還真醒了……”
“你們說他那到底是什么手法?”
“臥槽,不會真的是巫醫(yī)吧……”
一時之間。
眾人議論紛紛。
但礙于高寒東那么大個塊頭,有板著一張臉。
看上去相當不爽的樣子。
所以此刻,倒也沒人上前去觸這個霉頭!
不過還是有膽子大的,躍躍欲試地想要上前打聽點什么。
而就在此刻。
人群中,突然爆發(fā)出低聲的驚呼。
“校長來了!”
“校長哪呢?”
“哪呢哪呢?”
袁波下意識抬頭。
只見一個姿態(tài)儒雅的中年男子,皺著眉頭走了過來。
目光,在衛(wèi)冕臉上停留了片刻!
中年男子當即頓住腳步,站在幾人身前。
周帆旋趕緊打招呼:“張校!
張校長點了點頭,隨后看向衛(wèi)冕:“哪位是袁波?”
既然是校長,袁波也打了聲招呼:“校長好,我叫袁波!
校長看了袁波一眼,隨后主動伸出手:“袁波同學(xué)是吧?歡迎你加入蘇大。”
袁波一臉懵,跟校長握了握。
好在很快,緊接著校長就開口道:“我還有事情,小衛(wèi),你是學(xué)長,照顧好你的同學(xué)!
“今年有你這個特殊情況,大一的新生我就放心了!
說完,校長不等衛(wèi)冕答話,抬腿就走!
衛(wèi)冕站在原地,干笑了兩聲。
放心?
咋放心?!
新生別的就不說了,自己寢室四個人,除了自己,都特么會法術(shù)!
衛(wèi)冕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后用胳膊撞了撞袁波:“看見沒,那就是咱們校長。”
袁波哦了一聲,也回過味來了。
難怪校長主動和自己打招呼。
衛(wèi)冕今年為什么要回大一,校長不可能不知道!
之前還聽說衛(wèi)冕被校長帶出去吃飯,才認識的三姨娘。
關(guān)系自不必說。
難怪校長會注意到自己。
想明白了這些,袁波淡淡道:“走吧,回去了。”
衛(wèi)冕趕緊跟上去:“誒等會,你給我講講剛才是咋回事唄?”
“你那個針,在陳鴻身上晃悠什么呢?”
袁波切了一聲:“你還好意思問呢?剛才高寒東幫我出頭,你咋不吱聲?”
衛(wèi)冕切了回去,順手拍死一只飛到胳膊上的小飛蟲。
“你咋知道我沒出力?”
“校長在餐館長眼睛了?你猜誰告訴他的?”
“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就算今天陳鴻讓你治……”
袁波直接打斷了衛(wèi)冕的話:“你能不能盼我點好?!”
而嘴上和衛(wèi)冕插科打諢。
袁波的心里,也是思緒萬千!
陳鴻的毛病,絕對不對勁!
……
之前袁波也不是沒接觸過黑氣。
八成都是怨氣。
還有兩成,則是在場的鬼魂所留。
可今天陳鴻頭部纏著的,兩者都不是!
這難免讓袁波有些匪夷所思。
一路想著,袁波一行人和周帆旋告別之后,很快就回到了寢室。
林子杰不在。
估摸著也是出門吃飯去了,三人誰也沒在乎,各干各的。
高寒東最近在跟衛(wèi)冕學(xué)打游戲,玩的什么CF。
袁波其實也會玩。
畢竟當年學(xué)紙扎真經(jīng)的時候,為了查資料,網(wǎng)吧沒少跑。
耳濡目染的,也有人拉著他玩。
上手打過幾把。
但總歸沒什么熱情。
袁波干脆躺在沙發(fā)上,拿手機看之前存好的紙扎真經(jīng)。
但也不怎么看得下去。
心里惦記著那個陳鴻的事情。
剛看了兩行,房門被人推開。
袁波頭也沒抬,心里就咯噔一下。
“出去!”
袁波一邊起身,一邊厲喝了一聲!
衛(wèi)冕恰巧摘下耳機,聞言嚇了一跳,猛地回過頭。
站在門外的,正是林子杰!
林子杰下意識頓住腳步,眉頭緊皺。
袁波快步走到門口,推著林子杰出去。
林子杰一臉不耐,抬手也要推:“你干嘛?!”
袁波沒吱聲,嘴唇緊抿,從林子杰耳后抓了一把。
林子杰頓時臉色大變:“你他媽……”
然而下一秒。
聲音戛然而止。
袁波的手里,居然捏著一只指甲蓋那么大的蜘蛛!
通體斑斕,身上還有紅色的紋路,一看就知道有毒!
衛(wèi)冕此刻也走了過來,一臉疑惑:“袁波,咋了?”
袁波不動聲色,把蜘蛛扔在地上,順腳踩死了。
“沒咋的,打你的游戲去。”
話是這么說,但衛(wèi)冕怎么可能放心?
低下頭看了半天,才找到袁波碾死的昆蟲尸體。
噫了一聲:“你嗎嘍啊,大老遠跑過來給他抓蟲子?”
“不對,一個蟲子,你那么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袁波一臉不耐煩道:“我有千里眼!問那么多呢?”
衛(wèi)冕懵比:“啊?還能練這個?”
而與此同時。
站在門口的林子杰臉色依舊難看,開口道:“能不能讓開?”
袁波哼了一聲:“不識好人心!
說完,袁波自己走回去,重新坐在了沙發(fā)上。
既然是法術(shù)的事情,衛(wèi)冕也沒有纏著繼續(xù)追問。
只是回到了電腦桌前,心不在焉地和高寒東打著游戲。
袁波低頭一副看手機的姿態(tài),心緒卻飄了老遠。
剛才他根本沒看到蟲子。
而是熄滅的陽火,還沒有完全恢復(fù)。
林子杰還沒到門口,就已經(jīng)察覺到他身上,也帶著和陳鴻一模一樣的黑氣!
這樣想著,袁波抬起頭,看向坐在沙發(fā)另一邊的林子杰。
林子杰也是一臉若有所思的姿態(tài),摸著自己耳后。
袁波開口道:“誒,林子杰!
林子杰看過來。
袁波繼續(xù)道:“那個蟲子,記不記得怎么來的?”
林子杰點頭。
袁波嘶了一聲,壓下性子追問:“說說唄?”
林子杰冷笑了一聲:“關(guān)我屁事?又傷不了我!
的確如此。
袁波清晰地察覺到,那蟲子只是暫時落在了林子杰身上,攜帶了一抹黑氣。
然而。
卻沒有沾染分毫!
像是陳鴻那種普通人,沾染上之后,會留在身體里蔓延!
袁波頓時眉頭緊皺,壓低聲音道:“傷不了你自然能傷別人!那蟲子要是咬了衛(wèi)冕怎么辦?”
林子杰還是冷笑,也還是那句話:“關(guān)我屁事?”
“你他媽……”
袁波磨了磨牙。
要不是早知道林子杰這貨傻b,自己真得氣夠嗆。
跟這個b,沒啥好問的。
袁波猛地站起身,臉色發(fā)黑。
也不跟林子杰說了。
只是站起身,走到衛(wèi)冕旁邊,摘下他的耳機:“我走了啊,別開窗戶,再讓蟲子進來。”
游戲?qū)终,衛(wèi)冕趕緊歪頭夾耳機:“知道了知道了!跟個老媽子似的,誒耳機給我?guī)稀!?br>
袁波扶正耳機,隨后在耳機上的金屬圈上,拍了一巴掌!
當!
衛(wèi)冕當時頭差點炸了!
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袁波早就溜了……
……
不多時。
二胖的小賣鋪里。
這個點生意還不錯,三三兩兩的學(xué)生湊在貨架前,二胖坐在柜臺里,眉開眼笑。
看見袁波推門而入,二胖趕緊搖了搖手里的蒲扇:“來來來!
“喝啥水?今天你胖叔請客!”
袁波沒跟他客氣,拿了罐冰可樂,一口氣灌下去兩塊五。
“這么大方?”
打了個充滿冷氣的嗝,袁波才開口道。
二胖嘿嘿一笑。
“那可不?”
“我發(fā)現(xiàn)這人吶,還得走出去!”
“在北門街的時候,街坊一個個窮尿血了,天天賒賬,你看看人家大學(xué)生……”
袁波敲了敲柜臺:“誒誒誒!
“當我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呢?還來這套?”
二胖一臉委屈:“他們欠錢不還,確實有這回事嘛……”
“慫包,要去啊!
袁波翻了個白眼。
一個學(xué)生走上前來,手里拿著驅(qū)蚊水和一個電蚊拍,交給二胖算賬。
二胖收了錢送走人,隨后朝著袁波嘿嘿一笑。
“你別說,最近這驅(qū)蟲水賣的還不錯,昨天晚上都斷貨了!
袁波沒吱聲。
二胖又繼續(xù)道:“聽說最近蘇大蚊蟲可多……”
袁波終于開口:“有意思嗎?”
二胖啊了一聲,一臉無辜。
袁波放下手里的可樂罐。
對著二胖,面無表情。
“上次后山的事,也是你跟我說的。”
“說說吧,這次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