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住院部之后。
吳天鵬站在醫(yī)院的大院里,拿出手機下意識想要聯(lián)系什么人。
但很快。
吳天鵬的動作就頓住了。
那老頭……根本就沒給自己聯(lián)系方式。
只給了自己一張符紙。
說實在有事找他,可以把符紙點燃。
吳天鵬頓時站在原地,皺起眉頭。
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大夫,絕對不會相信這些。
但……
跟了趙藥王那么多年。
之前,又親眼見過那老頭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莫名其妙地消失……
吳天鵬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走向醫(yī)院小賣部。
小賣部門口站著個抽煙的胖子,穿著件跨梁背心。
不知道為什么。
吳天鵬從感覺有些眼熟,就好像曾經(jīng)見過似的。
但這世界上長得像的人有那么多。
所以很快吳天鵬便沒有在意,只是朝著小賣部里面走去。
“有沒有打火機?多少錢?”
醫(yī)院小賣部老板莫名其妙地看了吳天鵬一眼。
開小賣部的,哪能不賣打火機?
找茬的?
也不像啊,看著挺像高知分子!
正要拿出。
而就在此時。
門口正在抽煙的胖子忽然轉(zhuǎn)過來,朝著吳天鵬嘿嘿一笑。
“哥們,平時不抽煙吧?我這有,拿去用。”
一邊說著,胖子伸出手,遞出一個塑料打火機。
手上滿是老繭,人身上穿的背心肩膀帶子還磨得起了毛邊。
吳天鵬朝他點了點頭:“多謝了!
胖子把打火機遞給他之后瞇了瞇眼睛。
神叨叨地湊過來:“哥們,你最近是不是沾上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吳天鵬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眼神也驟然犀利起來。
“什么意思?”
胖子還是嘿嘿笑著,指著他手里捏著的符紙。
“這個嘛,我又不瞎!
“我跟你說,現(xiàn)在可是文明社會,不興搞什么封建迷信的!
“要是生病還是老老實實看大夫,別燒什么符紙啊,一不留神再給嗆死了。”
“就算沒嗆死,堵了下水道也不好啊,就算沒堵下水道,燃燒出來的粉塵也影響環(huán)境啊……”
吳天鵬一臉的莫名其妙,只當這胖子是熱情過分了。
看在打火機的面子上,吳天鵬只是嗯了一聲算是應(yīng)聲,隨后就捏著打火機匆匆走了。
胖子站在原地,又嘿嘿笑了一聲。
“二胖叔……你在這樂啥呢?”
衛(wèi)冕一邊走著,淋了淋手上的水珠。
二胖當即道:“沒啥!
“誒小衛(wèi)總,你有潔癖啊?醫(yī)院里面不能洗手嗎?非跑小賣部洗啥手?”
衛(wèi)冕一臉的無語。
“不是我褲子還沒提完你就說煙癮犯了要買打火機嗎?火機呢?”
二胖揮了揮手里的煙頭:“哦,用完送人了!
衛(wèi)冕頓時更加無語。
這個二胖。
神經(jīng)兮兮的。
都難為袁波跟他做街坊了!
“快走吧你跟有病……唉,去找馮老吧,這都啥時候了。”
“等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二胖趕緊道:“不能不能,馮老不能涼啊!”
衛(wèi)冕無語道:“誰說馮老涼了……快走吧!”
……
與此同時。
病房當中。
袁波屏氣凝神,咬破指尖。
兩滴指尖血,在紙蛇上點睛。
歘!
一瞬間!
別人看不到,但在馮雪薇的視野里,極其清晰!
隨著袁波指尖血的沾染,那紙蛇身上,竟然散發(fā)出一道金光!
另一邊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了。
爺爺?shù)纳眢w……好像動了一下。
而很快。
袁波打了個響指。
眾目睽睽之下。
這下無論是蟒哥還是周老,張平。
全都看的清清楚楚。
隨著這一個響指,紙蛇在馮老心口上方,緩緩漂浮起來。
黑子趴在馮建安身上仰起頭:“哇!老大厲害厲害,小弟膜拜膜拜你!”
袁波的嘴角抽了抽:“黑子!”
黑子頓時緩過神,趕緊爬到剛才紙蛇被放置的位置。
屏氣凝神。
一抹幽幽的白氣,絲絲縷縷地朝上空飛去。
黑子張大嘴,更覺得神奇了。
他明明啥都沒干!
老大扎的紙蛇,就跟有吸力一樣。
仿佛把什么東西給吸走了。
而這東西被吸走之后,黑子卻并不覺得難受。
很快。
袁波朝著蟒哥道:“處過對象沒?”
蟒哥一愣:“?袁會長,我都離婚了……”
“誰問你了?!”
“我說黑子!”
袁波有點急,語氣也飛快起來。
時辰正好,是正午。
黑子身上的火氣也正好。
就差黑子是處蛇了。
這貨是個小子,妖類許多性質(zhì)類人,要是沒配過其他蛇,也算是童子了。
雖然之前老變態(tài)操使黑子,差點沾了處女血,造下因果孽。
但這么長時間過去,看老李的反應(yīng),這差點就是真的差點,黑子并無造孽。
就差黑子有沒有配過母蛇了!
蛇妖屬陰但能補火,黑子的……童子尿,也能面前中和陰屬。
黑子頓時在馮老身上羞澀地扭動起來。
“哎呀老大,你怎么當著女孩子面問這么隱私的問題啦……”
“別亂動!”袁波皺眉呵斥道。
蟒哥雖然莫名其妙,但也是袁波問啥就說啥。
當即道:“沒有!我們黑子還是小孩,沒配過!”
袁波當即松了口氣,對著黑子道:“尿!
黑子一愣:“。俊
一旁馮雪薇和周老,張平的反應(yīng)也沒好到哪去。
周老和張平是忍住了。
馮雪薇忍不住又驚又尬地皺起眉頭,抿著嘴退后了兩步。
黑子趴在馮老身上,猶豫不決:“老大,這這這,這不好吧,這不行,你們都看著我,我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