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袁波的臉上是一種學(xué)生特有的清澈。
一下給吳大夫噎住了。
狐疑地看了看馮攬山。
“你確定,這是大小姐請來的大夫?”
不可能吧。
馮雪薇今年雖然才十七歲。
但光是那個氣場,自己見了都有些心驚。
怎么可能跟胡鬧似的,弄了個連狀況都搞不清楚的的毛頭小子,來給馮老治?
馮雪薇和馮老的爺孫關(guān)系,不是很好么?
而此刻,馮攬山面露一絲輕蔑。
“沒錯,這就是大小姐執(zhí)意要請來的!”
一旁的張平見狀,有些按捺不住。
和周老對視了一眼。
周老朝著張平微微點了點頭。
袁會長,是要維護的。
至于馮攬山這邊。
也不說什么得罪不得罪的了。
總之,決不能和馮攬山站在一邊!
本來商會和馮家的合作,就不算是大頭。
就算馮攬山斗贏了。
名不正言不順的旁系,商會幫他,豈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何況沒有馮老,又不是嫡系掌管的馮家……痩死的駱駝,還未必有馬大!
因此。
周老很快給張平遞了個眼神。
而這么長時間的默契下來。
張平也在瞬間領(lǐng)悟了周老的意思。
當(dāng)即開口道:“馮先生,您也知道這是大小姐請來的?”
馮攬山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張平。
似乎沒想到,張平會忤逆自己似的!
與此同時。
吳大夫的臉色更加難看。
“既然馮家已經(jīng)找到了大夫,那恐怕沒我什么事了!
“馮先生,告退!”
馮攬山自然不可能讓吳大夫就這么走了!
本來馮攬山的意圖,就是把事情鬧大。
讓所有人都知道,馮雪薇找來的不靠譜年輕人,把吳大夫給氣走了!
如果吳大夫就這樣離開,悄無聲息的……
怎么把事情鬧大?
馮攬山當(dāng)即道:“吳大夫,請留步!”
……
與此同時。
十里鎮(zhèn)。
北門街。
吳友亮和副會長錢澤明,已經(jīng)開車來到北門街的街口。
錢澤明開口問道:“你確定趙藥王,就住在這個地方?”
一邊說著,錢澤明坐在車里掃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
電線桿亂七八糟地搭著,像是在蘇城,斷然不可能出現(xiàn)這樣的地方。
妥妥的違規(guī)建筑!
街口的寵物店,牌匾都已經(jīng)掉漆了。
流了滿地的臟水,混入下水道之中。
再往里看,一家肉鋪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丟掉了一塊爛肉。
上面盤旋著蒼蠅……
隨著錢澤明的話音落下,吳友亮猶豫道:“我……我也不能確定!
“但是那個魯班傳人,就住在這里頭!
“整個十里鎮(zhèn),恐怕沒別的地方了。”
錢澤明聞言,皺了皺眉。
但很快就嘆了口氣,推開車門:“走吧!”
但即便如此。
下車的時候,錢澤明的臉上,也難掩嫌棄!
畢竟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破了。
就不說自己平時出入的都是高等場所,最起碼也是干凈整潔吧?
北門街這種地方……
然而。
兩人剛下車,面露嫌棄地還沒走出十米遠。
吳友亮還在勸慰錢澤明。
“錢副會,您忍一忍!
“等找到了趙藥王……”
話音未落。
兩人面前的地方,地面忽然涌動起來!
錢澤明頓時臉色一沉:“什么玩意兒?!”
仔細看去,那哪是地面涌動。
地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蟲子!
帶殼的,肢節(jié)的,趴在地上蠕動的……
幾乎覆蓋了前面的整片地面!
如同封路一般。
看清之后,頓時給錢澤明惡心夠嗆!
吳友亮也驚了,當(dāng)時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
什么玩意兒!
之前袁波過來的時候,也沒有這些東西啊?!
雖然窮雖然破,但好歹也算是正常的街道。
吳友亮當(dāng)即變了臉色。
“錢副會,咱們開車碾過去吧!”
說完,吳友亮拉著錢澤明就轉(zhuǎn)身上車。
然而。
剛坐上汽車。
吳友亮驚覺。
往前走,一腳油門就踩不動!
但想要離開,不管是后退,還是準(zhǔn)備調(diào)頭。
都一切正!
一旁的錢澤明坐在副駕駛上,臉色陰沉異常!
“真他嗎邪門了……”
……
與此同時。
馮老的病房之中。
吳大夫和袁波一行人,依舊在僵持當(dāng)中。
馮攬山好生勸慰道:“吳大夫,大小姐畢竟年紀小,做事難免無理。”
“此番胡鬧,我身為二叔,回頭定然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她,您……”
嘴上寬慰著,但實際上,馮攬山的態(tài)度算不上誠心。
畢竟他只想暫時留住吳大夫,起碼等馮雪薇回來了,再讓吳大夫大鬧一場!
只要馮雪薇堅持讓袁波給老爺子看病,不愁不能惹怒吳大夫!
到時候,全蘇省的人,都會知道。
馮雪薇找來不知道什么來頭的毛頭小子,堅持讓他給老爺子治病。
把首都來的吳大夫給氣跑了!
到時候,自己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而就在此時。
一旁的馮晨晨冷聲道:“馮先生,于情于理,您都沒有教訓(xùn)大小姐的份吧?”
而就在此時。
也是隨著馮晨晨的話音落下。
門外的院長和屋里的蟒哥已經(jīng)是冷汗連連。
自己好像參與到馮家的紛爭之中了?
本無此意啊!
而就在此時。
一道略顯清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二叔,讓客人都堵在門口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