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雪薇淡淡嗯了一聲,隨后問道:“怎么樣?”
馮怡皺眉斟酌了片刻,隨后猶豫開口道:“我……看不出來。”
馮雪薇梳頭的動作頓了頓。
馮怡繼續(xù)道:“他身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保護,看不出修為深淺,不過!
“他壽命不多,時日無幾,這倒是可以看出來!”
隨著馮怡的話音落下。
馮雪薇卻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反而神色一凝,緊接著閉上雙眼。
馮怡猶豫不語。
而此刻的馮雪薇,清楚地看到……
自己分別派出去打探會所和北門街的兩鬼,馮貳和馮叁,都被攔住了!
去會所的馮貳還好,自己能看清是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冷面男子給攔下了。
但……
去北門街的馮叁,直接被一道沖天而起的金色屏障擋在了外面!
連街口都沒進去!
馮雪薇放下木梳,忍不住喃喃自語。
“難道他們說的傳聞,都是真的……”
……
與此同時。
深夜。
袁波重新回到了北門街。
北門街的路燈還是沒有修好,月光朦朧。
街口寵物店的燈還亮著。
袁波站在門口,黑子纏在袁波手腕上:“爹!老爹!開門我回來了!”
袁波頓時有些無語。
剛才在醫(yī)院的時候,黑子居然就藏在蟒哥衣服里。
雖然現(xiàn)在袁波和黑子已經(jīng)能夠親密接觸了。
但捫心自問。
要是讓黑子那么貼在懷里,袁波還是一陣陣起雞皮疙瘩……
而很快。
李豐年就罵罵咧咧地打開了大門。
“小兔崽子,一聲不吭就他媽跑出去,別回來算了!”
黑子委屈巴巴地往后縮了縮:“我不是給你留字條了嗎?”
李豐年嘴角抽搐,從地上撿起一個紙團。
上面烏漆墨黑一片。
“你管這叫字?”
黑子眨巴眼睛。
袁波揮了揮手:“行了行了,又不是下雨天,你還要打孩子啊?”
“跟你說一聲,黑子明天借我用一天!
李豐年面色不善:“借去干嘛?”
袁波扭頭就走。
自己是通知,又不是商量!
李豐年氣得在原地罵罵咧咧:“給我全乎著送回來啊!”
袁波拎著黑子道:“我還你碗蛇湯!”
而隨后。
袁波便來到了老趙家門口。
一邊敲門一邊哈欠。
本來以為今天休息,能早點睡覺呢。
好家伙,這一通折騰下來,比自己平時下班時間還晚!
果不其然,沒人開門。
但袁波也不在乎,直接在熟悉的位置摸到鑰匙,擰開房門。
熟門熟路地進入后院。
找到老趙臥室的時候,老趙已然是一臉幽怨摻雜著睡意。
“干啥啊?”
袁波嘿嘿一笑:“來點藥。”
老趙聞言,臉上的睡意頓時散了個干凈,抄起掃把就要趕走袁波。
“滾滾滾,滾犢子!”
“你當我這是什么地方,你家藥房。俊
“上次你都特么快給我抽屜搬空了,滾犢子!”
袁波一邊往門后靠,一邊問道:“氣血兩虛心腸萎敗,能吃好嗎?”
“吃不死!”
老趙翻白眼:“我教你的都拉出去了?”
袁波反駁道:“你也沒教我給人看病?”
老趙氣得要死,拎起掃把就下床了。
“下針!激五行!”
一邊說著,老趙往袁波身上揮掃把:“我沒教你?沒教你周振國怎么治的?”
袁波連退:“你別以為你比我歲數(shù)大我就不敢還手啊!
“望聞問切你教了嗎?”
老趙怒道:“什么神你不會扎,跟我說學望聞?人哪塊皮你不熟悉?”
袁波已經(jīng)退到院子里,干脆道:“不跟你爭這個!”
“我問你能不能吃好!”
老趙直接把掃把扔出去,隨后關(guān)門,落鎖,一氣呵成!
“吃不死!”
袁波見狀,知道老趙已經(jīng)急了。
今天再問啥,也不會說。
袁波干脆拎著黑子走人。
黑子在袁波手里,弱弱道:“老大,你咋這么沒素質(zhì)呢?”
袁波斜了他一眼:“我還有更沒素質(zhì)的,信不信?”
黑子頓時不吭聲了。
袁波打了個哈欠,隨后轉(zhuǎn)向二胖的煙雜鋪。
這個點。
十里鎮(zhèn)這種地方。
這個點用軟件都叫不到車,只能去二胖家“借”自行車了。
二胖家今天沒下卷簾門。
象征性地敲了兩下玻璃門。
沒想到……
二胖居然直接點開燈,一腳深一腳淺地開了門。
“小波,你咋回來了?”
袁波摸了摸鼻子:“有事唄。那啥,車借我用一下唄。”
“好說好說。”
二胖似乎早就想到了似的,從睡褲口袋里掏出車鎖,遞給袁波。
隨后道:“那啥,胖叔問你點事!
袁波斜了他一眼。
二胖干咳了一聲:“不管怎么說,我比你大那么多歲數(shù)……”
“算了不說這個,今天白天和你來的那個少爺姓衛(wèi)是吧?”
一邊說著,二胖的臉上露出笑容來,朝著袁波搓了搓手指。
袁波一臉嫌棄:“別比心,惡心嗷。”
二胖看了眼自己的手勢,也差點吐了。
“誰比心了!”
二胖的手在褲線上搓了幾下:“我是問他有沒有想法投資網(wǎng)店!”
“沒有。”
袁波干脆地翻了個白眼:“有事沒?沒事我走了啊!
二胖當即追上來,整個人護在自己的自行車上:“不把話說清楚別走啊。”
“他和你說了他沒有意向投資網(wǎng)店?”
“親口說得?”
袁波不耐道:“黑子,咬他!”
黑子頓時朝二胖張開蛇口,嘶嘶地吐了兩下信子。
二胖頓時哀嚎道:“你這孩子,跟老李不學好的學壞的!”
而在黑子的恐嚇下,二胖還是松開了自行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