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汽車在十里鎮(zhèn)的街道上一路疾馳。
衛(wèi)冕坐在后座,挨了袁波兩個爆栗之后,就一直低著頭聊天。
不知道是在說什么。
而很快。
衛(wèi)冕猛然抬起頭:“張副會說鑒定結(jié)果出來了!”
前面的吳友亮頓時心頭一緊。
但也沒有開口。
畢竟……
他害怕,衛(wèi)冕說出口的,是自己最不想聽的那個答案!
而此刻的袁波,卻一臉的從容之色。
淡淡道:“怎么說?”
衛(wèi)冕趕緊道:“哦哦,還沒出結(jié)果,但是已經(jīng)開始鑒定了……”
話音未落。
衛(wèi)冕的手機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張副會,這只小白鼠是用來做肺炎實驗的。”
袁波一聽。
這不是院長嗎?
也饒有興致地湊了過去。
畫面里,是一間實驗室。
張平和院長,還有幾張袁波臉生的面孔,穿著無菌衣。
旁邊則站著一個研究員模樣的女人,公事公辦地匯報道:“院長,按照周老的體重和用藥比例,已經(jīng)算出小白鼠的用藥量了,是否現(xiàn)在開始實驗?”
院長點了點頭。
手持鏡頭的人明顯很懂,拉近鏡頭給了小白鼠一個特寫。
小白鼠身上連著密密麻麻的線,另一頭都接在儀器上,躺在試驗臺上,一副奄奄一息的樣子,鼻子干裂到皴裂的地步。
明顯已經(jīng)病入膏肓!
研究員用鑷子撐開小白鼠的嘴,小心翼翼地將藥丸喂了進去。
等待的功夫,院長拿起剩余的藥丸。
解釋道:“這藥丸的藥香和外相……”
話音未落。
研究員驚呼了一聲:“院長!”
院長和張平,都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一旁的手機鏡頭,也趕緊對準了研究員。
群里更是炸鍋了。
“怎么了?”
“發(fā)生什么事?”
“看她嚇得那個樣子,小白鼠不會死了吧?”
“這說不定,畢竟那藥丸的真假,誰也不知道!”
“居然是毒藥?!還好送去鑒定了!”
“這要是當(dāng)成趙藥王的藥丸吃了,恐怕……”
“袁波真是膽大包天,冒充趙藥王的身邊人也就罷了,還敢攜帶毒藥,說是趙藥王所出!”
而隨著群里一聲聲的聲討。
此刻畫面里的眾人,也是一個個面露震驚!
卻不是因為群里的言論。
而是從剛才開始,就奄奄一息的小白鼠……
此刻竟然有力地掙扎了起來!
研究員語速飛快:“用藥前小白鼠的體溫為四十三攝氏度,明顯的高燒狀態(tài)。”
“從用藥到現(xiàn)在……”
研究員咽了口口水:“時間四十七秒。”
“小白鼠的體溫,已經(jīng)降到三十九度,鼠類本身體溫偏高,再降零點五度,就是正常的體溫!”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吳友亮在前往北門街的半途上停下了車,自己也拿出手機,看著視頻里直播的畫面。
忍不住冷氣倒吸!
剛才聽衛(wèi)冕的手機里,研究員匯報小白鼠的狀態(tài)。
十分不好。
感染了肺炎之后,作為對照組,并沒有進行治療。
但是現(xiàn)在。
吃藥也就一分鐘的功夫,已經(jīng)回到了正常的體溫。
這……
雖然只是一個簡單的肺炎,但如此迅猛的恢復(fù)速度,已經(jīng)能說明很多事情了!
例如,這絕對不是群里說的毒藥!
例如……
這等藥效,已經(jīng)足以證明,這就是趙藥王親自研制的藥丸!
一時之間,吳友亮的震驚無以復(fù)加。
坐在座位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架勢。
后面的衛(wèi)冕看了,不免有些心情復(fù)雜。
畢竟。
吳友亮也是商會里的成員。
對他雖然談不上照顧,但也是點頭之交,私下里也能碰杯喝酒。
看見吳友亮現(xiàn)在這個樣子,衛(wèi)冕心里也怪不是滋味的。
湊上前去,衛(wèi)冕碰了碰吳友亮的肩膀。
“還能開車嗎?不然換我來吧!
隨著衛(wèi)冕的話音落下,吳友亮終于回過神來。
咬了咬牙道:“不用!”
這不是還有最后一關(guān)嗎?
天工鎖,他倒是要看看袁波怎么解開!
恐怕,連打開都困難吧!
……
另一邊。
蘇城。
半山灣別墅區(qū)。
衛(wèi)家。
衛(wèi)冕的父親,衛(wèi)興邦坐在書房的實木辦公桌前。
咬著雪茄,一臉的若有所思。
“這袁波,還真掌握著這種神藥……”
說完,衛(wèi)興邦沉默了片刻。
臉上滿是沉思的神色。
而沒用多久。
衛(wèi)興邦就拿出手機,給衛(wèi)冕發(fā)了一條消息……
……
與此同時。
蘇城,郊外,高爾夫球場。
錢澤明坐在休息區(qū)的遮陽傘下,一身運動衣,神態(tài)一派輕松自在。
周圍坐著一幫有說有笑的中年人。
錢澤明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旁邊一個商人模樣的男人笑道:“老錢,你倒是坐得住。”
錢澤明淡淡道:“老王,剛才那局可是我贏了,怎么坐不住了?”
老王笑道:“哈,說的就是你贏的那局!”
“聽說你們蘇城商會要上任一個新的榮譽會長,還是另一位副會長推舉的!
“而且周老,很看好他?”
錢澤明聞言,臉上的神色都沒變過。
“胡鬧!
“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不知道給張副會和周老灌了什么迷魂湯。”
“他加入不了商會的,擔(dān)心什么!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
另一個國字臉的中年男人開口。
錢副會道:“吳大夫,此話怎講?”
吳大夫瞇了瞇眼。
“我聽說你們那位榮譽會長,和趙藥王私交不淺,甚至得到了一定傳承……”
隨著吳大夫的話音落下,錢副會笑了兩聲。
“吳大夫,到底誰和趙藥王私交頗深,甚至師出此門,您不是最清楚的嗎?”
錢副會說完,場中人紛紛對視一眼,最后目光齊刷刷落向吳大夫身上。